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见自己儿子书华盯着自己不动,见儿子表情就知道儿子这是有主意了,便开口询问,郑书华拉了把椅子凑到自己老娘跟前。
公主见郑书华这般什么兮兮的倒是感到好笑,掐一把道:“不就问你个木头料子哪里弄的事儿,搞得神秘兮兮的,好像是咱们这般人家还要去偷似的,还不快说。”郑书华嘿嘿一笑,道:“偷倒是不用,只是这些木头就是咱家也买不来,只是却不是一定得不到,只是要么就不花钱拿回来,而且是要用多少拿多少,要不就不要用了。”公主和侯爷听了都是一脸的疑惑,望着他等着下文,郑书华一摊手道:“宫里不是有几处宫殿要修缮么,我听李公公说近几日内务府里来了一批要用来给宫里打家具的好木头,那里面定然是有黄花梨木的,且一定是好木头,只是即便娘是公主咱家用也不合规矩,但是娘要是向舅舅开口,别说黄花梨木了,就是问舅舅要纯金家具舅舅都不会不答应的。”
公主听了一阵迟疑,她是不愿意给自己弟弟添这个麻烦的,这个口子要是在她这里开了,以后别的皇亲国戚要是也缺了什么就找皇帝开口那自己弟弟岂不是要把国库都给皇亲国戚们当私房了?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她一时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弄那么些个好的黄花梨木,尤其是自己儿子年底就要娶亲,自己忙乱的很,也没那么大精力到处张罗找木头。想到这里公主心中不禁后悔,当初怎么就因为自己喜欢一味的准备红木,这要是各色都有,此时就用黄花梨木打主卧的家具,其他的也就不用那么讲究,反正那些个盛嫁妆的箱子婚后也是不摆在外面的。可是此时后悔也没有用,便转头望向自己丈夫。
郑侯爷此时也是一脸纠结,他不是那等不通俗务之人,这等儿女婚事上是不会做甩手掌柜的,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妻子不愿意要这个木头,有不愿意用红木嫁妆凑合,心中一阵憋闷,自己家百年老红木嫁妆嫁女竟然成了凑合了,怎么就碰上这么个姑爷呢?这好像还是自己乐意的吧?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郑书华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实际上只是性子豪爽而已,他其实也是聪明人,见自己爹娘这个样子岂有不知道他们顾虑什么的,便一笑道:“这个事情要不给舅舅留后患也容易,只要把暗地里给的变成明面上赏赐的就行了,反正皇帝赏东西谁也不能挑他什么时候该不该赏,只要我们在舅舅面前把这个事情透露一下,舅舅岂有不知道要赏的。只是那样倒让咱家不大好看,让人觉得咱家嫁个闺女还要靠着做皇帝的舅舅赏木头打嫁妆似的。”
公主听了这个话眼睛立马亮了,对儿子的顾虑她倒是不担心,说道:“就这个主意了,赏赐嘛!就像你说的,谁还敢挑皇帝什么时候该不该赏东西么?灵儿是皇上赐婚的,再顺道赐了嫁妆有什么奇怪的?咱们家倒不是没有好木头,可是再好谁敢和皇上的比?难道皇上赏下来的木头咱们还能给吞了?自然是要用上的。谁敢因为咱们用了皇上赏的木头打家具就说咱家是自己没有好木头的?大不了我就把给你妹妹准备的木头也都带过去!”郑书华一听也是这个理儿,知道她娘最后一句是气话,便使促狭道:“娘给妹妹嫁妆里带那么多的木头,莫不是想让人说公主就是不一样,闺女出嫁就连将来外孙女的嫁妆木头都准备了!”这话引的公主哈哈大笑,公主捶他一下道:“你老子在呢,再这么胡说八道小心他捶你!”
没几天皇上果然是下旨给德婉郡主赐了一大堆的东西,里头最主要的就是许多的黄花梨木。
公主也不顾自己家正忙着娶媳妇,让人看了这些个木头能打多少家具,听说足够打全套的家具了,一挥手,所有的家具全用黄花梨木!这一举动导致日后贾珍那个没有一株梨树的院子私下有一个梨花院落的称呼此处暂且不提。
公主想着几个嬷嬷说的自己那个姑爷的内书房装饰,便想着自己女儿的嫁妆将来摆到主卧里怎么着格调也不能比那书房低了,这样一来这家具上雕花什么的就不能用现在常见的那些个祥瑞图案之类的,定是要高雅一些才好,便磨着驸马亲自出去找那些个长于山水花鸟画的人帮着设计家具上雕花的构图。有时还把郑书华也拉上。郑书华心里想着贾珍你娶了我妹妹,我家大把的嫁妆陪送着还被你一个不喜欢红木家具搞的兵荒马乱的,简直岂有此理。心里不忿,便一有空就找贾珍比划,下手那叫一个狠辣不讲究,把贾珍搞得莫名其妙,想着我没得罪你啊,你不是前几天还听和气,打架比武也很地道,怎么突然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只是打架归打架,郑书华干活还是很利索的,很是帮着他妹妹弄了几个极好的雕花样子。
公主因为要忙活儿子婚事,索性就在布置儿子婚事摆设的时候把府里的各种摆件一一看过,把原本置办的嫁妆里觉得不够雅致的全部换过,至于将来主卧的摆设,甚至在自己屋子里拿各种古玩摆设试着摆了几遍,直到自己和女儿都觉得好了,才把那一套东西一股脑儿的全加进自己女儿的嫁妆单子里。
公主为了自己女儿的嫁妆可谓是煞费苦心,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份厚厚的嫁妆单子背后不是公主府的富庶,而是一个母亲最深沉无言的爱。
今天第二更到了,还好不算晚,亲亲们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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