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东桐手上提着买的菜回到小院子时,小苠正拿着砍刀对着长树枝修剪着,小苠抬头见东桐推开门,用衣袖抹一把汗水后,对东桐笑笑说:“姐姐、店家送来的锅碗那些,在煮食的地方放着,姐姐、你去看看,有没有少东西没送来,店家说少了,过去说声补送过来。 。”
东桐过去一直认为小苠是翩翩少年,言行举止文雅大方,从未曾想过有一天,会瞧到小苠现在如此豪气之举,用衣袖就这么粗鲁的擦着汗水。东桐提着菜,对小苠点点头,走去侧面只有灶台的地方,看自已买的几个锅子桶子盘子,有序的排放在那儿,东桐要的东西都在,店家还客气的多送一个打火石,明显的放在一边,东桐见后,暗想着,这店家真会做生意。
东桐拿起大小几个桶子,放到井边去。把两个中等桶子清冼后,打好水后,把两个大桶子清冼后,又看看桶底的确不漏水,笑着把当中的一个大桶子,指给正抬头望过来的小苠看,说:“小苠、这是我备好给你淋浴的桶。”小苠听后走过来,就着桶里的水,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后,对东桐说:“姐姐、不用备我的份,我就着井边,冼冼就是。”
东桐拿起早上晒的布条,拿一块中中大的递给小苠说:“小苠、你用这个擦汗吧。以后天冷时,还是要用热水冼冼,对身子好。 。以前我们一直在外面,是没有法子,但现在有条件时,这钱我们不省它。”小苠接过东桐递过来的布巾,打量四周后,对东桐小声音的说:“姐姐、这样又要多花钱的。”
东桐看着做活累半天的小苠,看到他脸上的担忧,心里暗叹息,知自已现在只有出的钱,还没有进的钱,难怪他会担心。东桐对小苠看看后说:“小苠、钱的事情,姐姐会想法子挣的,很好的日子,姐姐给不了你,有饭吃的日子总要给你。”小苠望着东桐,笑着说:“姐姐、是小苠会和你一起挣的,我们是一起的。”
小苠有志气的让东桐点头,东桐把放在煮食间里的东西,和小苠一起拿出来,在井边东桐一件件冼干净,东桐边冼边打量着,小苠正用树条缠绕的长条树木,东桐好奇的对小苠打量着说:“小苠、你这是在做啥?”
小苠低头做着活,对东桐说:“姐姐、我和曾为上山砍的,我把它们理好,曾大叔过来帮我们做煮食间遮掩时,用得着的。这几天,我会再去山上找找,我再做些桌子,凳子用。”东桐一听这话,完全是当家作主的人说的话,想着小苠还小,东桐赶紧对小苠说:“小苠、你别太累了,那些事情慢慢来吧。”
小苠抬头瞧下东桐正往里面放东西的身影,想想后还是没有多说话,便又低下头做起自已手边的事情。 。东桐拾好些小碎枝条,放在灶里面后,开始自已有生以来第一次煮饭经历。
小苠闻着饭香味时,吃惊的望着东桐,小苠一直听着东桐在那儿碰撞不停,小苠不敢抬头去看东桐,就怕东桐会恼羞成怒的。小苠未曾想过东桐这么快就煮好饭,还煮好一个菜。东桐把桶反扣起来,菜放在桶底,装好饭,递给走到桶边小苠,小苠接过饭碗后,望着碗里的白白米饭,好半天才敢开始用筷子,吃下第一口饭,咽下去后,小苠惊喜的抬头望着东桐说:“姐姐、好吃,煮熟了。”
东桐一直盯着小苠的神情,见他咽下第一口后,脸上的惊喜后,东桐才敢吃自已碗里的饭,尝一口后,米的清香在口中漫延开来,东桐心里喜不自禁的冲口对小苠说:“小苠、姐姐第一次煮饭,这么好吃,看来姐姐很有煮饭天分。”小苠听后,只当没听仔细,笑眯眯的对着东桐说:“姐姐、你以后会越煮越好吃,这菜也熟了。”
东桐在中午后,跟着小苠走了许久后,进到山里面时,两人边砍着粗树枝,东桐不放心的对小苠说:“小苠、我们这么砍别人的树,别人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东桐想着自已和小苠在西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最好别生事。小苠望着东桐,轻轻摇头说:“姐姐、我问过曾为,他说只要不砍掉主树干,边上的枝条,是没人说的,我专门走到里面来,就是里面才有大的树干。”
东桐听后放下心来,砍过五六根后,小苠打量后,把砍刀递给东桐拿着,自已把树干捆捆就要拖着走,东桐望着如此粗的一捆,忙拦着小苠说:“小苠、松两根给姐姐拖着走。”
小苠望望东桐,轻轻的说:“姐姐、我从前是习过武的,这些对我来说,是小事情,但对姐姐来说,就是难事。”东桐退到一边,听小苠这么一说,放心下来,对小苠说:“小苠、姐姐怎么从来没看你练过?”小苠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我这么久,从来没见谁和你一样,只要一睡觉,就可以沉睡不醒的,你自然不知我这事的,嘻嘻,姐姐、你要继续这样,侄儿生下来,还是我来照顾。”
东桐听小苠这话后,满头黑线掉下来,不过东桐无法反驳小苠的话,东桐自从出了傅家后,晚上只要睡觉时,的确是睡得如猪一样,醒来就见到天大亮,转头就可以见到小苠最初惊讶的目光,到后面习以为常的目光。
东桐想着也许是肚子里这个孩子,能睡觉才影响自自已的。东桐对小苠很不服气的瞧着说:“小苠、你自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等到你爱睡的小侄儿出来后,我便不会再这样。”小苠轻松拖着木柴,嘴里还和东桐说笑着。
东桐手上只有一把砍刀,自然轻松许多,眼观六路的望着山上的风景,东桐突然瞧到山侧面,长满自已在西城时看到过的黑草,东桐大喜的瞧着不放,等到小苠拖着木捆在前面走时,东桐直奔过去,冲着那黑草,就下手摘几把放在手里,小苠给东桐的这动静吓着后,又惊见东桐的行为。
小苠丢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拦着东桐还要继续摘草的行为,小苠对东桐说:“姐姐、你已经很黑了,要是再玩这草,以后怕是没有法子见人。”东桐望着小苠,想着自已和小苠是一条船上的人,忍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开口的对小苠低声音说:“小苠、姐姐脸上和手上,就是用这草,这身子和腿上的皮肤没有用,到时你侄儿出来,这不一样的皮肤,会让人瞧出个不对劲的。”
小苠慢慢的松手后,对东桐打量着说:“姐姐、你要是用这草,起码有三年会黑黑的,而且是这草用后要五六年才会转回本身的肤色。”东桐听后大喜,望着自已一直没有变淡手的肤色,点点头,对小苠说:“小苠、我不怕,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小苠听东桐的话,眼中闪烁着泪影,望向东桐说:“姐姐、是不是别人同样也不让你活着?”东桐听小苠这话,才想起小苠始终是个敏感的孩子,对小苠摇头,安抚说:“小苠、别人没说不让我活,只是没人管我而已。现在这样多好,我有你,我们还会多一个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