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弑师?造反?五哥,你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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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州州治在今山东省济南市,位于山东省的中西部。 。武德元年改齐郡为齐州,次年置总管府。贞观元年撤总管府,贞观七年又置总督府,辖历城、章丘、亭山、临邑、长清、禹城、临济六县。

    而李治的这位五哥,可是老资格的藩王了,武德八年,就已经封为宜阳王,当年又封为楚王。贞观二年,也就是李治出生的前一年,迁移被李世民封为燕王,转为幽州都督。七年前,又改封为齐王,被授予齐州都督。

    李治隐约记得历史上这位五哥谋反被杀之时,随后不久,大哥李承乾也谋反了,所以说,李佑的谋反简直可以看作是李承乾谋反的前兆,之后李佑被杀,更是从一定程度上,深深刺激了犹豫不决的李承乾。如今,不知是否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李佑谋反的时间,比历史上要提前数月,自己的大哥还会如约造反吗?

    先不理李治在这儿尔胡思乱想,事情回到十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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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州,齐王府,夜,虽然黑了下来,也静了下来,但齐王府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大厅内,齐王李佑正在和自己的心腹宠臣昝君谟、梁猛彪,狭妓醉饮。

    三人喝的是面红耳赤,手更是不断的在怀中女子身上不断游索着,女子的娇嗔声,男子淫邪声,一时间,斗室之类,不绝于耳。

    “殿下,看看,如今这日子才是人过的啊,每天娇妻美妾,闲暇时,我兄弟陪大人去打打猎,然后大街上潇洒去,看上哪家娘子,直接夺来享用,如此,人生岂不快哉?”梁猛彪凑上齐王边上抱怨道。

    而旁边一个粗眉大眼,大鼻子、阔嘴巴,大手大脚的中年黑汉子,活像个大猩猩的昝君谟,也是附和着,愤愤不平的道:“就是就是,大哥说的对啊,那老匹夫,每日说殿下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的,指指点点,对殿下更是屡屡出言不逊,前段时间,我兄弟二人,陪殿下打猎解闷,无非就是误杀了几个人,殿下是王子皇孙,杀几个平头老百姓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天下还不是殿下家的,为了这个,居然捅到了陛下面前,如此欺辱殿下,下属看了都恨不得砍了那个老东西。”

    一旁的齐王李佑阴沉的脸,将怀中的女子狠狠的推开,拿起桌上的牛耳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碰”的一声掼在了地上,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看着两人低吼着。

    “本王再也受不了那个老匹夫了,你们有没有种和本王一起去将那老匹夫大卸八块。”凶狠的目光死定在两人,目中的凶狠和煞气,即使是昝君谟、梁猛彪这两老哥手上不下十几条人命的恶徒,心中也是惊寒不已。

    推开怀中的美姬,两人大步上前,颇有气势的单膝跪下道:“愿为殿下效死力,别说杀一个老匹夫,就是杀上长安,那也是刀山剑海,眉头也不皱的。”

    没有因为两人的妄言而生气,李佑此时颇有点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君临天下之感。

    “走,杀人去。”仰天大笑出门去,笑声中却透出浓浓阴郁的杀机,深秋的夜晚,本是天朗气清,但那煞气却好像嚼过的口香糖一样,坚硬的都化不开了。

    两人也是畅快的跟了上去,法纪、后果,从来就不会被他们这些江湖上刀头上舔血的人所考虑。

    一灯如豆,偶尔间灯芯上燃起的火光,微微一动,那是被权万纪手上毛笔急速划破白纸,所带的气流引动的。

    一脸怒气,沉着脸,看的出这是一个倔强的老头。

    “教不下去了,真的教不下去了,还望陛下恕罪,如此学生,顽劣成性,实为朽木不可雕。”一边写着,一边还喃喃低语着,似乎不这样,无法宣泄心中的怒气一般。

    这也不怪权老头生气,实在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啊。

    这权万纪本本是吴王李恪的老师,吴王府的长史,因教导李恪有方,被李世民盛赞,就把权万纪派往一向桀骜不驯的五子齐王李佑府中,李世民就是希望这位教导出李恪这般好儿子的权万纪,能把这个狂妄无知的儿子李佑也教育好。

    可是,不管是对李承乾、李泰、李治还是现在的李佑,不得不说,李世民在看儿子上,在就没有几件看对过,这不,他显然又一次高看了自己这个五儿子。

    比起除了有点好色,其他还是不错的李恪,李佑就差了很多很多了。

    齐州都督齐王李佑,在齐州时就一直表现得性情轻狂急躁,后来进京时,舅舅也就是阴妃的兄长尚乘局直长阴弘智就劝,说李佑的兄弟较多,皇上一旦驾崩,为了自保和谋大事,应当召募壮士来自我保护,李佑那是深以为然。

    手里有兵,心里不慌啊。

    阴弘智也积极地为李佑谋划事情,向李佑荐举其妻兄燕弘信,李佑很喜欢勇猛善武的燕弘信,赏赐了他很多金玉,让燕弘信暗中召募壮士,燕弘信也依李佑的吩咐,招募了数百名死士。

    不过很显然,从小养在温室中,长在阳光下的李佑,确实没有什么手段,才招募不到数日,就被齐王府长史权万纪察觉,权老头自然要对李佑直言劝谏,以尽老师之则,臣子之属。

    不过李佑却仍然一意孤行。而由燕弘信招募的壮士昝君暮、梁猛彪因武艺不错,尤其擅长射猎,更是对上了李佑的胃口。

    自然得到上司李佑的宠幸,权老头弹劾他们,将他们赶走了,谁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李佑暗地中又将他们召回,更加宠幸。而两人自然是对权老头怀恨在心,意图报复。

    韦文振作为齐王府的典军,也多次出言相劝,但李佑置若罔闻。

    无奈之下,权老头也只能将李佑所有的事,奏报李世民,李世民自然是多次下诏责备李佑,让其反省,李佑回奏中唯唯诺诺,表示一定听从权万纪长史的教诲。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实际上李佑仍然我行我素,权老头担心自己会与李佑一同获罪,逼迫李佑悔过自新,还说愿意上京为他求情。

    权老头在得到李佑保证悔改的承诺后,来京述职,对李世民报告了李佑这些年所做下的错事,并一再保证,在他教导下,李佑肯定能改过自新。

    李世民大为高兴,嘉勉权万纪,再次下诏数落李佑,令其改进以前的过失。

    只是权万纪刚回齐州,李佑也有表送来,对李世民大发报怨,说长史权万纪性情褊狭,刻薄自私,约束他这位皇子没有行动的自由,说是这位长史连城门外都不让他出去,还将他用于打猎的鹰犬等放掉,身边的近臣昝君暮、梁猛彪不让他们相见。

    而差不多同时候,权万纪又送来奏表,说李佑身边的昝君暮、梁猛彪二人想谋害他,便将他们拿入狱中,急发驿传文书上报皇帝,并弹劾李佑一同为非作歹的几十人。

    李大大真的怒了,派时任刑部侍郎的现任刑部尚书刘德威前往按察,经刘德威查证,权万纪上告事多有验证,李佑身边的人确实有不轨的举动。

    这不,明日就要启程了,权老头正在准备奏折,准备撂挑子,不伺候了。

    正在酝酿一下自己悲愤的语言,突然听见屋外一阵响动吵闹,本来就满肚子不快,心中窝火的权老头,“啪”的一下干脆放下手中毛笔,怒气冲冲的冲出房门。

    出门一看,此时院子里一片狼藉,自己平时种的花圃和移植过来的秋菊,都被踩踏不成样子,再看齐王李佑,带着昝君谟、梁猛彪还有穿着铠甲的军士闯了进来,同时正在殴打自己随身小书童,看那样子,进气少出气多,明显是活不成了,但周围的军士仍然在照死的打。

    “住手......”权老头子须发皆张,对着那些一脸煞气的军士怒声吼道。

    “老匹夫,死到临头,在齐王殿下面前,还敢如此放肆,待会必将你大卸八块不可。”昝君谟想起昔日就是这老王八,让自己两兄弟丢尽了脸,被赶出王府,心中就是杀气腾腾,怎么也遮不住。

    “逆徒,难道你...你还想弑师不成?”睁大眼,怒气勃发的看着齐王李佑。

    从军士手中拔出一把横刀,森冷的刀锋在清冷的月光下,泛出月白色的寒光,冷漠着脸,死盯着权老头,一双眼露出咬牙切齿的恨,一步一步的持刀上前。

    被李佑的目光和手中的横刀吓得心中一跳,权老头不由的退后了一步,随后不退反进,上前怒指李佑:“逆徒,你敢弑师,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你现在放下刀,为师还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否则的话,玩火,遗臭万年。”

    李佑被权老头吓了心中一惊,但随即就更是觉得怒火熊熊,朝权老头吼道:“老匹夫,本王今日不仅要杀了你,本王还要造反,遗臭万年?哈哈,成王败寇,等本王他日登基之日,还有谁敢说本王的不是。”

    “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夫,就凭你,就凭昝君谟、梁猛彪这样的宵小之徒,就靠这数百不成气候的兵士,也想要造反?也想要登基成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呃......”好想听到了天下最好听的笑话,权老头笑的白胡子乱颤,对面的李佑在笑声中阴沉的脸都能滴下水来。

    狂吼一声,一刀刺进了权老头腹中,“你真敢......”不敢置信的看着疯狂的李佑,伸出双手,想抓点什么,但随后嘴里就喷出一口鲜血,浸在李佑脸上。

    “找死,老匹夫”

    李佑大怒,拔出手中的横刀,削向权老头的脖子,虽然横刀很是锋利,但奈何李佑这个软蛋力气不够,一刀不仅没有割下权老头的人头,反而因为大动脉被切断,如喷泉一样冲上半空的鲜血淋了李佑的一身,让被怒火烧红了眼的李佑,更是戾气丛生,暴怒异常。双手持刀,大吼着连连的朝权老头脖子劈去。

    数刀下来,总算切断了皮肉筋骨,将权老头的人头砍了下来,看着权老头暴突的双眼,李佑却吓得噗通的坐倒在地上,横刀也扔出了老远。

    而明显被李佑疯狂震住的众军士,此时也是如大梦初醒,纷纷的上前,将李佑扶起来。

    “现在怎...怎么办?”李佑又迷糊了,造反?真的摆在眼前,李佑又怕了。

    “怕什么,殿下,齐州这一亩三分的地面上,我们什么都不怕,大不了,到时候到山林里面避避风头,那里面有不少我的兄弟好友呢。”梁猛彪满不在乎的回道。

    “就是,反他娘的,哪个皇帝一开始不是造反起家的,说不得,我们这回儿也会打下个万世基业。”昝君谟,双眼泛红,眼中贪婪的心都化成了火,使劲烧着自己那颗心。

    “好好好,反了,反了,本王现在就反了啊。”挣脱开两人,李佑抽搐着面皮,仰天狂吼道,疯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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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弑师?造反?我那五哥,真强,他那脑袋是不是给女人大腿给夹了啊,怎么看怎么傻了吧唧的。”李治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武媚娘,这丫的,真逆天,贞观年间,正是大唐军队战斗力最强的时候,三千骑兵突袭,硬是端了突厥的老巢,这才几年,对外战争也不是没有,百战精兵比比皆是,国家也是安定富裕,一片盛世之景。

    这个时候造反?你就是把拿破仑来了,那也是一头大两头小,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被女人大腿给夹了?还不是你自己睡觉不老实,睡着睡着,尽然头睡到人家哪里去了,这怪得了谁。

    想到这儿,红了红脸,武媚娘娇媚的狠狠瞪了李治一眼,扔了一大捆菠菜,砸的李治有点脑震荡,这丫头,越来越媚了,要不找个机会,把她吃了?可是现在才十四岁啊,过早那个,不是影响性能力嘛,这可是日后创造一个民族的关键,忍住,一定要忍住。

    想到李治的话,武媚娘也是扑哧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齐王殿下,还真是......算了,一件小事而已,恐怕不到一月,就会被挟拿入京,这次恐怕齐王殿下要彻底悲剧了。”跟着李治学了不少俏皮话,配上那可爱的斜刘海,精灵似的大眼睛,让李治想起了前世的那些大学校花们,神气、美丽,魅力无边啊。

    李治低低叹了口气:“天地君亲师,人道纲常,现在我这五哥啊,唉,任谁也救不了他,父皇也救不了啊,要不然,太极宫非被天下士族踏平不可。”

    “你不是常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齐王算是完了。太子殿下想必也不远了吧?”武媚娘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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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确实完了,而且完的很彻底。

    消息传来,得知齐王李佑私自封赐上柱国、开府仪同三司等官职,大开府库物品行赏,又将百姓赶到城内,全副武装、修缮兵器、城楼,并设置拓东王、拓西王等官职,俨然已经造反了。

    李世民盛怒之下,急召兵部尚书李勋与刘德威伐齐王。

    可悲的是,李?这脑残,却以为此时真的是高枕无忧了,日夜与昝君谟、梁猛彪、燕弘亮等五人对其妃宴乐。

    三月三十日,被兵曹参军杜行敏擒住,押送至长安,真的不过一月,甚至还有余,不得不说,还真是虎父犬子,李佑和他老子李世民的造反本事,相差还真是不能相提并论。

    虽然时代不同,但你丫的至少要坚持一个月吧,搞的如同儿戏一般。

    太极殿中,李世民沉默的看着在御阶下不断求情叩首的阴妃,一句话不说,但眼神中却很是伤感,儿子造自己的反啊?报应终归还是来了。

    “陛下,佑儿他是被身边那些奸邪之人所迷惑啊,才会做出如此错事,陛下可以削了佑儿的王位,但请陛下饶了佑儿一命吧,他说什么也是陛下的骨血啊。”一身宫装,匍匐在地不断叩首的贵妇人,就是李佑之母,李世民四妃之一,正一品。

    话说,李世民也是“强悍流”的,原来这阴妃之祖,阴寿,乃隋上柱国,幽州总管,赵国公,赠司空;其父,阴世师,为隋骠骑将军、张掖太守、武贲郎将、楼烦太守、左翊卫将军。本来本来这也没什么,虽然身份尊贵,但一朝天子,娶阴妃那还不是天大的恩赐。

    但妖孽就妖孽在,二十六年前,李渊在太原起兵后。

    李渊幼子李智云为阴世师所害,年十四。阴世师又令京兆郡访李渊之五庙,掘了李家祖坟,与李唐可谓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李渊入长安后理所当然的以阴世师等拒义兵并斩之,报了国仇家恨。而阴世师之子阴弘智,因年幼得以免死,奇就奇在,其女阴氏却嫁给了李世民。

    如今想来,李世民更是怒火直冲三丈,冷冷的看着阴妃大声的怒吼道:“齐王李佑弑师造反,造他父皇的反,大逆不道啊,不杀如何能堵天下悠悠众口,不杀如何能平天下之民愤,不杀这大唐天下朕如何得以治理,不杀朕又如何以立于世。”

    一连四个不杀,还有那咬牙切齿的语气,让趴在地上的阴妃彻底瘫倒,哭声也停了下来,眼神呆滞无神的看着前方的御阶。

    闭上眼睛,强行按下上涌而来的泪水,李世民朝殿外吼道:“殿前金瓜武士何在,将阴妃轰出太极殿。”

    金瓜武士,皇帝金殿上的仪仗兵兼侍卫,手持武器长杆头部为金瓜状。

    这些个金瓜侍卫个头都在一米八左右,银光色明光铠,清一色的面部神经坏死,乍一看好似孪生兄弟一般,一左一右的架着阴妃出了太极殿。

    李世民呆呆的坐在龙椅上,怔怔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陛下,刑部尚书张亮求见。”殿前中官上前秉道。

    李世民强吸了口气,振作精神,“宣”。

    “诺。”

    “臣刑部尚书张亮见过陛下。”国字脸,粗眉毛下炯炯有神的打眼,此刻却是沉重抑郁一片。

    “平身吧,说吧,有什么事?”

    “是关于审讯齐王殿下的事。”张亮低着头,没人能够看清他的脸色。

    “怎么样?”李世民随即下意识的问道。

    “这是审讯的案卷。”张亮低着头,双手呈上手中已经被汗水浸的有点湿湿的案卷,死咬着牙,身子却是微微一颤。

    李世民也发现了张亮的不同之处,对于张亮,李世民可从没见过这样的。

    张亮,郑州荥阳人。出身寒贱,务农为业。倜傥有大节,外敦厚而内怀诡诈。

    隋炀帝大业年间,投李密瓦岗军,因告密而获得信任。后来属李世绩,在李世绩投唐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

    李世绩、房玄龄荐张亮给李世民,为秦王府车骑将军,逐渐大受宠任。李世民与太子、齐王争位时,派张亮到洛阳一带,广结当地豪杰以待时变。

    齐王李元吉向李渊告发张亮图谋不轨,因此他被唐廷逮捕,严刑拷打下倒一直没把李世民招供出来。后来,李世民继位,封长平郡公,授怀州总管。

    自贞观五年起,张亮被召回朝,历任御史大夫、金柴光禄大夫,贞观十一年改封勋国公。

    为人有明察之能,又常常暗遣手下侦知治下善恶细隐,动若有神,抑豪强而恤贪弱,颇有政声。张亮在怀州新娶妻子李氏,淫悍又好巫蛊左道,干预政事,渐渐张亮的名声就被这妇人败怀掉。由于曾诳骗侯君集套出对方有“反意”,侯君集被杀后因张亮有“先见之明”,迁为刑部尚书,参预朝政。

    看到张亮神情如此沉重,李世民突然心中微微一沉,这种感觉很不好,因为这是从军多年练就的直觉,很不好的直觉,接过中官手中的案卷,缓缓打开。

    一时间,太极殿中落针可闻,良久,御阶上一个有点嘶哑的声音才从御阶上传来:“确定吗?”

    张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基本上没有错,最近就会起事。”

    李世民笔直的身子,好像瞬间老了十岁一般,竟有点暮气沉沉的感觉,呆呆的坐在御座上,痴痴的望着太极殿外面的黑夜,又是一阵让人沉闷之窒息的宁静。

    “报应啊,真是报应啊,一个个都要遭朕的反啊。承乾啊,承乾啊,你叫朕该如何对你呢,你有想过你的母亲会如何伤心吗。”李世民低低的喃喃声,几不可闻,不知什么时候,一缕鲜血从李世民嘴角滑下,滴落在空中,溅落在明黄色的皇袍上,刺眼之极。

    皇权之路,本就是由鲜血铺就的啊,哪怕是父子兄弟之间流淌的同胞血脉,也是一样。历史证明,世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价值的,爱情、亲情、友情,出得起价码,都会变质。

    张亮心中一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朝廷又要腥风血雨,血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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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太子寝殿。

    李承乾瘸着一条腿站在殿门前看着夜空,背后站着心腹纥干承基。

    李承乾眼神中充满着得意,背着手对身后的纥干承基道:“东宫的西墙,距皇宫只不过二十步,创造大业,哼,齐王怎能与本宫相比?纥干承基,叔父李元昌和侯君集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

    低沉着声音,纥干承基回道:“就等歃血盟誓了,到时候只要殿下声称忽然得急病,生命垂危,陛下一定会亲自前来探视,那我们的谋略成功了一大半。”

    李承乾点了点头,仰望星空,一种恐惧和兴奋,两种极度矛盾的感觉充斥在李承乾心中,让李承乾突然有了点烦躁。

    “就在近日吧,免得夜长梦多。”

    “诺。”纥干承基目光闪烁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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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妖梦语:太子也要造反了,唉,小李同学登基的日子也不远了,各位大大的推荐票也要加油啊,千古帝王的荣耀就在你们的推荐中,不要忘了收藏签到哦,爱你们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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