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玉麟山到冷口一路也是山地,虽然直线距离只有上两百里,也是足足跑了两天才到。等他们到达冷口的时候,董政国已经在冷口构建好了阵地工事。
董政国部在冷口构筑了纵深约七八里路的防御工事,最前面有地雷区,后面有鹿寨、铁丝网,然后是外壕、盖沟等。冷口长城城墙完整,高不可攀,上面有直军防守。
第二营和独立团的突击部队接近冷口董政国师的前沿阵地时,也迅速构筑了简易工事。就在所有的人都准备打一场攻坚战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董政国师连夜放弃了冷口继续往南撤退。
张宗昌此次没有采取正面进攻,而是花钱雇用了几个在长城内外放羊的人做向导,命令第二营和独立团组成的突击部队,趁夜间对方不易察觉之时,从冷口以西爬山越岭偷越长城,迂回到董师背后,袭击了建昌营。
后路被断的董政国只得撤出冷口,继续向南溃败而逃。
第二天一早张宗昌对休息了一夜的士兵说道“敌人已经逃跑了,咱们吃过饭之后急行军进关,现在就是抢钱的时候,谁跑的快钱就是谁的!咱们现在是第一个进城的,最大的那头就是咱们的!现在咱们这距离滦县只有100里地,今天晚上老子准备在滦县过夜,你们能不能跑过去!!!”
“能!”一听说抢钱士兵们都来了精神,吃过早饭之后部队急行军,下午就赶到了滦县。
张宗昌除了留许琨团防守滦河南北两岸,阻止石门寨方面退却的敌人之外,其余部队抢占滦州车站,将铁轨切断后,便分头截击敌军。
张作霖得知张宗昌占领滦县之后非常高兴,他给张宗昌打电话说:“效坤老弟呀!**啦个巴子可真行啊!这一回吴老二真是栽在你的手里了,等我见着了你的面,非得好好地捶你一顿不可!”
俗话说好事成双,就在张宗昌占领滦县的当天也就是10月10日下午四点,孙岳和张安乐一起在北京向全国通电蒙古安抚军更名为西北军,孙岳的北京警卫部队宣布加入西北军。西北军现在已经占领北京城,总统曹锟并无生命无限。曹锟发布总统令命令直奉两家罢兵,免除吴佩孚一切职务。
这个消息彻底震惊了整个中国,谁都没有想到,吴佩孚正在前方作战,后面的老窝被人家给端了个结结实实。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端吴佩孚老窝的居然是北京警备司令孙岳以及一个今年只有22岁的青年人。
中国稍微有见识的人都知道,以后的中国的军阀名单上多了一个名叫张安乐的人。中国的又多了一股名叫西北军的势力。
这件事情最震惊不是别人而是冯玉祥,因为按照密约,孙岳应该是和自己一起起事。怎么会加入了所谓的西北军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作霖对于所谓的西北军也是非常的不满意,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张家父子已经不是他所能动的了得,除非他现在就开战。
张安乐手下如今不下5万人,张宗昌拿下滦县收编部队不计其数。西北军就西北军,只要不和老子为敌就行,张作霖在心中如是想到。
北京政变这么突然,这么迅速的主要原因是孙岳的内应。这事得从两天前说起,占领了北京西直门车站的张安乐正在想着怎么拿下北京城,突然收到阿奇·莱恩关于苏联开矿的的一个请示。张安乐才想起来起来全面战争的外交里的收买功能。
真是抱着金砖去要饭啊,张安乐当下放出系统里存的那个名叫张秦的外交官,张秦和孙岳一接触,孙岳给的回信是一些适当的礼物能够改变我的想法。
适当的礼物就是100万大洋!
张安乐为了完成任务自然不在乎这100万大洋,当时就同意了。
经过一天的商议策划,10月9号晚上,孙岳坐镇旃檀寺北京卫戌司令部,命令亲信副官陆防处处长门炳岳派马队、步兵在北京主要大街来往巡查;命令十五混成旅各团团长待命,等张安乐的部队一到,立刻占据要害部门,包围总统府。
9号晚上10点钟张安乐后续部队到达西直门,共计一万余人,孙岳立刻命令打开城门迎接张安乐进城,由十五旅配合迅速占领了火车站、电报局、电话局等主要部门,并占据了交通要道。
张陆峰率领独立团一马当先,几十米就安排部队警戒,一直到**前,将总统府团团包围。
这个时候整个北京城仍然一片沉寂,而总统府竟连个岗哨都没有。
原来孙岳事先安排他的夫人崔雪琴来到总统府,约曹锟的妻子孙菊仙打牌。一是作内线,监视总统府动静。二是转移曹锟视线,便于孙岳行动。
崔雪琴是孙菊仙的义妹,平时常来常往,十分亲密。崔雪琴一到,曹锟的四姨太刘凤伟立刻张罗打牌,说总统连日忙于事务,休息不好,为曹锟散散心。曹大总统的牌瘾特别大,一上桌就什么都忘了,愈玩兴趣愈大,直到崔雪琴起身告辞,曹大总统才在刘夫人的服侍下入睡。
崔雪琴离开曹府,直奔卫戍司令部向孙岳报告了总统府的情况,孙岳得以放心,立派一营兵力悄悄包围了总统府。
曹锟的总统卫队旅旅长曹士杰正率大队驻守保定,在京负责保卫总统府的只留下了一个卫队团。这时按孙岳的安排,卫队团团长被请到旃檀寺去打麻将,卫队的其他军官同样也被孙岳的人请去玩牌了。
这天晚上,可以说从大总统到卫队军官都在打牌。而更让卫队官兵放心的是,眼前担任北京卫戍司令的孙岳曾是他们的老上司。这时群龙无首以御林军自居的卫队士兵,谁还愿意到城门上去站岗放哨?所以总统府被包围时,卫队士兵个个都在睡大觉,竟毫无察觉。
10日天刚亮,张陆峰来到司令部向张安乐和孙岳报告,说各要地已被占领,只有总统府卫队尚未缴械。
孙岳立即叫来卫队营营长、曹锟的干儿子顾海清,告诉他北京城已被西北军控制,如果卫队抵抗,不但自取灭亡,恐怕曹锟的性命也保不住,只有放下武器,才可保证曹锟的安全,顾海清仍可作卫队营营长。
顾海清一听,吓得不知所措,连忙跑回总统府向曹锟报告。
曹锟正在酣睡,忽听门外有人大喊:“不好了!大总统,快醒醒!出事了!出事了!”
曹锟跳下床忙问:“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
顾海清将情况向曹锟一说,曹锟气的大骂,连忙拿起电话找人,可电话线早被割断。这才感到事态严重,瘫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孙岳走了进来对曹锟说:“大总统,您甭怕,现在国民军虽说包围了总统府,只要您下命令让卫队放下武器,西北军会保证您的安全的。”
曹锟一听,这才明白孙岳也参加了政变。曹琨见大势已去,只好命令卫队缴枪。
张安乐立派一营官兵接替了总统府警卫,将曹锟软禁在中南海延庆楼。
至此,北京城内整个被孙岳和张安乐的部队控制。就这样不放一枪,不费一弹,兵不血刃,一夜之间,北京政变成功。
事后,张安乐与孙岳入府觐见曹锟,请他交出总统印玺,曹琨不禁放声大哭,表示愿住东交民巷医院养病,不再过问政事,遂交出了大小印玺15颗。
张安乐与孙岳再次请求曹锟下令免除吴佩孚一切本兼职务,曹锟一一照办。
得知这个消息的直系部队士气低落,冯玉祥、胡景翼宣布相应北京政变,放奉军入关。
吴佩孚见大势已去,匆匆忙忙带着2000多士兵从天津乘船南下。至此持续了仅仅25天的第二次直奉战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