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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好,”寒露很明白妹妹的小心思——这么丑的蒲包,非背不可的话,只要在飞行器上背,不让别人看到,脸就丢得少一点——之前惊蛰也是打着这个主意,才拼命地对爹娘说好话,早日给大哥买飞行器——好笑地点点妹妹的额头,“你啊!”他取出飞鞋,带着小寒站了上去。 w-W-w.7-K-aNKan.c-o-m。

    站在飞鞋上,小寒看了看大哥拎在手里的另一只储物袋,疑惑,“二哥怎么不用飞行器呢?”

    “对惊蛰来说,在小田村里跑来跑去,快得很,哪里需要飞行器呢,”张寒露抖了抖手里弟弟的储物袋,“让他练习飞行器,还没练习战斗法器来得兴致高。谁叫他天生就运动天赋发达呢。”

    小寒点头,“对,大舅二舅都说他象钟家人。”

    “你今天下午行功之前,也有练过那些动作吧,”说起这个,大哥也想起来,“第一套动作,才一个月他就练得轻松得不得了,不练第二套动作,都累不倒他,我可是足足半年,才开始练第二套动作的,天赋不同,真没办法。”

    见大哥说起这个语气淡然,小寒好奇地望向他,“大哥都不会因而生气吗?”

    “生气?”大哥很是奇怪,“为什么要生气啊?这是各人天赋不同而已,就象画符,我引气入体三个月就开始练习画符了,惊蛰足足一年后才开始练画符,这个也只是天赋不同而已,为什么要生气?”

    见小寒若有所思,寒露想起了今天中午小寒的情绪失控,语重心长,“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别强求自己样样都在行,我们修行之人,寿命长,时间多,只要努力,慢慢地都能够把不足之处弥补上来,倒是生气,对我们修行之人来说,情绪波动过大,才是致命的,容易引发心魔,那才倒霉呢,小寒,你得记住。”

    不知张寒露做了什么手脚,这段话象是直接传进小寒心里似的,小寒的心情一下子澄清明晰下来,这才终于明白今天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又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如果不是总感觉自己明明是能够写好的,她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写不好字而生气呢?

    这种没用的乱七八糟的感觉,小寒从鼻子里喷了股气出去,“我记得了,大哥放心,我不会再犯这种错了。”

    “修行没有捷径可走,”接话的是爹爹,飞鞋已停在张家院子里了,“小寒,一步一步踏实地走,百折不馁,才是正道。”

    “爹爹。”小寒扑过去,装作忘记书包还在飞鞋上。

    张寒露没奈何,左手同时拎着惊蛰的储物袋和小寒的脏蒲包,右手将飞行器收起来。

    “乖女儿,来,和爹爹说说,今天上学怎么样啊?”张锄头抱着女儿就不想放了。

    “不嘛,”小寒挣扎着要下地,“我要和大哥去放风筝,晚上吃饭的时间才和爹爹说。”

    “别急,”钟兰玉拿着果子走过来,“先坐会儿,吃个果子再去也来得及,吃果子时,和我们说说吧,小寒今天修行怎么样?能够自己行功了吗?”

    “不但能够自己行功,小寒已经能够感觉到丹田里的灵气了。”张寒露进屋放好了包,转出来笑眯眯地汇报。

    “这么利害!”钟兰玉和张锄头明显都很高兴,除了一盘果子外,又有一盘小点心出现在石桌上,“小寒应该饿了吧,先垫垫肚子再出去玩。”

    饿倒是真的,小寒毕竟年纪小个子小,虽然中午吃饱了,可饿得也快。

    “小寒,以后下课乖乖回家来吃果子吃点心,”张锄头摸摸女儿的头,“你两个哥哥都可以用储物袋装点心,带着下课时吃,你嘛,没法子用储物袋前,还是乖乖地回家来吃吧。”

    钟兰玉明白丈夫的意思,“嗯,寒露,你也别太惯着小寒,如果惊蛰约了你玩的话,你就去玩,让小寒自己跑回来,就在张家庄里,哪里还会走丢了呢。”

    “不要紧,”寒露很有长兄风范,“惊蛰那会儿,我也天天和他一齐回来的,小寒还太小,让她自己走,万一半路摔了伤了没人知道,那可不行。”

    张锄头摸了摸寒露的额头,“唔,我们寒露是个好哥哥。”

    寒露眼里忍不住地流露出欣喜,耳朵也涨红了,显然爹爹的夸赞让他很高兴。

    吃着点心和果子,小寒总算明白了记忆中早先时,大哥二哥天天会回来吃果子,后来却不再有这一行程,原来是有了储物袋后,哥哥们每天把点心果子装了带在身上了,就不会每天跑回来吃了。

    等我能够用储物荷包时,小寒想起那只脏蒲包,忿忿然地咬着点心,一定要努力修行,好早日丢掉那个脏蒲包。

    吃完了果子和点心,她积极地催促大哥,“大哥,我们去放风筝!”

    为什么这么兴奋呢?因为这是小寒第一次放风筝!

    去年?去年她刚站得稳,人还没风筝长呢,哪可能放得起风筝来,虽然主意是她出的,可放不起来就是放不起来……

    小寒学习生涯的每一天,日程安排都象第一天一样,景然有序。

    进入私塾后,另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小寒渐渐地认识了越来越多的人,中午在食厅吃饭时,总能认熟几个张家人的面孔,还有放学后出去玩时,也总能遇到与哥哥们玩得要好的朋友,甚至有其他庄子的人,拐弯抹角的都能够搭上亲戚关系,索性就不论亲戚,只按年龄来排。

    但这些人,也只是混了个脸熟,真要说到交情,她还是和张思最要好。

    没办法,小田村里孩子们流行的游戏却以对抗性为主,小寒吃亏在年幼力弱,所有的游戏,她都玩不到两个哥哥那样的水平,为了不拖累两个哥哥,小寒只能和张思玩,她是唯一一个只比小寒大一岁的孩子,放风筝也好,打陀螺也好,斗踺子也好,小寒和张思水平差不多,总能够玩到一道去。

    再加上张思最要好的堂姐张恬与大哥比较熟悉,每当大哥与张恬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小寒和张思就在边上自玩自的。

    没办法,就是两个哥哥愿意陪她玩,她也不高兴啊,无论两个哥哥陪她玩什么游戏,她都是一个输,没意思透了,还不如和张思玩呢。

    除了人际关系外,小寒上了私塾的另一个收获是,无论中午在食厅还是放学后跟着哥哥们去玩,总能够听到些发生在小田村里的事情。

    比如最近的新闻就是孙镪无意中说出来的,他是孙家庄的孩子,外公却姓鲁,是鲁家庄里比较重要的炼器匠师,他上次去外公家玩时,听说了鲁家庄的老祖,亲自出手,炼制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法器!

    哪怕在传说中,都没人想到过法器能够这么炼的。

    会让孙镪在私塾中都忍不住提起,是因为这件法器炼成之后,鲁家老祖一直停滞不前的境界猛然突破,晋入了渡劫期,只等手边的杂事处理完毕,就要闭关了——虽然鲁家庄并不完全算小田村的人,但好歹总算是有一定渊源的,而且,进入渡劫期后,基本上,以与小田村搭上关系的鲁家庄来说,也是非常重视功德的,而功德够的话,渡劫基本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未来可期的,鲁家庄的老祖会顺利飞升。

    小田村又将出现一个仙人了,这是个爆炸性新闻,但这样的事情,别说在小田村里,对整个修真界也瞒不住啊。

    所以,各庄子的私塾里,早一步得消息也是自然的事。

    当天小寒三兄妹刚从私塾里得到这个消息,下午放学后难得地没有出门玩——玩伴们都没空,他们也要和家人说说这个新闻啊。

    当他们冲回家,手比足划和爹娘说起这件事时,张锄头的笑容别有意味。

    张寒露毕竟大些,对父亲了解更深些,恍然大悟,“爹爹,你已经知道了?”

    张锄头挨个地揉揉自家孩子的头发,“我每天早上要去村塾送菜,村塾的消息可要比你们快多了。你们回来前,我才和你娘在说这件事呢。”

    “要说这么久?”寒露的确心细如发,“如果只是闲聊的话,不用说这么久吧?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原因?”

    张锄头笑了,对这个大儿子非常满意,“唔,你和你娘一样细致。”

    小寒看看爹再看看大哥,“难道不能告诉我们吗?为什么爹爹不说下去?”

    张惊蛰捧着果汁往肚子里灌,这时放下杯子,“爹爹别卖关子了,否则咱们就问娘去了。”

    “怎么说呢,”张锄头想了想,“你们知不知道鲁老祖这次炼的法器招来了天雷?”

    哇!三个小孩子儿的眼睛嘴巴都张圆了,这种细节,他们倒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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