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永军觉得非常有面子,说起话也洋洋得意。 。其实,蒲永军来金谷,除了每年的同学会之外,一共不到4次,平均一年一次。如果加上同学会,一年两次。谁能认识他啊?
但这个时候,不会缺少拍马屁的人。原有恒说:“蒲班长一直都是我们的领导,现在也在市级机关工作,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我现在是喝着碧螺春的茶,念着蒲班长的情啊!”舒涵说:“刚才我还担心钱不够呢,现在一点也不担心了。原来是蒲班长私下里偷偷地做好事啊!”
蒲永军说:“都是同学嘛,还客气什么?来,服务员,给倒上酒。”原有恒站了来,从服务员手中抢着一瓶滨海啤酒,说:“我今天来给蒲班长、方校长倒酒。”滕琳:“原有恒你真是本性不改,大学里你就会拍马屁,现在比以前还会拍啊!”原有恒说“谢谢滕姐夸奖。我还拍得不够,我还要加倍努力!”众人哈哈大笑。
方圆心里也是忍不住地乐。今天来参加同学会,如同在看一部戏剧,人生百态,什么样的人都见得着啊!不错,不错。不过,原有恒认识问题,似乎有些片面,要想进步,光*拍马屁可不成,还需要有真成绩;一点也不拍马屁也不成,哪伯你有真成绩。
真是投之以桃,抱之以李啊!方圆感慨:刚才自己谦让了蒲永军一下,嘿嘿,这第一杯竟然敬自己?看到蒲永军站了起来,方圆也端杯站了起来:“感谢蒲班长,感谢同学们,我非常愿意回家,回家的感觉真好!”说着,一一与大家碰杯。( )蒲永军说:“意诚不诚,就看这杯净不净。我是要全喝了,来表达我热烈欢迎方圆同学回来的诚意。”说着,一杯啤酒仰
头就进了。
滕琳说:“我们巾帼也顶半边天。咱不能输老爷儿们!”说着,也仰头把杯中酒喝了下去。原有恒、孙嗣宗、姜圣雨,都没得说。把杯中酒全 喝了。看到有女同学面有难色,方圆说:“女同学随意,我我全部喝了。谢谢大家。
舒涵说:“方校长,我全喝。”说着仰头就喝。方圆说:“舒涵,叫我方圆就可以了。咱们是同学啊!”舒涵说:“好的,方校长。”方圆说:“舒涵,你怎么还这么见外呢?”舒涵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见着领导就不自觉地喊了领导的称呼。以后我再直接叫你的名字吧,方校长。”
方圆看蒲永军主动与自己协商,知道他这是尊重。看来,蒲永军对官场的规矩,知道的也不少啊!方圆笑着说:“本来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舒涵同学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我,让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原有恒说:“既然蒲班长和方校长都已经说了,今天晚上直呼其名,那舒涵你就不用再客气,大家都叫名字,多好!”邬元婷说:“原有恒,我看你第一个没有遵守,什么蒲班长,什么方校长?你没有资格说人家舒涵。 。”原有恒想了想,说:“嘿,佟佳佳,还真让你给看准了,我改还不成啊!”
同学们又忍不住笑了。蒲永军说:“佟佳佳说得对,大家也不要再叫我蒲班长,就叫我的名字,蒲永军。方校长那一边,也直接叫方圆,好不好?”
“好!”这是异口同声的声音。看来,其他人心里还是希望能平等相等的,至少要在称呼上平等一下,哪怕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平等。
蒲永军说:“好,现在,我想把一项工作安排来原有恒同学,不知道原有恒同学是否愿意完成?”原有恒说:“蒲班长请讲。”滕琳说:“原有恒,都说了,直呼其名,你怎么还这样啊?你是不是男人?”蒲永军说:“滕琳说得对,叫我的名字,或者简称永军。”原有恒说:“好,永军,你说吧。”蒲永军说:“今天晚上,我想请你抓落实,看一看每一杯酒,有谁没有喝下去,好不好?’,原有恒说:“没问题。刚才这是蒲同学敬的第一杯酒,我来检查检查,郑彤还有大半杯,邬元婷还有半杯,其他同学全喝了。检查完毕。”
王维芝把酒都喝了?方圆拿眼睛去看王维芝的杯子,果然是干干净净。方圆的心里觉得有一点温暖而甜蜜。这可是自己在大学里唯一偷偷暗恋过的人啊!这一次可真给自己面子。王维芝也发觉方圆在看她,当两个人的目光交接的时侯,王维芝又低下头,拿起茶杯,装着喝茶的样子,似乎真地不太敢与方圆目光接触。
蒲永军说:“郑彤,你是怎么回事?邬元婷,你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把话说得很清楚,我们这第一杯酒,是欢迎方圆同学归队。心意诚不诚,就看这杯净不净。你们俩是不是不欢迎方圆归队啊?”
方圆忽然觉得,蒲永军虽然也具有大局观,但在细节方面,没有很好的注意。虽然这句话是说给我方圆听的,虽然其他把酒喝了的同学也觉得这句话无所谓,但这句“你是怎么回事”是很伤人的,在官场上都要避免说的。如果蒲军在工作中经常说这样的话,恐怕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得罪了一大片也难说。
郑彤说:“永军,我真地酒量太小,这个大家都知道。以前哪一次聚会,都是我和王维芝喝得最少。”蒲永军说:“你看看王维芝,人家可把酒都喝上了。”郑彤看看身边的王维芝,果然杯空如也。郑彤说:“维芝,你怎么都喝了?”王维芝说:“后面不全喝了,这第一杯酒,班长敬的,又是欢迎方圆归队,应该喝。”郑彤说:“那行,你喝我就喝,反正我酒量比你稍微大那么一点点。”
蒲永军看看邬元婷,说:“邬同学,就看你的了。”邬元婷说:“方圆,你刚才不是说女同学随意吗?”方圆说:“是啊,绝对不勉强啊!”蒲永军说:“邬元婷你知道不知道,在官场上,这个‘随意’是什么意思?就是要随了敬酒人的心意,就是要随了你敬的人的心意。你这喝了一半,是既没有随了我这个敬酒人的心意,也没有随了方圆方校长的心意啊!”原有恒说:“蒲同学不愧是从市级机关出来的,就是见多识广,我今天算是跟蒲同学又学了一招。”蒲永军脸上显露出自得之色,得意地看了看方圆,心里说:虽然你级别比我高,但我站得高,看得远,知道得比你深得多啊!
邬元婷脸色有些难看,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平和了:“不就是喝杯酒吗?这有什么?连我妈都没说我这么多呢!”说着,拿起杯,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滕琳说:“酒都喝完了吗?我肚子都饿扁了,我可要吃菜了。”佟佳佳说:“是啊,快吃菜吧。”蒲永军拿起筷子,冲着方圆说:“来,方圆,吃菜。也不知道今天我点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方圆当然感受到了蒲永军的善意,连忙说:“蒲同学点的菜,我一看啊,就知道是锻炼过的,有水平。今天。蒲同学点的菜,既考虑到了肉食和海鲜,也考虑了青菜和汤褒,可以说是兼顾了肉食动物和素食动物,兼顾了爱吃肉的,也兼顾了怕胖的女同学,点得确实很好。我是点不出这样的水平的。”原有恒说:“那还用说?蒲班长,啊,蒲同学是在市委宜传部工作的,身份不同,阅历也自然是我们这些普通老师所难比的。”
被方圆夸奖,被原有恒拍着马屁,蒲永军的心里喜滋滋的,但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自己的风度和谦虚,蒲永军说:“方同学真是过奖了,其实啊,这也是我跟领导学的。每一次,我跟着领导出去吃饭,都跟在领导的后面,跟着领导学习点菜。这点菜啊,其实也是一门学问,而且是一门大大的学问哪!我呢,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还很不够,还很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