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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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东边疆区区委书记亚历山大伊万诺夫坐在他那宽大的沙发上,出神的望着矮几上一杯热咖啡上冒出的袅袅白雾。 w-W-w.7-K-aNKan.c-o-m。鹰隼般锐利的蓝眼睛时而涣散时而凝聚,显而易见,他正在思索着让他这个大权在握的第一书记兼远东军区政委也感觉为难的问题。

    ZG东北抗日联军的二路军、三路军的领导李兆麟,冯伯云,周卫中这几位ZG**员已经来到他的住所地哈巴罗夫斯克(伯力)两个月了,据他得到的情报,抗联内部经过一个多月的争论,业已达成一致,那就是即将与自己会晤,以争取他的支援,包括培训兵员,提供武器,商讨抗联自由过界方式等等,这些问题都好解决,关键是以什么名义提供支持,对这支抗联队伍的领导权归属问题,东北抗联与SL边疆区党委和远东军之间的关系问题。令人伤脑筋。

    在RB的威胁与挑衅愈来愈严重的情况下,SL需要东北抗联来牵制RB军队。1938年和1939年,日军在苏朝苏蒙边界连续制造挑衅事件,挑起了张鼓峰事件与诺门坎事件。1939年9月,德国人开始进攻波兰,西方战线吃紧,SL正加紧备战,但并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为避免两线作战,需要战斗在ZG东北抗日战场上的抗联协同与合作,以稳定东方战线。

    冷酷的国际**,是赤**** 裸的大国博弈,这个,伊万诺夫心里清楚地很。围绕利益的博弈将永远贯穿SL和RB这两个国家,除非一方彻底征服另一方,否则将无止境。RB野心勃勃,已经吞并了半个ZG,对领土的要求贪婪而不知节制,是SL在远东最强有力的潜在敌人。据绝密文件的通报,RB军部正在争论北上南下的问题,一旦决定北上,将是远东军民的一场噩梦,这是SL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如何能牵扯住对面庞大的关东军,伊万诺夫心里并没有底,虽说己方在RB挑起的两次战斗中获胜,但伊万诺夫知道,RB人并没有用尽全力,RB人虽然说装甲部队不成个样子,但是他的航空兵部队足以抢夺远东的制空权,自己远东那一千多架老旧战机根本不是装备了新式战机的日军航空军的对手,假如苏军失掉制空权,无论地面装甲部队如何强,也只不过是俯冲轰炸机的靶子而已。 。

    史大岭同志很信任我,放了很大的权力给远东,那么我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在远东做出点成绩来,伊万诺夫思考良久,最终下定了决心。明天,也就是3月19日,我决定会晤ZG同志。

    通知秘书自己的决定后,伊万诺夫又陷入了沉思。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灰色电话机响了起来。伊万诺夫站起壮硕的身躯走过去接了起来。

    电话里,在外间办公室工作的女秘书安娜乌利亚科娃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书记同志,117边境守卫师师长安东巴普罗维奇上校想与您通话。”

    伊万诺夫想了想,迟疑了一下说道:“接进来”。之所以迟疑,是因为军队的主官很少找自己,虽然他兼任远东军区政委,但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民生上,军事上的事都由司令那尔马西负责,他想过之后断定,巴普罗维奇应该不是因为军事问题找他,那是什么事呢?伊万诺夫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听了一会,伊万诺夫弄明白巴普罗维奇为何找他了,据巴普罗维奇说,在ZG境内,离边境不远处,今天凌晨发生激烈枪战,有不少人越界跑到SL境内,由于ZG人太多,边境哨兵根本就拦不住,粗略统计,已经过来上千人。 。

    这算什么?伊万诺夫有些生气了,“那边的满洲国什么动静?有没有要求遣返这些逃过来的人?”

    “有,他们要求遣返。”

    “为大局着想,不要妄起争端,给RB人口实。答应他们,押这些人出镜。”

    “可是,他们领头的说,他们是ZG抗日联军,是我们**兄弟,那个领头的说了,他是奉杨靖宇将军的命令来找您的,还有书信,如果把他们重新送回ZG,就等于谋杀他们,破坏共产联盟指示,破坏两党两军友谊,帽子扣得很大,我做不了主。”电话里巴普罗维奇显得有点不自然。

    “抗联?”伊万诺夫心里打了个转,如果是抗联,这事儿倒是可以商量。如果逃过来的是抗联,人数少的话,我们可以装做看不见,人数多了就不好办,但不好办不等于不能办。对RB人要讲究斗争策略,不能一味硬,但也不能一味软,软了就会被这些家伙看出我们的弱点,只会更加激发对方的凶残心理,对这些RB人,伊万诺夫是下了不少功夫研究的。

    伊万诺夫决定帮助这些抗联,“巴普罗维奇同志,您看这么办吧,把这些人带离边境,给他们找块营地,暂时驻扎下来,武器没收,提供衣物与食品,然后将那个领头的给我送来,我看看谁这么会扣帽子。”

    “是,不过满洲国那边如何答复?”

    “同志啊,还用我教你吗?你把你那一带走私被抓住的ZG人送过去,不够的话,从监狱,劳改营里找一些罪行较轻的ZG人,朝XIAN人也行,放出来送回满洲国,二三百人就行了,谁知道逃过来多少?”

    伊万诺夫这招很高明,既解决了问题,又让对面的RB人找不到任何借口,你要人?好,我还给你了,至于你说的人数,姓名什么的不对,那可就矫情不是啦?如果还不满意,只能被大家理解为无理取闹,蓄意挑衅。

    电话那边的巴普罗维奇半天没说出话来,心中只剩下赞叹,“尊敬的书记同志,我对您的敬仰有如伏尔加河水一样连绵不绝,又如阿穆尔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咦?这马屁拍的有水平啊!伊万诺夫绝对不相信这个长着榆木疙瘩脑袋的家伙会想出如此美妙的比喻,虽然这些阿谀逢迎都应该扔到历史的垃圾堆去,但偶尔听两次也觉得神清气爽。

    “安东,这是谁教你的?”伊万诺夫对巴普罗维奇的称呼变了,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省略了父姓,这是一种亲昵的表现。

    电话里,巴普罗维奇难为情的笑了,“书记同志,真瞒不过您,这些话是那个领头的ZG游击队员说的,他的口才真的很好,我们这里的人都被他夸了个遍,还没有重复。”

    “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迁安,姓马。”巴普洛维奇生硬的学说中文名字,“他会俄语,虽然不很流利,但是意思表达很确切,我们都能听明白。”

    “哦,迁安马,很有趣,你马上用汽车送他过来,明天早晨我要见到他。”

    这马迁安怎么回事?不是带着刘清源,李凤山两个人吗?如何**后面跟了一大票人?说起来,还得怪刘清源这家伙,老愤青。

    路上,李凤山就知道了此次他们的任务,欢喜的不得了,早就想去老毛子那里看看,听说那里的毛子女人都金发碧眼,身材火爆,这次有机会看看,打死也要跟着。至于马迁安说的,毛子女人大多都是水桶般的粗腰,暴躁脾气,李凤山嗤之以鼻。

    几个人在刘清源的带领下,风餐露宿赶了几天的路,傍晚终于潜伏到离国境线几里远的地方,准备乘天黑后偷渡过去。

    不巧的是,当他们刚埋伏好,一队押送劳工的车队因路滑天晚而在此宿营。鬼子将劳工驱赶下车后,将他们一串串拴好,只留下十几个人看守,大部分人躲到了帐篷里,生火取暖去了。这些劳工在监督下升起几堆篝火,按火堆围坐成几个大圆,老老实实的蹲在那里等待天亮。

    刘清源看鬼子毫无防备,建议突袭。马迁安当然不同意,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凌晨,站岗的鬼子被刘清源弄出的动静吸引,发现了他们,马迁安只好开枪击毙了正在靠近的哨兵,引起了鬼子大追捕。马迁安觉得,这一定是刘清源故意弄出的动静,让这个老家伙看到鬼子不打,比杀了他还难受。

    当第二十个鬼子在他们几人准确的火力下倒下的时候,原本老实的像绵羊一样的劳工突然暴动,他们弄断了绳子,蜂拥而上,将看押他们的鬼子兵撕成碎片,掠夺**后加入战团,将剩余鬼子打散。

    随后,大家跟随马迁安一伙冲入SL境内,在这些劳工眼中看来,这一切恍如一场梦一样,他们自由了。

    马迁安因为会俄语,又因为是这场战斗发起者,被劳工们推举为与苏方交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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