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貂蝉后,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万籁俱寂,长空清冷。
气温骤降,我长叹了一口气,拉了拉身上的外氅,悄然步入内院。
卧房的窗门内,却意外地点亮着一盏昏暗微弱的孤灯。
是谁,为我寂然等候?
我面色一暖,心中升起了久违的莫名感动。
轻轻地推开房门,床边的梳妆台上,柳颜用一只白嫩的纤纤细手支撑着小脑袋,正低头打着盹。她单薄的身型在疏离的灯影下,是那么的惹人怜爱,美丽的脸庞略微有些苍白。她安详地闭着眼睛,蹙起的两道弯眉,柔和中又带着一点憔悴。
我摸了摸鼻子,心中的愧意却是不可阻挡地油然而生。
是我太过多情吗?
还是,太过薄情。
愣愣地呆立了好长时间,我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温柔地抱起柳颜。
“啊,你回来了……”
我尽量小心,就是不想弄醒她,想不到还是未能如愿。
我讪讪地低着头,待看到那双关爱的幽深眼瞳时,柔声道:“恩,怎么还不睡?不需要等我的。”
柳颜被我乖巧地抱在怀中,一张精致可人的俏脸已经隐隐掠上几片红霞。她娇羞地轻咬着嘴唇,双眼含情脉脉地直直凝视着我,一滴清泪却是无声无息地滑落了下来。
我倏然一紧,黯然道:“怎么了?”
柳颜抽了抽鼻子,低声泣道:“先生,我担心你……”
这一刻,我的心就像被刀片割伤般的疼痛,我用力地紧了紧怀中的美人儿,内疚道:“对不起……”
柳颜伸出藕臂抱住我的脖子,依恋地贴在我的胸膛,她的声音很细很细,却是格外的真挚感人:“先生,永远别离开我……好吗?”
我不假思索地用力点了点头,柔声道:“颜儿,你放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
柳颜动情地吻了我一下,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又惹人心疼。
夜,无声。
人,有情。
我轻手轻脚地将柳颜安稳地放在床褥上,拿过床单细心地为她盖上。随后,吹灭铜灯,迅速地扒去全身的衣服,安静地钻入被窝。
我揽出臂膀抱住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细声道:“睡吧。”
柳颜温顺地嘤咛一声,却是不明所以地悉数脱去裙衫。两对赤-裸-裸的肉躯紧密不分地拥贴着,我抱着柳颜美妙不可方物的玉体,心里升起的感觉倒是异常的宁静安详。
柳颜似一只可爱的小猫,温柔地靠在我怀里,胸口的那对雪白双峰无比的滑嫩柔软。她沉吟了半响,见我悄然无声,羞怯地小声道:“先生……今晚不用服侍你吗?”
我淡淡地笑了笑,柔声道:“你昨夜才破了身,需要好好休养,不然会很痛的。”
柳颜柔情蜜意地用力抱住我,娇羞道:“嘉嘉……你对我……真好。”
我幽幽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良多,喃喃自语道:
“泥融飞燕子,
沙暖睡鸳鸯。
留连戏蝶时时舞,
自在娇莺恰恰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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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个很古怪的地方。
有酒,却不是酒馆。
有茶,却不是茶楼。
这里的人,更加诡异。
有破破烂烂、一文不名的乞丐。
有饮酒作诗、侃侃而谈的文人。
还有腰挂长刀、豪迈无双的江湖客。
这里的女人,很少;这里的男人,很坏。
大厅中,摆放着一张很大很宽的桌子。
却没有人敢坐在上面。
只有一个人,一个长相十分美丽的年轻女人。
她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是眼角却还是有了细密的皱纹。没有人能看得出她的真实年龄,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留着那么长的辫子。
她穿着一袭若雪白衣,窈窕飘逸、婀娜多姿;她的脸是干净而又漂亮的,清冷如霜,宛如九天仙子。
她正在慢吞吞地吃着菜,每一个动作都很慢。慢到让人很难受,却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难受。她喜欢吃猪蹄,听说这样皮肤会变得更加细腻光滑;她喜欢喝酒,喝最烈的酒。
大厅很热闹,聒噪一片。
但每个人说完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地看看这个女人,仿佛她就是他们心中唯一的神邸。
一个男人轻笑着走了进来,他的后面跟着一个女人。
男人很英俊,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一柄精秀的羽扇,更贴几分丰采俊雅。
他身后的女人一身威武的戎装,披着及地的红色披风,上面绣着金色的百鸟图案,长眉入鬓、杏目含威、雍容华贵,气度风华无双,腰际华美的七星宝剑更添几分英气勃勃、神采精华。
男人神清气爽地摇着羽扇,大大方方地走到大厅的桌子旁,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微微一笑,温声道:“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留着长辫子的女人妩媚一笑,柔声道:“你都坐下来了,何必问我?”
男人潇洒地笑了几声,朗声道:“你可以请我喝几杯酒吗?”
女人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慢慢地吞下一口酒,轻笑道:“我的酒可是很贵的。”
男人耸耸肩,不以为然道:“我好像还挺有钱的。”
说到“钱”时,女人的眼中霎时绽放出无数精光,她笑得更娇媚了:“哦?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依旧人畜无害地笑着,眼眸却肆无忌惮地凝视到了女人胸前的挺立处,说道:“我知道,你叫大辫子。”
大辫子咯咯直笑,花枝乱颤间姣好的身材展露无遗,那一对呼之欲出的丰满酥胸充满了无限诱惑。她故意用手撑住桌面,半腰着,好让自己雪白的胸膛可以让男人看得更仔细些。
她定定地逼视着男人,却忽然拉下脸,寒声道:“五千金一晚,钱到裤脱。先给钱后陪睡,钱到人到,包你满意。任何姿势都可以,前门后门都可行。有问题吗?”
男人身后的女人止不住地拧起了眉头,俏脸上的怒意更甚。
男人镇定地笑了笑,羽扇却停了下来,他想了想,低声道:“可以……只是,能便宜些吗?”
“哈哈哈!……”
大辫子仰天大笑,大厅里却已经没有人敢说话。
静,鬼一般的静。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闷起来,压抑、紧张,令人窒息。
男人却突然眯起了眼睛,手中的羽扇倒晃得更稳更缓了。
大辫子笑得喘不过气来,良久才指着男子道:“你是不是很想死?”
男人还在笑着,柔声道:“怎么会呢?我很想活,如果可以,我希望活到一百岁。有问题吗?”
这时,大辫子没有笑了。
一柄短刀自她的袖口如毒蛇吐信般毫无预兆地激射而出,以肉眼看不到的迅猛速度飞向男人的面门!
电光火石,一言不合就是杀人灭口!
男人没有慌乱,含笑着挥出羽扇一档,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神奇的招式就把那柄来势汹汹的短刀引向了另一处房梁!
短刀插入木梁,叮的一声再也没了声响。
这一招借力打力、以柔克刚,着实太过高明!大厅里不仅已经没有人敢说话,连嘴唇都紧紧闭上了,所有人望向男人的眼神,都由一开始的极其鄙视,变成了十足敬畏。
大辫子不怒反笑,甩了下头,将已经甩至胸前的辫子轻轻抓住,娇羞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女人风骚入骨,连耍辫子的姿势都异常**。
男人放荡不羁地长笑了几声,作揖道:“在下田温,田地的田,温和的温。”
大辫子像变了个人似的害羞低着头,咬着性感的红唇,轻声问道:“那你身后的女人呢?”
田温爽朗一笑,道:“她是西梅将军,是护送在下的。”
大辫子的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妩媚道:“公子,我给你打个折,四千金,真的已经是最低价了哦。”
田温淡淡地笑了笑,简洁干脆道:“好!”
西梅无奈地翻了翻眼睛,拱起双手,沉声道:“我先出去,明天一早来接你。”
田温颇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低声道:“抱歉了。”
此时的大辫子双目如含春水,她色急如燎地挽住田温的手臂,附耳挑逗道:“公子长得这么俊,武功还这么高,人家下面已经泥泞一片,还不快快上楼来……”
田温颇为得意地大笑几声,点头道:“敢不从命。”
……
……
大厅内,欢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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