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朱珠闭门不出,守着笔记本过着宅女生活。再加她要炒地球那边的股票,几乎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
朱珠打着哈欠,懒懒地坐到餐桌边准备吃午饭。抬头正遇上母亲不善的目光,“@#$&……”原本想要问安得话,最终因为强先出口的哈欠,变成了谁也听不懂的外星话。
“日夜颠倒,休息不好,要伤身体的!”李凤丽心疼女儿,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每日换着花样的给女儿补身体。
“没事的,忙过这阵子就没事了。”正好有些股票到期清仓换股,再过一、两日就又会闲下来。“等闲下来,我想把空着得那间别墅布置起来,以后工作时,我就搬到那边去。”
李凤丽皱了下眉,“好好的不住家里,搬什么家?”
“离着还不到五分钟,我熬夜工作时怕打扰你们休息,很不方便。再说那边也有暖气,贴了壁纸、买好家俱,就可能住人,白白地空着实在可惜。”朱珠喝着老妈熬得软糯的鸡粥,享受得直叹气。
朱建文见女儿主意已定,也跟着劝说老婆。“离得又不远,天天能见到。到说房子总空得实在可惜了。”
“等我搬过去,就找个小时工,帮着收拾两间别墅。天天跪下着擦地板,膝盖都有黑印子了。”在所有家事里,除了做饭,其他得她都兴趣缺缺。特别回来后,要帮着老妈擦拭别墅的地板,还一天两次,她都快疯了。
“暴露根本目的了吧?什么怕打扰我们休息,别明就是想逃避劳动。年纪轻轻地,怎么就那么懒散,擦擦屋子,能累到哪里去……”李凤丽终于抓住了发泄的出口,揪住她的小辫子,一阵痛批。
朱珠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时不时得向朱建文投去救命的信号,后者恍若不知,一心一意吃着午餐,半点不插手她母女的战争。
把朱珠从小到大的毛病、缺点都念过一遍之后,李凤丽才胃口大开地重新端起碗。朱建文父女俩皆长舒一口气,不过还是小心观察老佛爷的脸色。
“既然要搬,等有空儿,咱们先去选壁纸、地板。等壁纸贴好,地板铺好。家俱、家电也就一、两天的事……”老佛爷又颇有兴致地谈论起家装的琐事。
见乌云散尽,朱珠也开始热烈讨论。“壁纸我想先白底小花的,地板要先暖色的实木地板。至于家俱……”
朱建文看着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母女,暗自腹诽,女人果然善变!
在母女俩无比高涨得热情和充沛的资金保证下,不足十日,原本空旷的别墅让她们布置一新。为了抵消有毒气体,室体摆放了许多的绿叶植物,朱珠也如愿以偿得找到了小时工,打扫两个别墅的卫生。
看着朱珠有本有眼得家装布置新房,李凤丽不无感慨的对老公说:“姑娘大了,做事有本有眼,是到了嫁人成家的年纪了。我在她这个年纪,可没她这么能干。什么都不懂,还时常回娘家求助。直是……”
“过了年,她就二十八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身边的朋友哪个不是当爷爷、奶奶了?她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朱建文也觉得自家姑娘优秀,可再优秀的姑娘,过了好年纪就再难找婆家了。总不能委屈女儿找个有过婚史、当后娘不是?
李凤丽也不停地点头称事。“是不能再拖了,明儿个再给几个小姑打电话,问问他们都找得怎么样了?”
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饭,眼看着就到月底,怎么还是没有吴浩明的消息,莫不是老天做了另外的安排?心急如焚得朱珠全然没了味口。
见女儿不停地戳碗里的米饭,心事重重的模样。李凤丽清了清嗓子,“咳咳……你二姑来电话了……”
“二姑来电话了?”朱珠惊讶地抬起头,会不会是相亲的事?
“说是她同学给介绍的,对方家虽是M城的,不过长年在宁城做边贸。只有逢年过节,才回M城。所以在三十那天的上午,安排了相亲……”李凤丽小心观察女儿的脸色。“你看,可不可以?”
朱珠听得差点儿跳起来欢呼,塞了一大口的米饭,努力摆出淡淡然的表情。“随便,反正闲着,就去看一看呗!”
耶!终于让她等到了!
相较前世的漫不经心,这回朱珠可是把自己里里外外打扮了一番,不敢保证有多惊艳,但绝对可以让人眼前一亮。
看一眼桌上的日历,一月三十一日,昔日重现,苦等两年有余,终于要与他再相遇。想起前世最后一次见他的模样,再到阴阳两隔,泪水不禁悄悄地从眼角滑落。
“老公,又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泪盈于睫,朱珠对着镜子灿烂一笑。“朱珠加油!”
李凤丽一直送到门外,看着女儿开车走远,对身边的朱建文念叨。“这次可不能再落空了,朱珠若心烦了,下次相亲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次不成,哪会次次不成?这回准成!”朱建文劝慰地拍了拍她肩膀,拉着老伴回了房间。
朱珠不知道父母的感叹,大年三十大街上竟是忙着过年的人们,出租车的生意异常碌忙,路上偶尔还会塞车。
二姑朱丽贤早上还在医院上班,和朱珠约好十点去医院接她。当朱珠把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播打二姑的手机,通得她却直接挂断了。朱珠也不急,眼睛盯着医院的大门,没多会儿便看到朱丽贤急匆匆的身影。
朱丽贤冲着朱珠挥了挥手,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前几天才刚下过雪,台阶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终于平安地坐上副驾驶位,她长长地松了口气。“今年过年可真冷!”
“三九天,当然冷了。”朱珠将车内暖风开到最大,“二姑,接着要去哪儿?”
“去西……”朱丽贤扭过脸,被朱珠出众的打扮一震。“打扮得这么漂亮,想迷倒谁呀?”说着她暧昧地对着侄女挤了挤眼睛。
“能迷倒谁呀?”朱珠微笑着调转车头,“难得跟二姑出去见人,怎么着不能太过寒碜,不是给您丢人吗?咱也得让人看看,咱条件不差,万一不成,那也是咱不满意人家!”
看着侄女得意、自信的模样,朱丽贤笑了,最后她还是不忘叮嘱:“见了面,要有礼物,可不能太过高傲!”
“待人谦逊、有礼,可是咱们朱家的传统,朱家长孙女朱珠不敢忘!”
“别贫了,快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