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把草籽直接种围墙里面,围墙里大部分的地方都被笼罩在洞穴所在的山崖阴影下,阳光不是很充分。不可能一部分种围墙里阳光充足的地方,一部分种外面哇?
带着族人把围墙外面的竹林清理出来很大一片。把拔竹子带出来的坑填上,外圈儿挖上一圈儿陷阱。
阿墙告诉我,山谷外面有地方有荆棘。我兴致勃勃的带了三人去弄带刺儿的荆棘。陷阱和土地之间再弄一层带刺儿荆棘,这样就保险很多。可以防止兔子、竹鼠等一些小家伙偷吃粮食。
当我回来的时候,族人们已经分散开始种植了。只见她们在清理出来的平地上用手指挖一坑,然后捏出几粒品种混合的草籽,塞进小洞里,埋上土……
这也叫种地?!我张大了嘴!充分理解了为啥产量会那么低了!就我这没种过地的都隐约知道,人农民伯伯种地是先把种子泡一泡,然后深翻地,施肥,然后弄一条条的垄起来的土包(印象里貌似可以防止水太多,把植物给淹到)。记得去农家乐的时候,人好象还育苗来着……
“挖出来挖出来!”我一边让族人住手,一边让她们把种子挖出来。
“熊女?”便宜老娘对我三番两次打断她种植大业的行为不满了起来。
“阿母……”我抓了抓头,想着咋和她解释施肥、育苗等行为的作用和目的。
便宜老娘认真的看着我,见我在组织语言,皱紧的眉头一下子松了开。“熊女,你教阿母吧!”她猜到我多半有什么新鲜的点子,因为每次有点子,咱都这幅没法和人解释的模样。
理解万岁啊!太喜欢便宜老娘的善解人意了!叫阿墙拖来竹席,让族人们把种子倒回竹席上,然后按形状把这些种子分类。弄来几口竹锅,竹锅里加水把种子泡上。
接下来就是耕地了!人育苗咋弄来着?我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无果。唉,要是当时去农家乐时见人育苗,多嘴问几句就好了!
管它的,先把几块地的土弄松,下面埋一层粪就是。这肯定比便宜老娘她们直接挖一坑埋下去的发芽率高。想到就做!在地上划出几块十平米左右的土地,让她们不管用石块刨还是咋弄,把地里手掌长的深度弄松。几个被点到的族人兴高采烈的跑去刨地!
现在就去把最早的那个粪池挖开!我向粪池走去,走了一半,顿住了脚。为啥咱要自己去挖粪池?要知道没工具,那是会把身上弄脏的!嗯,叫族人去!点了几个族人,看着那几个家伙愁眉苦脸的跑向粪坑,咱乐了!看样子咱的模范作用还是挺大的,看,现在族人都开始爱干净了。咱找阿狼去,让她想个办法,把淋粪水用的工具捣鼓出来。
粪池被族人挖开,一股浓烈的臭皮蛋味四下散发开来!我捏住鼻子凑近看着。那粪池中的水份少了不少,干干的恶心的贴在泥土壁上。恶~~~真恶心!
阿狼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怎么弄个长柄的容器出来。她有试过做大勺子一般,竹节留着做底,上面一点竹筒留着呈竹碗状。然后竹筒的上面把多的竹肉弄走,留一篾条做柄。但这柄因为留太长,承载能力太差。里面不装水拿柄尾部,前面的竹碗都会左右晃悠。难道直接做竹碗用舀的?阿狼向我说出困难,还把她做好的那个伪劣产品给我看,强烈建议直接用舀的!
汗!要直接用舀的,等族人泼完了那几块地,还不得成粪人啊?想想就觉着恶心!其实在粪坑里把泥土和粪水拌一起也行!我把腰间的竹矛抽出来,竹矛前部的斜口处尖角磨成平口做铲子,铲了些泥土进去。嗯,是个办法。招来族人让她们学着我的样子做。
阿狼用竹竿搅和着粪坑,一边族人们铲泥土进去。很快臭皮蛋的味道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较浓厚的泥土腥味。嘿嘿,瞎猫撞上死耗子,它居然不臭了!咱眉开眼笑的指挥族人把肥土铲我划出的那几块儿地里,堆成一条条土垄。
做完这些,我觉着那种子应该刚刚好!皮儿应该泡软了!先把燕麦一样颗粒的种子拿了出来,沥干了水,分成了几份给族人。让她们密密的撒成一条线撒土垄上,后面空手的族人把种子按进土里,盖上清理平地时烧出来的草木灰,然后再盖上泥土。
虽然现在种的密,但这在我的打算里应该是育苗来着。等出苗了,咱再带族人来把苗分种就行。出苗的这几天还刚好用来整理到时候用来种植的土地。
当种子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朱福那厮带着人扛了一死了的成年似鹿生物(原始麂子?),高高兴兴的回了来。“熊女,熊女!我把陷阱修理好了!这家伙笨,被坏了的陷阱弄死的!”这货倒是回得是时候,咱这边刚做完,她那边就回来了!
见我无精打采的,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朱福神秘兮兮的凑近。我这才发现她手里居然抱着一兽皮裹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一问,朱福眉飞色舞了!一把扯下兽皮,露出下面瑟瑟发抖的小家伙。“看!我去的时候这小兽躲母兽身子下面的。饿没劲儿了都!我没给它弄死!”一脸‘看我聪明吧,看我听话吧’的求夸奖样。“养大,没猎物时就有食物了!”
“阿姐阿姐!我这也有,我这也有!”肌肉娃娃不甘落于朱福后,飞快的蹦达过来,摊开了手,让我看她手里的大块植物根茎。“看这是不是长的很奇怪?”
这不是脚板苕么(苕:有些地区方言会把根茎含淀粉重,可食用的植物叫苕。比如把红薯叫做红苕)?小时候在奶奶家里吃过,长大后一直没见着哪儿有卖的。味道还有里面的样子和山药差不多,只是这玩意儿长得像脚板,山药是直筒的而已。这可是填肚子的好东西啊!不但淀粉含量足,还有和山药一样药用价值。
“阿妹,你这哪儿弄的?”有这东西,那就说明那附近一定有其他的脚板苕。把那些脚板苕移栽过来,以后不是就不愁没食物了么?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可不可以和红薯一样把根茎切了就可以种活。但我知道这东西藤蔓生,种子就是它藤蔓上结的肉疙瘩。当时奶奶在院子里种了几颗,种子种下去才两季,下面食用的膨大根茎就已经长到巴掌大了。
“在这山外面,我们今天做了很多陷阱。做到山外去了!”肌肉娃娃见我这么激动,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有些害怕的怯生生说着,一边把手里的脚板状根茎偷偷往身后丢去。
“别丢!这东西可是好东西!”我扑了上去,抱宝贝一般抱住脚板苕不撒手。脚板苕炖肉啊!回想着那香浓的味道,咱的口水哗哗的往下掉。好久没吃到带淀粉的植物了,这几个月吃那竹笋炖肉,吃得咱想吐。
“走,走!阿妹!带我去挖到这个东西的地方。晚上给你吃好吃的!”扭头看族人们已经把种子种完,咱迫不及待的拖着肌肉娃娃就要往外面走。
“这个可以吃吗?黏黏的,涩涩的,汁水溅手上还痒!这个怎么吃啊?阿姐你怎么知道这个可以吃的?”肌肉娃娃知道自己没做错,顿时高兴了起来。兴奋得立即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语速飞快的丢出无数个问题。
“熊女,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去!”朱福把原始小麂子放旁边人手里,交代她们把小麂子放猪圈里。蹦达着拍胸口表现自己。
“多带几个人去!”便宜老娘不放心的在身后叮咛。
“嗯嗯!”我一边敷衍的点头,一边拖着朱福飞快往土地外跑去。身后跟着一长串儿种植完毕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