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赦忙着进去,走到邵书桓身边,问道:“怎么了?跟我赌气喝那么多酒?”
“没有,大伯小气,我喝了两口,酒壶就空了……”邵书桓笑道,“什么事情这等着急?”
邵赦见他说的逗趣,也不是一笑,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你母亲回来的时候,摔了一下,可能是受了点惊吓,小丫头们没见过什么事情,就吓着了,乱嚷起来。//我看 书_斋我这就过去看看。”
“嗯!”邵书桓忙着点头道,“既然如此,老爷快去看看吧!若是有事,再打发人来叫我!”
“你不怨了?”邵赦笑道,“刚才那样对我?”
“老爷就不许我偶然使一下小性子?”邵书桓笑道。
“罢了,我去看看,料来无大碍!”邵赦道,说着起身出去,这里邵书桓坐起来,就拥被坐着,正好药红送了茶过来,眼见房里没有别人,忙着倒了热茶,递给邵书桓,含笑躬身问道:“老爷呢?”
“嗯!听的说是太太病了,老爷过去看看。”邵书桓解释道。
药红忙道:“既然如此,小的过去先侍候老爷了,茶给三爷放房里了。”
“你去吧,我困倦的很,正要睡呢,若是太太没什么事情,你打法人过来和我说一声。”邵书桓轻轻的笑道。
“是!”药红说着。行礼退了出去,邵书桓刚才喝了几口酒,如今正口渴,捧着茶盅,靠在雕花填漆床上,悠闲地慢慢品茶。
却说邵赦前往正房,刚刚进去,就见着邵澜迎了出来,前些日子他挨了邵赦一顿家法板子,伤势未愈。因此拄着拐,蹲身便于请安,邵赦拦着道:“怎么回事?”
“母亲摔了一跤。可能是中风了。老爷快看看!”邵澜心中着急,忙道。
“嗯!”邵赦口中答应着,人已经快步走进方夫人的卧房。只见方夫人躺在床上,嘴角歪斜。怎么也合不拢,口水不断的流出来,几个姬妾帮她擦着,她目光呆滞,只有在见着邵赦的时候,眼珠子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无奈只是从喉咙口发出“呵呵”声,却是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邵澜跟着进来。见母亲如此。不仅垂下泪来。我 看_书斋
“谁去请大夫了?”邵赦问道。
“庭儿带着小厮亲自去的,孩儿身上有伤。不便行动。”邵澜低头回道。
“嗯……”邵赦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正欲说话,却听得外面靴子响,随即,邵庭急冲冲的扑了进来。
“怎么了?”邵澜忙着问道,“可请到张大夫了吗?”
“没有……”邵庭急得甚至于哭了,眼见邵赦在,也不敢胡来,忙着恭恭敬敬回道,“如今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去张大夫家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答应,好不容易把门叫开了,却是张大夫的一个药童,说是张大夫回去过年了,要过了年初六才来……”
“这等时候,可上什么地方去请大夫?”邵澜急道。
邵赦也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叹道:“看你母亲的造化了,要请大夫,至少也得过了明天正午。”
“父亲地意思,难道就放任母亲不管了?”邵澜心中着急母亲,说话也忘了规矩。
“放肆!”邵赦怒道,“难道你母亲这等模样,我心中不着急,但是----现在这等时候,你倒是说说,上什么地方去请大夫?”
邵澜想了想,突然道:“别人请不到大夫,父亲是一定有法子的----还请父亲看在多年的结发之情上,救救母亲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忙着跪下,“母亲这病看着着实凶险,只怕拖不到明天地。”
邵庭见着邵澜跪下,忙着也跪下,众房里侍候地姬妾、丫头也都跪了下去。
邵赦叹道:“澜儿也忒是糊涂了,如果换在平日里,为父确实有些法子,可是今天……哎!”说着又是叹息。
“父亲,今天太医院一定有人轮值的!”邵澜突然道。邵赦半晌才道:“若是换成平日,别说请一个太医,就算请个十个八个太医,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这孩子也忒糊涂,你也不想想,这等时候宫门早闭,谁能够叫开宫门?”
“难道父亲也不成?”邵澜道。
“我只是为人之臣!”邵赦说着,便于起身出去。
邵澜大急,忙着扑过去,抱住他的腿道:“求父亲,我们家有能够叫开宫门地人,父亲……”
邵赦摇头道:“为父却是不能!”
“父亲自然不能,可是---书桓能!”邵澜仰头看着邵赦。
邵赦沉吟不语,邵澜又道:“求父亲了!”
“是的,他能,别说是叫开宫门,就算现在他要觐见陛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以为他会同意?”邵赦道。
“父亲去求他,他会答应地……”邵澜急道,他也知道,若是自己去,只怕邵书桓三言两语的,就会把他打法出来。
“我去?”邵赦突然冷笑道,“你做的好事,他连着我都怨上了,你瞧瞧我这脸上?请他吃个饭他都不肯赏脸,你让我现在去求他叫开宫门,请太医给你母亲治病?”
“父亲,看母亲份上吧!”邵澜求道,“不管如何,澜儿领他的情,明儿亲自过去给他磕头道谢!”
“我过去试试,成不成就不知道了……”邵赦道,说着起身向栖霞院走去。
“怎么了?”邵书桓见着他进来,问道,“太太什么病,可要紧不?”
“很不好,如今这个时候,又请不到大夫。”邵赦叹道。
“嗯!今天是除夕之夜,都两更半了,上什么地方请大夫去?”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茶盅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就是!”邵赦叹道,“我也是这么说,只是……”
“只是什么?”邵书桓问道。
“宫中今天有值守的太医……”邵赦尴尬的道。
“老爷的意思是请太医院太医?”邵书桓故意装糊涂,问道,“只是这时候宫门早闭,谁能够叫开了?”
“桓儿,这满京城地,只有一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叫开宫门。”邵赦苦笑道。
“老爷太抬举我了!”邵书桓笑笑,“再说了,姑且不论我能不能叫开宫门,请得太医。凭什么老爷认为我一定会帮忙去请太医呢?”
“我也知道你不会去。”邵赦苦笑道,“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愿意或者我愿意就成地。”
邵书桓一愣,随即已经明白,当即道:“老爷要是如此说法,书桓说不得也只能跑一趟了,不过,恐怕明儿老爷又的得受陛下地闲气。”
邵赦笑笑,邵书桓这个时候跑去皇宫,明天周帝会给他好脸色瞧才怪。
“把那件青色袍子拿过来,还有金雀裘!”邵书桓道,邵赦依言,忙着帮他换好衣服,把那件金碧辉煌的金雀裘披在外面。
“马车就在门口候着!”邵赦扶着他的手低声道,“若是叫不开宫门,就罢了……”
邵书桓不答,刚刚走到院子内,却看到邵澜立与门口,见着邵书桓出来,忙着作揖道:“有劳三弟!”
邵书桓轻轻的笑着:“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说着,自角门上了马车,直奔皇宫,到了门口,嘱咐药红道:“你不用等着了,我今夜不会回去了!”
“啊?”药红一呆,低声道,“三爷不回去了?”
“我老天拔地的跑着好玩啊,你当不冷?”邵书桓冷笑道,“你先走吧,你在一边候着,我叫不开宫门的。”
“是!”药红忙着答应着,驱赶马车会邵府,这里邵书桓走到宫门前,使劲的拍着宫门,大声叫道,“开门!”
“什么人喧哗,活得不耐烦了?”守城的禁军举着明晃晃的火把,站在宫墙上大声怒斥道。
邵书桓退后几步,抬头看上去,只见一个领兵模样的举着火把,腰间配着长刀,旁边一排士兵,手中握着强弩,全部对准着他。“是我,邵书桓!”邵书桓大声道。
“什么?”偏生那领兵没有听得清楚,大声喝问道,“管你是谁,这等时候敢来皇城闹事,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
旁边一个士兵却是听清楚了,忙着低声道:“他是邵公子……怎么这个时候来皇城?”
“邵公子,那个邵公子?”领兵惊问道。
“大人糊涂了,还有哪个邵公子了,就是陛下最最宠爱的那个邵三公子啊。”士兵忙着回道,“大人,开门放他进来不?”
“废话,不放他进来,明儿他去陛下面前告我们一状,我们还有这吃饭的家伙嘛?”领兵忙道,说着,大声道:“公子请稍后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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