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啊,我想吃那个。”江欣怡扬起红扑扑的小脸,撒着娇的抓着文瑀鑫的胳膊说。
正跟文靖轩瞪眼睛的文瑀鑫一听她这样亲昵的称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错了吗?她喊他鑫,没有叫王爷,没有说喂,心底那团怒火就好像遇见了一场温柔的雨,淅沥沥的让他冷静了下来
二皇子早就开始挑事端,自己都忍,怎么今日却忍不住?这可恶的家伙景然拿紫灵来当引子。真的动起武力的话,自己即便占了上风,可是却对以后的计划有害无益。等着吧,等自己真正大功告成的时候,第一个拿你开刀,文瑀鑫看着文靖轩在心底默默的说。
“为夫没听清楚,欣怡再说一遍,想吃什么?”文瑀鑫很温柔的问江欣怡。
江欣怡见他真的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这才放了心,刚才她真怕自己那肉麻的美人计没有用,怕他会对自己狂吼“吃什么吃,滚”可是他竟然没有,是他的克制力好,还是他真的在乎她?
“我想吃那个,江欣怡用手指胡乱在桌子上一指。
文瑀鑫二话没说,不顾形象的再次站起身把她所指的那碟菜端了过来,放在江欣怡面前,又抬头笑着对文靖乾说;“皇兄,商量商量,把你府里的厨子借我用几天。”
“好呀,不用商量,我等下就吩咐下去,什么时候弟妹想吃我这府里的菜式,派人来传一声就是了。”文靖乾很大方的说。
文靖轩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如此刺激文瑀鑫,马上就成功了,可是那个贪嘴的王妃,软软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冷静下去,她难道不会吃醋吗?文靖轩顿时觉得自讨没趣,知道自己再挑事的话,只怕太子会干预了,他挫败的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看见文靖轩的表情,文瑀鑫的心情反而大好,他感激的拿起葫芦往江欣怡的杯子里倒酒。
“谢谢,嘻嘻。”江欣怡说着,一时忘形,竟然趁着他给自己倒酒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原本大家的视线就都在这里,现在倒好,厅内嘘声一片,文瑀鑫的脸竟然红到了脖子,不知所措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就喝,可是什么都没喝到,这才发现自己的酒杯根本就是空的,身后的斟酒的人刚才都在看江欣怡,所以忘记给这位瑀王爷斟酒了
文烨焱捏捏自己的鼻梁骨,苦笑一下,这位三嫂真是啥都敢说,啥都敢做。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可人身上,估计有的人脖子都扭酸了。
下溅,跟个烟花柳巷里的女子似的,江欣玉狠狠的在心底骂着,手上的丝帕都快给她扯破了,旁边的人还以为她是被先前二皇子和三王爷紧张的场面吓得如此,不停的安慰着她,“没事了,在太子府他们不会怎样的。”
这顿宴席,真正吃饱喝足的人,恐怕只有一人,那就是江欣怡,来之前她是对自己说好好装一天的,可是文瑀鑫都不在乎,她还在屁。离席后,江欣怡干脆就挽了文瑀鑫的胳膊,装就装的更像点,就当自己在吃他的豆腐不就结了。
从餐厅到另外一个大厅只经过一段走廊,别人都没有去拿披风,只有文瑀鑫不嫌麻烦的取了下来,给江欣怡披在身上,这倒是让江欣怡有些感动,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他永远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人。
这个厅里,三面摆放着椅子,每隔两张椅子前面就摆了一个茶几,茶杯里随着热水的注入立马就飘出茶香。
四个角落里都摆放了火炉,所以不是很冷,江欣怡理所当然的就坐在了文瑀鑫的身旁,因为喝了一杯白酒,还有一葫芦的红酒,所以她感觉头有些晕晕的,她觉得不喝完的话会吃亏,毕竟这东西在那时很罕见,而她也不会酿葡萄酒的手艺,逮到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了。
“太子妃可是琴棋书画样样拿手的,听说瑀王妃却是一窍不通的,这姐俩差距好大。”江欣怡身旁的两位皇子,好像是故意让江欣怡听见一样说道。
江欣怡瘪瘪嘴,没有理会他们,看着刚走进大厅里的那些乐师,领头的她见过,就是那日跟太子在酒楼喝酒的古乐。
随着音乐响起,从门外进来六个身穿绿纱的娇媚女子,最后进来的是江欣玉,只见她和着音律轻舞着衣袖,翩如兰苕翡,婉如游龙举,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这种风格跟唐朝的软舞属于一个类型,跟舞蹈学校教的《绿腰》《白纻舞》有些相似,江欣怡有学过的,所以还能看出点门道来,确实舞的不错。
大厅内的人大部分都被太子妃的舞姿吸引了,只有文靖乾,文瑀鑫,还有文烨焱的目光会在江欣怡身上游离不定。
曲停舞毕,都鼓掌赞赏,纷纷叫太子妃再舞一个,江欣怡也佩服的鼓掌叫好。可是江欣玉却说;“年年都是臣妾在此献丑,今日里不如叫我家妹妹也舞上一段如何?
太子略有所思的看着江欣玉,而她却把脸扭向江欣怡这面,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抚媚。
自己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连外人都知道,可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却不知道?说的过去吗?江欣怡虽然喝多了,可是她并没糊涂,原以为她之所以要刁难自己,一定是在江府内姐俩就有矛盾的,可是江欣玉瞟了文瑀鑫的那一眼,立马被江欣怡扑捉到,有JQ,绝对有JQ,这个东东女人是很敏感的。
靠,这叫什么事?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江欣怡开始鄙视这个姐姐了,也开始同情可怜的太子哥哥了,长得帅,有地位有啥用,还不是拴不住一个女人的心好在从文瑀鑫这里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来,她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其他的皇子和那几位公主也都凑热闹的瞎起哄;“对呀,让三嫂也舞一个,看看姐俩谁更胜一筹。”谁让老大今日如此偏心,那壶酒只给了她一个人喝,自家兄弟姐妹倒是连尝一口都没有。
文靖乾不知道,今日已经刻意的没有跟江欣怡太亲近,可是除了因为那俩个鸡毛毽子惹恼了江欣玉让她记恨以外,今日的一葫芦红酒竟然给自己喜欢的女人竖起了一大群敌人。
他想训斥站在中间的女人,不要给那可人出难题为难她了,江欣怡之所以会在见了两次面就走进他的心里,就是因为她的坦率,纯真、可爱不做作,这几样在江欣玉的身上一样都没有,尽管她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他不缺那些东西。身边的妃子里,也没有一个人拥有江欣怡所拥有的东西。
他很羡慕弟弟文瑀鑫,得到这样一个稀世珍宝,难怪他那么宠爱她,那么在意她。
江欣怡明白这个姐姐想让她出丑后,并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穿越到这里,在那个江府的家里,怎么除了奶娘夫妇之外,没有一个对她稍好的人呢!想让她出丑,呵呵,姐姐你还嫩点儿,在你们江府长大的江欣怡或许什么都不会,可是来自现代的她,可是被爹妈从小就逼着学了很多的东西的,跳就跳呗,她才不怕呢。
可是该给他们来个什么舞呢?街舞他们看不懂,伴奏也不给力,芭蕾?拜托,身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也没法跳,跳了估计也白跳,等于对牛弹琴,自己的最爱钢管舞就干脆想都不要去想了,她可不想落个yin妇的名声,要不给他们跳《胡旋》吧,那个属于健舞,跟江欣玉跳的软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
是以快速轻捷的旋转动作为主要表现内容,舞起来左旋右转,变化多姿,正如唐代诗人岑参所描写“回裾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据史记里说唐玄宗宠妃杨玉环,节度使安禄山,武则天时贵戚武延秀等,都是舞《胡旋》的能手。跳这个应该不会输给江欣玉才对。
江欣怡打定主意,刚想站起来迎接挑战,却被文瑀鑫抢了先,他似笑非笑的对江欣玉说;“皇嫂,真是不好意思,不是我扫大家的兴,欣怡她答应过我的,她的舞姿只能给我一个人欣赏的,大家如果还未尽兴的话,不如由我出银子,去雨花楼把那里的头牌舞姬请了来,给大家欣赏。”
文瑀鑫这样一说,谁都没敢接话茬,都悻悻的低头喝茶去了,谁敢跟他做对呀。
江欣玉听了这番话,快要不顾自己端庄的形象发飙了,这个自己暗恋了几年的瑀王太过份了,为了护着江欣怡,竟然拿雨花楼的舞姬跟比?
想发飙的人可不止江欣玉自己,坐在那里的江欣怡也想发飙,她都已经抗拒着酒精的控制,想到了该跳的舞种,准备给这位讨厌的太子妃姐姐迎头一棍的,灭灭她的威风,可是却让文瑀鑫给搅和黄了,好呀,你丫的不是说我的舞只能给你一个人欣赏吗?找个机会把那钢管舞跳给你看,让你鼻血流下三尺长,江欣怡丝毫不领情的看着文瑀鑫,在心里说。
可是,文瑀鑫哪里会知道她的想法,还伸手温柔的拍拍她的肩膀,大有“不要怕,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的样子。江欣怡泄气的垂下肩膀,一脸的无可奈何,老大,自作聪明也很讨厌的说。
“好了,既然这样,玉妃就不要为难三弟了,你不是还要弹上一曲吗,兄弟们饱了眼福,还要一饱耳福呢。”文靖乾连忙解围的对江欣玉说。
“臣妾明白。”江欣玉给太子施礼说,然后走到丫头们备好的琴案旁,坐了下来,眼睛朝江欣怡看了一眼,不无得意,咱接着来,看瑀王能护你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