林谨玉的传家宝被徒汶斐吃了,这件事真是叫林谨玉咬牙切齿一个月直到徒汶斐伤好了毒清了身体倍儿棒吃饭倍香时都心疼不止,时常做的事就是守在徒汶斐床头掰着手指算那一株灵芝价值几何。
十万两起码打不住,十万两能买回一条命吗?还是皇子殿下的金命!
于是林谨玉熬了一宿,熬了两个大黑眼圈儿,拟出了一份欠款合同来,熊猫儿似的拿给徒汶斐看。
徒汶斐接过略一瞧过,挑了挑一双秀眉,不可置信,“我一条命只值十万两?你也忒没个算计了。就是一百万两,也买不来哪!”
“你有一百万吗?”林谨玉黑着脸问他。
徒汶斐实诚的摇头,“一百万没有,不过我府上还有一样宝贝,不比什么灵芝差,可以抵压给你。”
闻言,林谨玉两只猫眼发出灼灼的光来,徒汶斐忍笑,“人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林谨玉被耍,推他一记,“快点签字!分期给我银子,一年一万,总还得起吧!你知道那株灵芝长了多少年吗?一千年,一年一升两银子算,也得一百万,知你没那么多家当,我是看你是熟人,给你打了折扣,你也别让我亏太多。我以后到了地下,见了祖宗怎么说呢。”
徒汶斐抓住林谨玉的手,脸上的笑要多灿烂有多灿烂,“你这样抠门儿,我还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怎么舍得把传家宝拿出来呢?”别说是徒汶斐,就是他那长寿的爷爷也不知道林谨玉家藏有金灵芝的事儿。林家人没别的优点儿,自个儿有点儿啥好东西,藏得真叫一个严实。这也是林家为啥家底儿厚实的原因,一家子都是属过冬松鼠的,善于储蓄。
林谨玉抽出手来,“也没什么,总不能看你去死。”
徒汶斐轻声道,“这几年,我没找过别人。”
林谨玉淡淡地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这句话,徒汶斐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就说过一次了,林谨玉不是没有触动。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真要守身如玉八年,不是件容易的事,徒汶斐伸出手逗林谨玉,“先前还笑话过穆离,你摸摸看我手上出茧子了没?”
林谨玉握住徒汶斐的手,柔软纤长,徒汶斐一阵激动的反握在手心,却被林谨玉下句话给轰晕了,“我们做朋友比较好。”徒汶斐大惊失色,若是换别人他直接用强的了,可是人家林谨玉刚把传家宝拿出来救了他一条狗命,他就真是条狗,也做不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所以徒汶斐只是沉默了一瞬,“你还是不信我?”
林谨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没想好。”
徒汶斐只得叹气,“那你慢慢想吧。也别想得太久了。”
无奈林谨玉一想就想到年根子底下,徒汶斐真快给他憋死了!他不怕丢人的说一句,他就是为了林谨玉才没碰其他人,虽然以往那事儿闹得比较大,可徒汶斐一直认为是林谨玉单方面分手,他从没同意过。
忍了八年哪,好不容易见到林谨玉,林谨玉这时候又慢吞吞跟蜗牛似的犹豫啊俳佪啊……徒汶斐再一次用自己的右手兄解决后,决定不能再这样拖着了,他找了一个人来商量——这人也不是外人,他的同胞兄弟,吴忧。
吴忧听了如闻天方夜谈,天哪天哪,他竟然有个天下第一情痴做兄弟。
“这有什么好发愁的,你把他弄到家来,下点药,上床办事就什么都有了。”吴忧啧啧道,“真不明白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你那里有没有什么不伤身子的药。”
“知道了,明儿给你送来。”吴忧叹,“林谨玉就真这么好?”
此时吴忧同林谨玉关系挺融洽地,不过吴忧此人比较护短,他总是偏颇自己兄弟。
徒汶斐以腿脚冰凉体虚血弱的名头儿叫着林谨玉一道去温汤庄子泡温汤,其实林谨玉真不乐意去,“就是断了腿,这大半年也该养好了吧!不就给蛇咬了一口么!你哪儿凉啊,我摸摸看是不是装的!”
徒汶斐软声羞怯,半遮面道,“玉包儿,你又不喜欢人家,哪儿能再乱摸人家呢。”
听到“人家”二字,林谨玉差点没吐出来,徒汶斐总能找到理由磨了林谨玉过去。
吴忧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正赶第二日是休沐,他是不请自到,想弄点儿花边新闻娱己,仗着武功高提前躲到了徒汶斐主卧的柜子里。
徒汶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与林谨玉泡完温汤就到屋里吃火锅,这是林谨玉的最爱,还烫了一壶三十年的老酒。
酒能乱性,何况是加了料的酒。
林谨玉情动时就觉出来了,他脸有些红,眼睛里像含了水,其实林谨玉长大后的容貌只能算清秀,干干净净的一个书生,这个时候的林谨玉已经完全是一个男人,脸上有棱角,喉间有喉结,早过了雌雄莫辨,可徒汶斐怎么看怎么更兴奋了,手都有些发抖。
林谨玉捏着一只小玉盅,他皮肤极好,细腻白晳,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色,身体虽然有些变化,脑子还是极清楚的,他勾起唇角道,“我知道你是有目的的,无非就是想上我。大家都是男人,何况……何况……”笑了笑,林谨玉没继续说,这几年的生涯让徒汶斐变得强势许多,他现在并不着急入朝当职,他的父亲还年轻,而且相信他的能力大家已经有目共睹,他早已不是当初仰人鼻息的皇子,在云南,他见过刀光剑影,也见过权利更迭,他才是真正收服云南之人,徒汶斐早心有成算,他直接将林谨玉拦腰抱到床上,轻声道,“我会让你信的,可你不能再让我等了。”
于是,徒汶斐十分坚决主动的被林谨玉吃掉了。
其间过程,吴忧一想到就替祖宗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