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华哪里肯,今天她可是冲着寒菌过来的,不然明天可吃不上寒菌烧肉,也吃不上菌油面条。
她摇摇头:“大堂姐,我今天跟着幺幺,哪里也不去了,我要捡菌子。”
付春玉见她意志坚定,也就不再逗弄她,三人往枞树林里去了。
这雨后的枞树林里果然冒出了不少的寒菌,褐色的伞盖,摘下来能看到菌体有绿色。
哇,付春华将手里的“登山杖”往旁边一扔,就开始捡菌子了。
当然她是一边往背篓里捡一边又往空间里扔了不少,后来干脆趁着付春玉和付永瑜两个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扔了一截长满了寒菌的枞树进了空间。
捡完菌子,几人又耙了些枞树枝,只是刚下过雨,枞树枝有些湿,就不能背整背篓的了。
几人又将一些枞树枝垫底,再将捡到的菌子放到树枝上,最后再覆盖上一层枞树枝。
这往回走,付春华哪怕背后的背篓比上次更加压分量,可她仍是很高兴,想想今天晚上的菌油面条,还有明天晚上的寒菌炖肉,她的嘴里就不断地分泌出新鲜的透明唾液来。
还是进了村子后三人分了手,付春华和付永瑜两个回到家,李舒蓉一见付春华一脸的笑,她就知道,这准是捡到了菌子。
只是她没想到这姑侄俩捡了这许多的回来,这可真能做不少菌油出来。
这炸菌油的时候,那浓郁的香味飘出老远,馋得付春华搬了小椅子坐在灶边不走了。
李舒蓉一边炸着菌油一边跟付春华说这做寒菌的窍门,那就是不能盖锅盖。
晚上的菌油面条,付春华吃了一大碗才罢休,寒菌口感柔和,嚼起来有些脆脆的感觉。就是那菌油汤,简直是要把付春华舌头都要一起喝下去了。
吃过晚饭,付春华借口要出去散步。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溜进了空间。
她将那截长满寒菌的枞树艰难地挪到了小溪边,因为这空间里不下雨,而寒菌是需要雨水的滋润才能发出来的,所以付春华想自己还是离小溪近一些。时不常地浇些小溪水,她就不信这空间的好气候和小溪水不能让寒菌长好了。
等她把东西都处理好了,这才溜了出来,只等着将来那寒菌会在空间里扎下根。
这空间里蘑菇倒是有,只是没有寒菌,不过她倒是可以接长不短地弄些蘑菇出来做菜啊,对李舒蓉她们就说是在路上捡的好了。
到了第二天李舒蓉果然一早去赶集,中午付春华和huā小丫两个还没进院门就闻到了屋里飘出来的寒菌炖肉的香味。
两人让这香味领着就进了屋,堂屋的桌上放着一个小炭炉,那炭炉上是一个炖钵。里面冒着呼呼的热气,那香味儿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李舒蓉和付永瑜招呼两人坐下后,一人端了一碗米饭,付春华就迫不及待地向那炖钵发出进攻。
她也不忘照顾huā小丫,先给huā小丫夹了一筷子的肉和寒菌。自己都没敢说话,怕忍不住会口水四溅。
一边吃着炖得软糯的五huā肉,一边咯吱咯吱地嚼着寒菌,最后再喝上一碗菌汤,付春华只觉得人生都完美了。
中午的饭菜最后吃了个精光,李舒蓉笑称,这碗太干净了。都不用洗了。
付春华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快活无比。付永瑜这阵子有些不太快活,这事付春华却是没法帮她,因为小柱子和付永瑜定亲,所以到明年结婚之前是不能随便见面的。所以前段时间频繁见面的小两口,如今变成了煎熬。
付永瑜是端午的生日。也就是端午以后的时间才是婚期,两人怎么说也有半年的功夫要熬。而定婚期两家约好了是春节的时候定,小柱子家会上门说日子,两家商量定哪一天。
付春华倒是觉得这破规矩其实一点都不好,两个相爱又要准备结婚的男女。怎么能不经常见面,比如说要买些什么东西都不能商量,这在三十年后那都是不可想象的。
可是没过多久,付永瑜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付春华觉得事有蹊跷,偷偷跟了她一回,才发现小柱子每隔个几天就会偷偷地到后山竹林边等付永瑜。
可没高兴两天,隔壁的付家金又一次翻篱笆过来偷付春华家里的枞树枝,被付春华和付永瑜两个碰个正着。
这是个上午 付家金那日可是看到付永瑜和付春华两个又上了山的,所以他打算偷些过来,这人就是这样,偷顺了手,不偷都觉得可惜了,所以付家金就轻车熟路地翻墙过来了。
付春华原本还只是前世里听付永瑜说起过付家金偷自家的枞树枝,这一次她可是亲眼所见。可付家金劈面碰到姑侄俩一点都不觉得难堪,还甚是自然地拿了手里的枞树枝就准备原路翻墙回去。
付春华似笑非笑地拦在了付家金的前面:“哎,贼老头,这是我家的东西,你翻墙过来偷东西就不怕跟郝队长一样啊?”付永瑜也似后盾一般也并排站在付家金的面前。
付家金听得她这样叫他,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破口大骂起来:“臭丫头,你还敢骂老子,你个赔钱货,滚一边去!”上手就要来拉扯付春华。
付春华也不多话,想起空间里还有一瓶防狼液,顺手就从空间里取了出来,对着那怒目圆睁的眼睛就喷了过去。
付家金伸出去抓付春华的手瞬间就往回捂住了眼睛,同时发出一声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声:“救命啊!杀人啦!”
李舒蓉在灶屋里做饭,听得动静跑了出来,就见自家女儿和孙女两个正冷眼看着在地上捂着脸翻滚的付家金,而付家金的身边还散落着许多枞树枝。
她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还有啥说的,又过来偷枞树枝了呗。
隔壁的听见动静,没多会儿就屋子里跑出了一大堆的人来,最后出来的是付春强,付春华瞧他面上表情有些阴郁。
跑在前面的是邹金枝,她见老头子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直打滚,就隔着篱笆冲着付春华咒骂起来:“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敢打你二伯公,你没王法了吧,等着坐牢吧!臭不要脸的小婊/子!”
付春华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隔壁不要脸指数直线上升啊,这偷了东西还当着人大摇大摆地走,还敢骂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她哼了一声:“等会看咱们谁坐牢!”说着就跑到院子门口,冲着外面开始大喊起来:“快来人啊,我们家里进贼了!”
付春华的声音又尖又脆,传得远远的,这会儿不是农忙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家,不一会儿就见各家各户的院子门口伸出了脑袋来。
有人还在问:“进贼了,这大白天的还来了贼,这贼胆子也忒大了。”
旁边的人就说道:“敢大白天到咱们村来偷东西,太不把咱们村放在眼里了,走,咱们都操家伙去抓住这贼,不然以后晚上也睡不安生啊!”
大家一听,可不是这个理,回身拿了锄头扁担的就往付春华家里过来了。
隔壁的众人这会子都急得直跳脚,王浓梅难得地原形毕露,对着李舒蓉骂道:“你个死婆子,还不让你那要死的孙女闭嘴,哪里有她这样对长辈的。”
李舒蓉冷冷地看向她:“你这样对长辈就对了,是吗?”
付永瑜也冷冷地说道:“做了贼还敢这么嚣张,阳世上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王浓梅让她们两个一人一句给噎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邹金枝则在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这日子没法活了,小辈敢打长辈啊!老天爷啊,你怎么不收了这挨千刀的去啊!”
众人提着扁担锄头到了付春华家门口,见了她都问道:“怎么进贼了?那贼呢?”
付春华还是满脸的焦急:“各位叔叔、伯伯们,婶子、伯妈们,刚刚我跟我幺幺两个进门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从我家柴棚里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大堆的枞树枝,我正好手里拿了碗辣椒水,就劈面给浇他脸上了,他正在我家地上打滚呢。”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就开始表扬付春华:“这闺女,太机灵了,做得好,可别跟这些偷儿们客气,你是姑娘家的,手里有什么东西就要利用起来。”
付春华还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来:“哪里哪里,大伯说的我哪敢当。”
这时赵铁军从人群后挤了进来,关切地问道:“春华啊,你没受伤吧?家里没什么损失吧?”
隔壁的邹金枝听得这边说话,几步窜了过来,撕着嗓子喊道:“她受个屁的伤,可怜我老头子不知让她用什么妖术给迷了眼睛。”
付春华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二伯公怎么了?”
赵铁军也奇怪了,这不是说捉贼的事,怎么又扯到隔壁去了。他出声问道:“二伯妈,二伯怎么了?”
“还不是这挨千刀的臭丫头,不知用什么东西迷了我家老头子的眼睛,我家老头子都疼得满地打滚呢,太狠毒了!”邹金枝恶狠狠地瞪着付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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