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中的河,应该有着一望无际的芦苇,绿色波浪一般,将整个河的两岸妆点得富有生命力。然后,就是深深的淤泥,以及可以看见鱼类游来游去的清澈河水。
当到了她们所说的河边时,我愣了!这也叫河!?最宽的地方,据我目测,差不多也就五米不到的样子。这大号儿的小溪,也能叫河!?
白花花的石头,各个儿都比脑袋大。石头缝儿里,委委屈屈的长着三五根孤伶伶的喜水植物。清澈的河水欢快的飞速冲刷着白花花的石头,一眼便可以看到底。
这河里有没有鱼我都很怀疑!这么急的水流,哪儿会有我想象中的肥美大鱼?要是有的话,一眼就可以看见。
河的两旁,大块的石头被清理了出去,带着淤泥的土壤上歪歪倒倒的长着部族围墙外种植的粮食。很瘦弱。完全和部族的土地上种植的那些粮食植株完全没有一点儿可比性。
更惨的是,那些植株大多数还不知道被什么动物给啃咬践踏过。很多植株,两根都被扯了起来。我勒个去,这也叫肥美的土地!?
我很失望。真的是失望。
完全没有了动力的找了一块大些的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让族人们开始收拾那些仅存的,运气较好的瘦弱植株。
肌肉娃娃则很高兴的带着她的跟屁虫小家伙,四处瞎跑着。这家伙倒是好伺候,只要不是让她傻呆在部族里,其他时候都好糊弄得很。看了看正蹲下玩儿石头的肌肉娃娃。嗯,一块石头她都可以玩上半天。
“嗷呜~~~~”一声凄冽的动物惨叫声吓得我一个激灵,瞬间跳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竹矛,横在了胸前。
一旁一边采集粮食植株,一边怪叫着吓唬野兽的族人们也惊到了。丢下植株,飞快跑向了我,将我围在了中间。
“嗷呜~~嗷呜呜~~”不对劲儿!这惨叫声咋这么近呢?我狐疑的低头看了下去。那长得和大号猫似的小家伙昂头干嚎,一边委屈的往肌肉娃娃腿边靠过去。却每每被紧张的肌肉娃娃踢开。每踢开一次,惨叫声便大了些。
汗!这可恶的家伙!我挥手让族人们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气呼呼的扯着小家伙的脖子,把它扯到了我的跟前。“破东西!个谎报军情的坏东西!”两巴掌拍在小家伙肥实的屁股上,拍的小家伙连连看它不称职的主人,嗷嗷直叫。
叫了半天,叫它的主人理都没有理它,大大的脑袋一下子低了下去。一副小媳妇般委屈的模样。
哟呵,这小家伙倒是越来越聪明了哈!松开揪着小家伙的手,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家伙。
我一松手,这家伙飞快恢复活力,眨眼间就又跑到了肌肉娃娃的身边。然后继续死皮赖脸—被踢—再死皮赖脸—又被踢的循环过程。
可能感觉有些灰心了。小家伙在肌肉娃娃再次把它踢开的时候,可怜巴巴的耷拉着毛绒绒的脑袋,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我的身边。然后翘尾巴用屁股对着我。
这家伙啥意思?我正要伸手拍这家伙屁股两掌来着。突然顿住了动作。这……这死死夹着小家伙尾巴根部的东西,应该是螃蟹吧?我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伸手抓在这足足有小家伙半个屁股大小的螃蟹背上,用木棍捅了捅螃蟹的嘴巴和眼睛,让它松了夹子,把它抓了下来。
这玩意儿也太大了!没有顾上被接触痛苦的小家伙讨好的蹭蹭,我细细的观察着手里的螃蟹。模样和21世纪的螃蟹模样差不多,但就是太大了些。而且壳上还长着不知是不是水苔的绿色短毛。
有意思!这东西应该没有毒吧?想象着以前吃过的肥美大闸蟹,咱的口水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外冒了出来。没鱼,蟹也好啊!咱乐呵呵的从背上竹筒里拿出陶锅,用石头架出一建议的灶。让肌肉娃娃去捡些干柴,我把蟹丢竹筒里,兴高采烈的搬螃蟹去。
这不搬不知道,一搬吓一跳。这河里不是没有鱼,而是鱼全部都躲石头下面去了。每搬开一块石头,下面都会有一些鱼啊,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飞快逃跑的水下生物。
但我有些笨,只搬到了螃蟹,完全抓不住那些跑得飞快的鱼虾。
当肌肉娃娃点燃了干柴的时候,我已经抓了四个大大的螃蟹了。把螃蟹洗干净,胡乱塞进了陶罐里,加了些盐,咱美美的等起‘点心’来。
也不知道这些螃蟹可以养不?要是当年多看一些养殖书籍就好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么抓瞎的地步。这里还是有的鱼的!我还以为这么急的水没有鱼呢!不过河底的石头太多了点,用箩筐来网鱼的话,估计没什么效果。流着口水,咱细细的琢磨着。没有了方才的消极,咱的思维变得很灵活。咱甚至想着屁股下面这些圆圆的石头,能不能烧出石灰来。要知道现在最烦的,就是有些野草老爱从土屋的脚基处长出来了。
“熊女!”阿狼那家伙连手里的植株也没有放下,急刨刨的冲我大声喊叫着。看那面上,相当激动的样子。
“怎么了?”被阿狼的激动感染,我也有些紧张了起来。飞快的跑到了阿狼的身边,视线顺着她手指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几根歪歪倒倒,连根被拔起的植株。上面的叶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剩下了可怜兮兮的根。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啊?我再次仔细的看了看那块有石头有泥土的地面,肯定了自己刚才得出的结论。这地儿除了兽脚印和植株的根,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熊女!这!这!”阿狼指着那兽脚印,激动得都快有些口齿不清了。
“不就是糟蹋粮食苗儿的动物脚印吗?你还想顺这脚印去找那动物索赔啊?”我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虽然这脚印是蹄子型……等等,蹄子型??我睁大了眼,看向了阿狼。
“就是上次卤女那个,卤女带那个!”阿狼不知道牛那动物应该用什么词语来称呼,一个劲儿的跳脚说着卤女那个。
“牛!”我也激动了!这蹄印儿,多完美啊!多好看啊!搓了搓手,我抬头问阿狼,“这脚印有多久了?”
“有新的,也有旧的。这些牛经常来这里!”阿狼高兴得手舞足蹈,一个不小心,左脚打右脚,险些狗啃泥式的摔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