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尉迟对自己明显的态度不同,兰静也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她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说是某一位阿哥做的,一来她并没觉得自己跟哪个阿哥有什么过深的牵扯,二来这事儿本身也比较怪异,没错儿,尉迟对自己是比较尊重,可是他对关柱的态度却并不大好,而且对太太的态度也很是狂妄。 。
兰静越分析越乱,最后只好感叹,果然事关宫廷之事,就会这般的扑朔迷离,皇家中人行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她也想到过可能是给十三阿哥的那些东西惹出来的,除了懊恼自己思虑不周以外,也对始作俑者的十三阿哥起了怨恨,如果不是他那天突发奇想,也不会给自己的府里招来这个糟心的事儿。
兰静越想越觉得,这个十三阿哥和什么“侠王”、“全人”之类的差之千里,他整个就是一个偷懒耍滑、闲着没事拿别人取乐的纨绔子弟,亏得自己在现代看清穿文时,除了雍正之外,最佩服和欣赏的就是他,看来他的那些个性情事迹,绝对都是美化出来的。
想想也对,历史总是胜利之人所书写的,十三阿哥是支持雍正的,也是雍正最宠信的弟弟,自然会留下好评如潮了,至于为什么成为皇帝的雍正,最后倒是落了一身的骂名,兰静也觉得很好解释,上位者遭人忌嘛,人家看重的是那把椅子,至于早早就死掉的亲王,别人也犯不着与他计较。
经过之前在铺子里与十三阿哥接触之后,兰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逃避命运,在选秀中争取落选了,现在更是坚定了这个信念,在现代时,大家对十三阿哥突然受康熙冷落的原因有诸多的猜测,当时兰静还曾为他分辩抱屈过,想在见到了他本人,由小看大,兰静倒是又想出了一种可能性,说不得是这十三阿哥做出了什么不着调的事儿,这才惹怒了康熙,认为他不适合继承皇位,所以才早早的将他压下去。
不过兰静虽然对十三阿哥很不满,也不想顺应历史去当他的嫡福晋,可是她却也并不认为这个尉迟就是十三阿哥派来的,理由跟马尔汉说的差不多,那就是十三阿哥的年纪实在是不大,不应该具备将势力伸到宫外的实力,再者,十三阿哥这么做也没有理由,如果要惩戒关柱,当时在铺子里直接发作就好了,如果因为兰静的东西得了他额娘的喜爱,也可以直接送赏赐过来,不管怎么着,都犯不着这么麻烦的为关柱派个教习师傅过来,而这个教习师傅态度上的矛盾,更是让人难以理解。 w-W-w.7-K-aNKan.c-o-m。
好在经过兰静的要求之后,尉迟对关柱的倒确实是不太实行体罚了,只是其他的处罚措施却也依旧让一直被娇生惯养的关柱受不住,虽然兰静照着三餐外加上下午茶点以及夜宵去看望,关柱还是每次都要跟她诉苦,兰静也只能好言劝慰。
这天一大早,兰静照常到关柱那儿为他送早点,带着丫环一踏进院子里,就见一个丫环正闷头慌乱的往外跑,眼见着就要撞到自己了,兰静马上喝道,“站住!”
“啊,七姑娘。”那个丫环闻声之后,果然站下了,抬头看见兰静,就想见了救星一般。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兰静训着那个丫环,“关柱虽然小,你们的规矩却是不能错了,否则他有样学样起来,你们可是都要受罚的。”
“七姑娘,”那个丫环趁着兰静说话的间隙,赶紧抢着说了一句,“小少爷生病了。”
“什么?”兰静也顾不得再训了,赶紧吩咐那个丫环说道,“快去让人请大夫来,阿玛和额娘那里也派人去说一声。”
“是。”那个丫环答应一声匆匆离去了。
“给七姑娘请安。”这时关柱屋里大丫环也出来了,对兰静行着礼。
“快带我去看看关柱,”兰静急着说道,边往里走,边问道,“怎么会病了的?昨儿个晚上我过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回七姑娘的话,”那个丫环边在前面引路,边回答兰静,“昨儿个奴才侍候小少爷睡下的时候,小少爷还好好的,可是今儿个一早起来,小少爷就发烧了。 。”
“发烧了?”兰静皱了皱眉,“烧得厉害吗?”
“奴才手摸上去,挺烫的。”那个丫环回话道。
“行了,快走吧。”兰静赶紧快步走进了关柱的寝室。
“关柱,”兰静一进屋,就见关柱正躺在他的小床上,脸蛋红红的,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七姐,”关柱看向兰静,眼睛里没往日淘气的神采,“我生病了。”
兰静只觉得手下一片滚烫,心里也是一惊,赶紧回身吩咐丫环去打冷水来,面儿上却对关柱带着笑说道,“没事儿,关柱只是受了凉,歇一歇就好了。”
“我生病了,”关柱看着兰静问道,“就不用再跟师傅学了吧?”
“关柱,”兰静听关柱这么一说,心下一动,“你怎么会生病的?”
“我不知道。”关柱的眼神躲着兰静,然后又撒娇着说道,“七姐,我难受。”
见到关柱这样子,兰静心下还有个不明白的,这个孩子真是的,为了逃避学习,居然故意让自己生病,小小的年纪,居然也耍这等心思,有心想责备他,可是看他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又不忍心,想想还是等他好些了再说吧,于是轻叹着抚了抚他的小脸,“你好好歇着,学武的事儿等你病好了再说。”
“嗯。”关柱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等丫环将冷水送进来,兰静亲手拧了手巾放在关柱的额头上,又吩咐了一个丫环在旁边侍候着随时更换,然后又走到外间叫过关柱的贴身丫环来问道,“关柱这样有多久了?”
“奴才一早起来的时候就这样了,”那个丫环吓得脸色发白,“都是奴才不好,没有侍候好小少爷。”
“关柱怎么了?”这时候马尔汉和太太也过来了,一进门,太太就急着问道。
“额娘,”兰静赶紧上前扶着太太,“您别急,关柱可能着了凉,正发烧呢,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
“快带我去看。”太太满面情急之色。
“他现在怎么样了?”马尔汉在一旁问道。
“刚刚睡了。”兰静扶着太太,陪同马尔汉一起走到关柱的寝室。
“这么烫?”太太扑过去,摸了摸关柱的脸,吓了一跳,急忙叫道,“关柱,关柱,额娘来了,你醒醒。”
“额娘,”关柱睁开了眼睛看着太太,“我生病了。”
“额娘知道,”太太抚着关柱的脸说道,“关柱别怕啊,歇一歇就好了。”
“关柱,”马尔汉俯身看着关柱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阿玛,”关柱瘪着小嘴说道,“我很难受。”
“没事儿,”马尔汉冲关柱笑了笑,“大夫一会儿就来了了,等他看过之后,就会好的。”
“老爷,太太,大夫来了。”这时候那个请大夫的丫环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马尔汉和太太马上闪开地方,让那个大夫给关柱诊视。
“大夫,小儿怎么样了?”等那个大夫诊完脉,马尔汉马上问道。
“是受了风寒,”那个大夫说道,“待我开副药,让小少爷服了睡一觉,烧退了就好了。”
“如此,请大夫到外间开药。”马尔汉说道。
等关柱用过药又睡下之后,太太留下贴身的丫环在一旁侍候着,自己则到另一个屋子盘发作起那些侍候关柱的丫环们,“你们是怎么侍候小少爷的?连小少爷什么时候发热都不知道,可见得根本就没把主子放在心里,这样的人我们府里可是留不起,”说着叫过李嬷嬷来,“去叫人伢子来,趁早都发卖了,否则还不知道将来会再做出什么事儿来。”
“太太开恩哪,”那些个丫环们俱都跪倒在地,“奴才不敢了。”
“额娘,”兰静知道太太说的只是一时气话,所以上前劝道,“这些奴才们固然有错,但关柱还病着,不宜现在就发作她们,还是等关柱好些再说吧。”
“要不是七姑娘给你们求情,我是断不会轻饶的,”太太冷哼一声,“都赶紧滚起来,去好生侍候着小少爷,再有怠慢,就不只是发卖这么便宜的了。”
“是,多谢太太,多谢七姑娘。”那些个丫环们磕了个头,赶紧起身各忙各事去了。
“额娘,您也不用这么担心,”兰静又对太太说道,“大夫不是说了吧,关柱睡一觉就会好了,对了,兰静让人给您和阿玛送去的早饭你们还没用吧?”
“这时候我们哪里吃得下?”太太摇了摇头。
“就当是为了小七和关柱,阿玛和额娘也要用一些,”兰静赶紧吩咐人去将马尔汉和太太的早饭送到这边来,“小七知道您二位担心关柱,就在这里用吧,阿玛还要当差,总不能空着肚子去吧?”
“尉师傅来了。”正在这时,丫环进来禀报道,太太一听这话,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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