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这个王二郎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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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用掉一个条件换野人的自由,王况其是在得到说自己可以提两个不过分的条件的时候就有了念头,他实在是忘不掉个母野人那分明就是应该属于人类的眼神,有点愤怒,有点哀怨,有点忧郁,还有点思念。因此当得知母野人的近况后,王况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下这个决定,对于王况来说并不艰难,他相信,假使换了随便另一个人,他也跟自己一样从后世穿越而来,也会毫不犹豫的和自己做出一样的选择。

    而且,在外人看来,李老二给王况的赏赐已经是过分的丰厚,更别说从王况自己的角度来看,一个小水车就换了一块极品田黄冻,再加上之前的一些小小的举手之劳,就换来了个宣德郎,唐时的官可不是那么好得的,想想看,整个建安县,有品级的不过四个人,县令,县丞,主簿及县尉,其他书吏包括班头都是流外官,而且一个上县的流外官还没超过十个人,要是下县的话,顶多也就是三五个。衙役之类的基本就是属于临时工的范畴,随时可以解聘,这和后世二十个人就要养活一个官员相比,比例是低得惊人,差不多等于是几百人养一个官员。就连王凌,做着州衙门的班头,也不过是流外七等,要知道,那可是相当于后世公安厅里的一个处长啊。这和满清时王候满天飞的情况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别说和后世在北京,随便丢块石头都能砸到个处长相提并论。

    而王况目前的品级比林明还要高了一级,加上他的仪同司史的待遇,就相当于后世一个地级市的市长了,可以说,王况的这个宣德郎含金量那是相当的高。有这么高的赏赐,王况可就不敢再提什么要求,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两个要求浪费掉,但又不能不提,不然又要被人诟病。好在换野人出来这个要求不算浪费,那么第二个该提什么好呢?最好是提一个李老二一听就是在浪费,别人一听还勉强说得过去的要求来,再给李老二留下点好印象,为自己以后万一得罪什么人了,李老二能念着点自己的好稍微偏袒一二。

    “嗯,没错,就是要换那毛人出来,你们也不是没见过那毛人,难道你们就看不出来,那毛人和我们人就几乎没什么不同么?除了不会人言,除了那一身长毛。”

    “可那也不能啊,大不了某去告诉小四,要他以后善待毛人就是了,即便不用某去,如今二郎你去说一声,那小四也得卖你个面子。再者,那毛人脾气暴烈,难道二郎你就那么放心的将其栓在家中?且二郎你肯定是要回建安的,这一路上,跟着个脾气暴烈的毛人,就不怕出了什么意外?你或许不怕,毛人对三郎好,三郎自然也是不用怕,可其他人呢?万一伤了一个两个的怎么?”程处默不死心,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谁说要把毛人带在身边的?”王况没个好气,哦,换了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带在身边?你们是没有动物保护的意识,但我好歹也是后世有为青年吧?难道这点动物保护意识也没有?

    “不带在身边,难道就放这林家?”程处默更是吃惊不小,“难道二郎你就不怕它伤了林府中人?”

    “换了来,自然是要放其归山林,山林才是她的家,在山林里,她才能快快乐乐的带着小毛人生活。”

    “你!?”程处默真有点恨铁不成钢,二郎怎地就这么傻呢?放着大好机会不用,要是某家,这俩条件就一个要一个免打的旨意,省得天天提心吊胆怕被老爹揍;另一个条件么,就要兵器监给咱专门定做一把铁臂弓,要缠金丝的,上面刻着御赐程处默专用,回去在老头子面前显摆显摆,气气老头子,让他干瞪眼。

    知道自己这时候说什么保护动物啊之类的理念程处默根本无法理解,王况也就不解释了,反正条件是自己的,就是跟李老二提出个只要一文钱,程处默也只能嚷嚷而已,起不了什么作用。咦,一文钱?这倒是个好主意,就跟李老二提这个要求,当然一文钱肯定是要特制的,要有脸盆那么大,还要在上面铸上“御赐”俩字,摆在富来客栈的堂前显眼位置,用红绸绑着,下面供着香,嘿嘿,这么一来,恐怕想来富来客栈生事的人就要掂量掂量了。

    之所以想到要摆在富来客栈那,一来是建林酒楼有程处默他们罩着,现在的长安,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建林酒楼有几个小公爷的一份子在里面?所以根本不怕有人来生事,几个有点野心的皇子巴结程知节这些元老级别的武将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来捣乱呢?恐怕若是有人来捣乱,第一个跳出来“伸张正义”的就是这些个皇子了。至于说长孙家,王况并不将他们放到敌对势力里去,一个能在李老二下面一直干到李老二死前都得到信任,并告诉继承他皇位的李治说“我死后,你要保护辅机”的老头子再怎么护短,那也不会无端生事,就说臭老酸的儿子长孙冲,能被看中尚了李老二的女儿长乐公主,其人品再差也应该差不到哪去,大概可能会骄横一点点,但有臭老酸在,也不至于来挑事。反正王况来长安这几个月,就几乎没怎么听说过长孙家的子女惹事生非的,就说长孙淖吧,当初不就是惹事了被赶出长安么?如今长孙淖已经被长孙家清理出族,就更是没那能量了。

    而摆在富来客栈,将来万一有一天,黄良和林明都调离了建安,没人再罩着富来客栈了,这个护身符就是富来客栈最大的倚仗;而且,总有那么一天,自己不得不离开建安的时候,这个护身符总归能在自己得到消息前拖延些时日。

    虽然对王况的第一个要求是嗤之以鼻,但程处默他们对第二个要求却是拍手称妙的,在他们看来,王况能有今日,有一部分要归功于孙铭前当初的收留,所以说孙铭前是有大功劳的,而且富来客栈也有王况的一半在里面,搞这么个护身符在富来客栈里,也是理所当然;而且,他们并不认为王况能在建安呆多久,一个有大才的人,放在那么偏远的小县城里,能起什么大用?或许不用多久,王况就又会被陛下召回长安。

    既然条件都想好了,又跑过来蹭饭吃的徐吃货还没等屁股坐热,就被程处默他们赶了回去禀报了。

    听了王况的两个要求,李世民笑骂道:“这个王二郎,就这么浪费了两个条件?也罢,朕就遂了他。”

    在李世民看来,这两个要求简直就是儿戏,第二个还稍微好一点点,有那么点借皇帝名头保护富来客栈的意思在里面,可以你王二郎的滑头,当初白身的时候都能将从八品下的参军事给拉下来,如今你好歹也是个七品官了,又有谁能让你吃亏呢?

    对于第一个要求,李世民是哭笑不得,哦,朕让你提要求,你就这么为了两个毛人浪费了?难道你不知道,你换了这俩毛人朕还能再抓么?就是你自己要,请人去抓捕就是,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难道你王二郎现在的身家连请人都请不起?不过想到王况在来长安路上的所作所为,李世民也就许了这个要求,或许,这个王二郎又是要玩一出放生的戏码?这倒有趣了,朕倒要看看,你怎么能降服这个毛人?心里幻想着王况出丑的样子,李世民很是期待了起来。

    徐国绪气喘嘘嘘的赶回林府后,发现大家早就坐着胡吃海喝了起来,桌上的菜肴已经被消灭了大半,把他给急的,端起个被吃光了的大钵来,将桌上的菜一股脑的全倒了进去:“都别吃了,剩下的都是某家的。”

    “吃,吃,就知道吃,撑死你个吃货!”尉迟保琳早已经吃得饱饱的,见徐国绪手忙脚乱的,也帮着他倒菜,一边倒一边嘟囔,“啧啧,刚刚那个水煮牛肉真是好吃,某今日都多吃了一碗饭,你这个钵啊,就是盛水煮牛肉的,瞧见没?满满一大钵,见底了,嘿嘿。”

    徐国绪听了自然是不依不饶,要王况再去帮他做一份,还拿腔拿调的:“若是不做,某就不告诉二郎你陛下是不是答应了你的要求。”

    “切,谁稀罕你告诉?”程处默鄙视了他一眼:“就这么两个小要求,陛下能不答应?想都不用想。”

    反而是李业嗣厚道些,冲着旁边的一个小几上呶了呶嘴,徐国绪这才发现那小几上放了个小钵,钵里的菜肴上是红彤彤的一层红油,里面是红的绿的都有,瞧着就胃口大开,想必就是小黑碳口中的那个什么水煮牛肉了,就不再管刚刚被他倒满了菜的大钵,冲了过去,笑嘻嘻的端起那个小钵:“还是二郎好。”

    一听这话,尉迟保琳和程处默当下就冲了过去,尉迟保琳双手紧卡着徐国绪的手,程处默则一把将那一小钵的水煮牛肉端了过来,“既然某些人不把咱忍着不吃专门留下来的好处看在眼中,这钵不留也罢,正好某还能再吃点,嗯,再吃碗饭下去也是可以的。”

    “别呀,你们都好,都好,行了不?你们都念着某辛苦,特地给某留了这么一钵,某知错了,知错了。”一见到手的菜被抢走,徐国绪紧张得大叫了起来,听了这话,程处默这才将那小钵放到徐国绪的座位前,扭头说道:“这会知道厉害了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

    徐国绪忙不迭的似小鸡啄米般点头。

    既然皇帝答应了王况的要求,而且徐国绪说,那个大钱的式样由王况自己去钱币局找器监定,只要不违制就行,因此饭后,王况他们就去跑了一趟钱币局将式样定了下来,有徐国绪在一旁传口喻,器监当然不敢怠慢,连忙把最好的匠人叫了过来,这铸钱可不是开玩笑的,先要用木头雕个模子,然后用这个模子去做泥范,再用泥范去浇进铜水。而且,开个新模还得器监,监丞,互市监三人同时在场监督着,等泥范做好后,还要将木模毁了,然后再在泥范上盖了器监,监丞,互市监的大印后,送去浇铸场,浇铸场才能给铸。浇铸场在郊外,离长安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是重兵把守的。因此上,想要铸一批钱出来,其难度就相当于你要进一道门,而这门上又有好几把锁,钥匙分别掌管在不同的人手里,你要进去就得这些人都到场才行。

    但就这样,唐时民间私铸钱币的现象还是比较普遍,朝庭抓得也不是很严厉,第一个原因是钱币没什么防伪措施,交通又不便利,真有心想铸钱的,躲在深山老林里,也不会有人发觉;第二个原因就是铜价和钱是相当的,真正私铸钱的人并没什么利润可赚,他们私铸钱只是图个方便,因为在零散交易过程中,经常有人钱不够就拿了铜器来按重量算作钱币的,而出去采买货物,又不得不带上银子,要银子,就必须得拿铜钱去和官府换,而官府又只认铜钱。因此上,只要这些私铸的钱分量足够,一般是没人去追究的。所以说,用铜钱交易有用铜钱交易的好处,几乎不怕什么假币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朝庭滥发钱币,你发行得再多,天下铜的产出还是那么多,并不存在贬值的问题,也不是说你发行多货币了,就能将民间的财富全捞了过去,因为铸钱是没有利润可言的,你铸这么多,就要投价值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进去。但铜钱有个缺点,就是重量太大;用纸币重量是轻了,也方便了,但是防伪问题就很严重了,也没法子控制发行量,朝庭想要捞钱了,就多多的发行,所以,王况根本没有把纸币引到这个时候的打算。

    不过这些都和王况无关,他只要定好样式,然后就等着几天后钱币局的人将大钱送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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