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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林家家眷们,三两成群的都朝林茂财所在的正屋大厅中跑来。 。.
由于大家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前一段时间,大少爷林守富和九一一团之间的过结,特别是今天王老三向八路开枪的事情,所以大家都不敢吭声,只等林茂财拿主意。
而林茂财则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整个大厅中,现在静得只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老爷,你到是说说话啊!”这时林茂财的大老婆吕氏开口说道。
“闭嘴,让我想一想,都是你给我生的这么个混帐东西,成天就知道闯祸,这次处置不好,怕是我们这个家就完了。”林茂财大声的喝道。
听见林茂财这么一说!大家脸上的表情又更加凝重了几分。
“娇娇啊!看来,我们这个家最后还得靠你了。等你哥回来,我们爷仨一起去给人家赔不是去吧!希望这个陶团长能看在你那个同学的面子上放我们林家一马。”在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林茂财拉着林玉娇气的手说道。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保住我们林家!”林玉娇说道。
现在,外面被围的水泄不通,出去搬救兵肯定是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林玉娇就成了林茂财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林家宅子里乱哄哄的同时,远在三十里外的塔山县城,曲县长、林守富、曲管家三人则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表哥,你说咋办!”林守富焦急的向曲阳曲县长问道。
“你说还能咋办,先把王老三交给八路,要杀要剐就看他陶平的心意了,保住你们林家!”
“可我怕人家陶团长不买仗,到时候再对我们林家动武!那我们林家这四代的家业不就完了吗!”
“他陶平买不买帐,那就要看你老弟的运气了,你想想,为什么他一来,那些八路就专向你们林家去买粮?
这塔山大大小小的财主不下二十户,你们林家家财虽然是排名第一,可你们家是靠作骡马生意起家的,单就家中存粮来讲,后河子的张胖子才是我们塔山的第一。 w-W-w.7-K-aNKan.c-o-m。他为什么不去找张胖子而单找你林家?
我想这可能是他陶平设计的一个套,目的就是让你往里面钻。然后,再拿你们林家开刀!”曲县不安的的说道。
“那我该咱办啊!总不能让**真的把我们林家给共产了吧!要知道他陶平四川东山那边,可是把一个张姓的大户给拉出去毙了,还共了他的家产。”林守富焦急的说道。
“你和那个张昌明不一样,他父子两人都是铁杆的汉奸,就是八路不杀他们,国民政府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手上沾的血太多了。
想要保住你们林家,就看你肯放多少血了,我估计这个新来的陶团长也不至于会把你们林家怎么样,最多就是要你们赔点钱粮,不就是开了几枪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陪你一起去,我就不相信他陶平还能也把我给绑了!“曲县长不安的说道。
“老爷,不好了,刚才小狗子又传来话说八路把我们庄子给围了,还拉来的大炮!”这时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曲管家面色苍白的说道。
“你说什么?陶平把我们庄子给围了!还拉来的大炮!”听到曲管家的话,赵守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坏了,坏了,看来这个陶平真的是要动杀心了,快,快,让吴秘书备车我和你一起去找陶平。”曲县长慌忙的说道。
而此时的陶平则和张政委两人带着警卫班一行二十五人正往塔山县城那赶来,目的只有一个,找曲县长讨说法。
正好,两帮人在县城东门口不期而遇了。于是,在曲县长的安排下两拔人都进了塔山县的县政府。 w-W-w.7-K-aNKan.c-o-m。
看到陶平和张政委所带的二十多名核枪实弹的卫兵,特别是卫兵手上的南部式冲锋枪和花机关,赵守富的脸都黄了。
乖乖,这卫兵都配上手提机关枪了,要是真打起来,自已手下那一百多条破枪还不一突突全都完了。
“曲县长,你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团长陶平同志!”张政委向曲县长介绍道。
“陶长官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曲县长说道。
“那里,那里,我这村野民夫到是让曲县长笑话了!”陶平寒暄道。
“这位是?”陶平指着赵守富说道。
“小的是本县的乡绅林守富,也是本县商会的会长。”不等曲县长介绍赵守富忙起身答道。
“你就是曲林的林守富!”陶平接着问道。
“卑职正是!”林守富答道。
“林守富!我们八路军是抗日的队伍,你断我粮道,叫嚷着不让商贩们卖粮给我们八路,还伤我士兵,在光天化日之下竟向我们抗日武装开枪挑衅,意欲何为?难道你要做汉奸!”陶平一巴掌拍在红木茶几上大声喝道。
由于陶平的用足了金刚内劲,所以红木茶顿时就支离破碎。
“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曲县长和林守富不约而同的说道。
还不等曲县长和林守富把话说完,陶平就拔出了那把点四五口径勃郎宁配枪。
看着爆怒的陶平,曲县长和林守富的头上不约而同的流下了冷汗,均心想这武人终究还是武人,怎么话不说两名就要拔枪杀人。
看样子,这个陶团长真是动了杀心了,说不定那句话要是不投他心意他能当场拔枪杀人。
其实,这时就连站在一边陪同曲县长前来的民团团长张麻子也是头皮发麻。这如果真要是动起武来,自己那二百多支破枪怕还不撑陶平这二十多名警卫的一突突!
乖乖,一掌拍烂一张红木茶几这得多大的力量,要知道这红木木料的质地结实的比那些铁板差不到那儿去,真要是拍在自己的脑袋上还不得一命呜呼!
“陶团长息怒,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林会长手下那个王老三以他的名义干的混帐事!这不,林会长亲自的大老远的跑到我这儿,找我来和你沟通一下。你听我跟你慢慢说。”曲县长小心的说道。
陶平心道:“看来老油条还是老油条,转的这么快,这个老党棍三下五去二就把林守富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陶团长,要不,我们还是听听曲县长的解释再决定是否攻打林家老宅!”张政委说道。
由于事先陶平和张政委两人讲好了,陶平演黑脸、张政委演白脸,所以陶平也就点了点头。
“曲县长毕竟是这一县的父母官,在他的地盘上打打杀杀的,他的话我还是要听一听的。再说了,我陶某人也决不是滥杀无辜之辈,这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怕是枪炮无眼,倒是要伤了不少无辜的妇儒。”陶平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王老三因为偷了林会长的钱财,所以被林会长发现并命人打了三十皮鞭,所以他怀恨在心,就到处散步谣言说林会长不让粮贩们卖粮给贵军,而粮贩们更是因为这个王老三是林会长的家人而相信了他,至于后来,贵军遭到枪击的事也完全是王老三为了借贵军之手而要报复林会长而已。所以说这一切都与林会长无关,林会长也是受害者,请陶团长要相信我。”曲县长说道。
“这么说这一切事情与林会长无关?”张政委说道。
“绝对与在下无关!都是那个王老三搞的鬼,所以还请陶团长相信在下!”林守富信誓旦旦的说道。
看着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再那儿胡编一通,陶平心理不油觉得好笑,于是朝张政委看了一眼,心道:“这两个老小子还真他妈的会编,行就让你编好大了!”
“不知曲县长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看到陶平的目光张政委会心的问道。
看着满脸怒气的陶平,曲县长和林守富不由自主的对望了一眼,均想:“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总算有了转机!”。
“我认罚!我认罚!只要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林家,什么都好说。”林守富不等陶平和曲县长开口说道。
“那个滋事者王老三也一并交给陶团长,要杀要剐全凭陶团长发落!还请陶团长看在我的簿面上撤了队伍。”曲县长接着说道。
接下来就是出奇的安静,空气中只有林守富急促的呼吸声。
看到不停的把玩手枪的陶平,一言不发,林守富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流了下来,整个气氛紧张的一塌糊涂。
在沉默了整整五分钟之后,陶平终于把枪放进了腰上的枪套中,开口说道:“即然曲县长这么说,兄弟我也不能不给你这个父母官一点面子,那就罚吧!
那就罚林会长粮食五千担、骡马两百匹、大洋五千块,全当是你林会长为抗日作出的个人捐献吧!
至于林会长家的那个家丁叫什么个王老三吗!他是你林会长的人——你就自个处置吧!我不想去过问。
我估计要是把他交到我手下的那群兄弟们手中,肯定也没有个活命。
好在,没有死人,只是一点轻伤,我也不想在曲县长的地面上杀人,就放了他一条狗命吧!
林会长,你看怎样!”
“卑职代表林家上下二百多口老少感谢陶团长的大人大量,我一定照办!”林守富站了起来点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