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件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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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药,源于炼丹术,炼丹家在炼制丹药时,发现了伏火法。所谓伏火法,就是用灼烧,除去、减弱丹中毒性。

    唐初的名医孙思邈发明的伏硫磺法:硫磺、硝石各二两,研成粉末,放在砂罐里。掘一坑,把罐子置于坑中,四周用土填实,与地平。把没有被虫蛀过的三个皂角点着,夹入罐里,硫磺和硝石燃烧。直到不再燃烧,再用木炭炒,炒到木碳消去三分之一,再退火,在冷却前,倒入硝石和硫磺混合物,这就是伏火了。

    又,唐朝中期有个叫清虚子的人,他发明了伏火矾法:硫磺二两,硝石二两,马兜铃三钱半。右为末,拌匀。掘坑,入药于罐内与地平。将熟火一块,弹子大,下放罐内,烟渐起。

    火药自其发明之日起,历经唐朝、五代、宋朝一百多年,总计三百余年,有了巨大的发展。宋、辽、西夏,皆在研制火药武器,却是没有多少成就。

    直到兵器大师吴骥,才把火药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使得火药的威力空前提高,火药武器具有实战价值。

    兵器大师吴骥的第一件火器并非枪炮,而是用于猎熊的弹子。

    ――《大宋兵器谱?陆游》

    “五十两银子,天啊,这么多?”杨秀秀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还有震惊之色。

    对于吴家庄的村民来说,五十两银子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他们自给自足,一年到头,全家花费不过一千钱左右,五十千钱就是五十年的花费,接近一辈子的花销了。

    “五十两银子,的确是不少了。若我能得到这笔赏金,我不仅能养好身子骨,还会有三二十两银子的本金,就可以做买卖了。嗯,我会的东西不少,在宋朝做买卖的话,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吴骥也是双眼放光,梦想着得到五十两银子。那样的话,他改善生活,养好身子骨自然不在话下,还会有不少剩余,可以用来作本钱。

    至于做何种买卖,吴骥还没有决定。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不论做哪一种,吴骥都会赚很多钱,小康生活不在话下,富豪生活也有可能。

    “可是,熊那么大,那么狡猾,要怎样才能猎杀呢?我熟悉现代引爆方式,却是没有一种适用于眼下这种情形。”吴骥转念一想,又是无可奈何。

    这事,难就难在引爆方式上,要找到一个适于眼前情形的引爆方式。吴骥为了杀欧本清,没少在兵器上花费时间与精力,对于引爆方式很熟悉,用导火索、用遥控方式,他都熟悉,就是没有一种能在现有条件下做得出来的适用方式。

    若不解决引爆方式,就是五百两银子的悬赏,他也别想得到。

    “骥儿,呃,郑县令夸我,我老脸厚,没说是你教我的。沾了你的光,不太好意思,这点儿羊油给你,好好补补身子骨。”吴清嘴里发出一阵磨牙声,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的话,全是吴骥教的,却是出于虚荣,把这荣耀独揽了。回来仔细一想,总觉得长辈占了晚辈的荣光,很不是滋味,这才赶过来补偿吴骥。

    说着,把一只碗递了过来,吴骥接过一瞧,有小半碗羊油,发出诱人的香气,差点流下口水了。

    “这羊油有些时间了,本想放到逢年过节时再吃。可我沾了你的光,要是不……咳咳!”吴清说到后来,不由得老脸一红,假装咳嗽,不再说下去。

    吴骥有点好笑,这事他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笑着把碗递回去:“三叔,你莫要放在心上。这点儿小事,不值当的。这羊油,你拿回去吧,给健弟补补身子。”

    吴家庄这样的小山村里,油啊、肉啊,都很珍稀了。吴清右手伸出,又缩回来,更加不好意思:“健儿虽小,却是身子骨壮实。骥儿,你身子骨虚,得好好补补。嗯,三叔先走了,你们忙着。”

    他怕再呆下去,说不定就真把送出的羊油给要了回来,赶紧走人。不等吴骥说话,快步而去。

    “三叔对我们是最好的了。吴郎,就收着吧,不要寒了三叔的心。”杨秀秀也是盼望吴骥早点把身子骨补好。

    事已至此,不补也得补了,吴骥端着碗,心里暖暖的。这个三叔,对自己真不错,若是有机会,得好好报答报答。

    吴骥补身子骨是她的大喜事,杨秀秀特别欢喜,扶着吴骥进了屋,升起火,要吴骥烘着,这才欢天喜地去灶间做晚饭。她决定了,要把这羊油好好利用,让吴骥美美的补一次。

    想起了油肉,吴骥的滋味就长了,靠在墙壁上,不住吞口水。真不知以前的吴秀才多长时没有沾上荤了,那口水总是忍不住的流出来。

    忍了一阵,吴骥实在是难以忍受了,站起身,来到灶间。

    “吴郎,你怎生来了?快去烘着,莫要着凉了!”杨秀秀一见吴骥进来,不由得大急,忙把手中的羊油放下,就要过来扶吴骥。

    “你要怎生做?”吴骥有些好奇,随口一问。

    “我煮点儿干的,再用羊油炒炒,就可以补身子了。”杨秀秀来到吴骥身边,扶着吴骥。

    原来是做炒饭,要是有鸡蛋,煎个蛋,两面黄,那就好了。吴骥有些人心不足,在杨秀秀的扶持下,就要回去煨火,突然看见装羊油的碗是一只细瓷碗,不由得一愣,双眼放光,死盯着瓷碗。

    “吴郎,你莫要急,一会儿功夫就好。饭煮好了,再炒炒就可以吃了。”杨秀秀还以为吴骥嘴馋了。不能怪她,谁叫吴骥总是爱流口水,嘴角湿乎乎的,跟真的嘴馋没差别。

    “不,不,不,这羊油不能吃!不能吃!”吴骥横过袖子,把嘴角的哈拉子一抹,快步过去,把羊油碗拿在手里,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一只不错的细瓷碗,有着宋瓷的特别釉色,明亮如玉,在灯光发出阵阵眩目的光彩,就是有点儿暇疵。纵然如此,若是在现代社会出现的话,一定会让收藏家们疯狂。

    “啊!不能吃?”杨秀秀给吴骥的话弄糊涂了,忙宽慰吴骥道:“吴郎,这羊油是好的,没坏呀,能吃的!”

    “哎呀,我说的不是好与坏的问题,我是说,这羊油有大用,不能吃了。”吴骥很是兴奋的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我终于想到了!秀秀,我想到了猎熊的法子了!”

    “猎熊的法子?”杨秀秀大是惊讶,忙劝慰道:“吴郎,你心肠最好了,你怕熊进了村子里,伤害人畜,想办法除去。可是,那熊那么大,那般狡猾,不能涉险呀。”

    “秀秀,你太小看你吴郎了!”吴骥胸一挺,头一昂,信心十足:“你吴郎的法子特别巧妙,就是熊再狡十倍百倍,也是难逃我的手掌心。你等着瞧吧!等着瞧吧!”

    “吴郎,猎熊和羊油有何干系?”杨秀秀想不明白了。

    “嘿嘿!”吴骥得意的一笑,眉头一挑:“没有羊油,就不能做饵。你等着瞧,走,这就去做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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