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宁氏和凤德文都没有在意红锦要换丫头婆子的事情,很容易便答应了红锦;就算是把红锦的人都换了,宁氏想要掌握红锦的人,自认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
红锦和蓝罗刚上了车子,就听到外面有一阵骚动,她们挑开车帘一看不禁莞尔:原来是花明轩揪住了胡正豪的耳朵,但是胡正豪门却不知道说了什么,花明轩一愣神他便逃掉了。
至于红锦把花明轩扯进来,是因为她发现了花明轩和胡正豪一直在“看戏”,尤其是花明轩看戏看得那叫一个嚣张,根本不加掩饰——这只是红锦的一个小小玩笑;他们都是浩宇的朋友,红锦并不是真生气了。
红锦原本的用意是想用计的:巡府的四夫人和三公子,这两个人不一定要是真的;只要凤德文夫妻认为是真的就可以。
她也不惧日后凤德文夫妻会发现,巡府的四夫人和三公子只要走时是不高兴的,那么凤德文夫妻便不会再去找什么四夫人自寻晦气。
不过现在看来,她误打正着花明轩好像真认识什么三公子和四夫人。
一会儿浩宇便来了,他带来了花明轩的话:巡府还真有一位三公子,只不过这位夫人不是四夫人,应该是五夫人才对;当然了,如果称她为四夫人,她也不会不高兴——称她为夫人她会更高兴。
而且后天三公子和他的母亲就会路经本城,花明轩已经使了人去请他们过来坐一坐,不过并没有让凤家的准备什么。
红锦轻轻点头:“你可替我向花公子道歉?”她不担心,就算是花明轩一个字不说,凤家也不会失了半分礼数的。
浩宇微笑:“哪用得着道歉,谁让他们二人天天看戏;看就看吧,还看得眉飞色舞的,姐姐就算不捉弄他们,我也要找他们算帐了。”
红锦也笑了,随即她收起了笑容,说起了唐氏的妆奁:“宁氏不会这么容易把到手的东西吐出来,怕她会找借口拖上一拖,巡府的人来做客就是极好的借口;再然后我们去官府更换地契等等时,只怕不会那么顺利。 。”
浩宇看向红锦:“姐姐的意思是……”
红锦微笑:“姐姐已经做过了一次坏人,所以嘛……”
浩宇也笑了:“好吧,他们两个人看戏看这么久,是应该出些力了;而且我们的生意也在准备中,我们和他们两个人实在是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的。”他笑着起身走了。
“你也知道疼了?”宁氏盯着金绮:“谁让你用这等心思的,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姐妹们,如果让你父亲知道了,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简直就是胡闹。”
金绮满腹的委屈,她哭得两眼通红肿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让他们去吓吓凤红锦,打她两下给我出出气气;我还特意说不要弄伤了人,我只是气不过,哪里会想到、想到……”
说到这里,她又一次大哭起来。
在山上时听到有人要杀红锦等人,她就被吓了一大跳;因为她真得不曾起心要让人杀死红锦,就算她恨红锦,可是她也还知道凤红锦身上的流的血,有一半儿和她是一样的。
她在山上折腾,就是为了下山问个清楚;后来她急急写信给宁氏,就是为了让宁氏善后:她知道把祸闯大了;回到府中她在大厅上冲出来,其实并不是生气而是因为胆怯,她怕被父亲知道一切是她所为。
“你也不想一想,宁府那里的水有多深!你外祖父的那几房妾室,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居然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宁府送信,可不就是给了人家害我们的机会?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用脑子,用脑子,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宁氏懊恼的盯着金绮,看着女儿哭得如此模样,说不心疼那真是假的。
宁府是谁出计要害她,宁氏并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头绪:因为要害她的人多了去,要知道宁知府并不是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哪一房的妾室不想宁知府支持自己女儿的夫家,正好自己也能得利的?
宁知府早已经对宁氏和凤家不满,眼下他和另外一个亲家正亲厚,如果被宁知府知道了此事,宁氏和凤家再也不要想宁知府会正眼看相看,更不提什么暗中支持了。 w-W-w.7-K-aNKan.c-o-m。
就算此事能被凤家压下不透出风去,但是凤德文一定会对宁氏生气;就算他一百个看不上凤红锦和凤浩宇,但是他做为一家之主,绝对不会想看到祸起萧墙:任何一个家主都不会想看到的。
凤、宁两家很多人都知道,凤德文对宁氏的好,全是因为宁知府;眼下宁知府已经远了凤家,再加上宁氏要害他的儿女们,凤德文一定会对宁氏生出极多的不满来。
所以,不管如何宁氏一定不会好过。这计,毒啊。
宁氏眯起了眼睛,再看看床上趴着的女儿,她一阵头疼:夫家不心静,娘家更不让人心静,可是她还偏偏摊上这么一个不用脑子的女儿,唉——!
金绮是不想害凤红锦的性命,此事宁氏她事先也并不知情,但是事实说出来的话,有谁会相信呢?
宁氏缓缓坐下,她要好好的想一想,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凤红锦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并且和五娘、四娘走得极近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孤立的情形;但是她不能再容凤红锦或是五娘、四娘,再猖狂下去,不然凤家就不会有她的立足之地。
到时宁府那边就算母亲会相助于她,可是一样也有暗中想害她的人:腹背受敌,她想要应付自如不出差错,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那种情况绝对不能出现,可是要怎么做呢?宁氏看着女儿红肿的小手发起了呆来;金绮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说着说着话就发呆,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次祸闯得不小,当然不敢乱开口。
红锦送走了浩宇之后,青绸便到了。
青绸进屋来便坐下了:“大姐姐,五娘让我来的。”她说完这句话笑着看向红锦,不再说话了。
红锦微笑:“五娘有什么事儿?”
青绸笑而不语。
红锦摇头嗔了青绸一眼:“妹妹这是来考校姐姐,你再不说我可自己去寻五娘了。”
青绸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抱过来一个枕头猫着腰眯起眼睛来:“姐姐,人家可是困得很,本来要睡个好觉的,却被五娘支使来见姐姐;可是大姐姐看到我,连个体己茶、点心什么的也没有,妹妹就更想睡觉了。”
红锦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蛋:“你还敢提点心!”她这是在说那麻油点心的事情。
青绸立时困意全消,涎着脸笑道:“大姐姐,有道是后事不问前事,您忘了那么多的事儿了,干嘛总记着我那点子事儿?还是忘了的好。”说着嘿嘿笑了两声,放开枕头过来抱红锦的胳膊。
红锦又拧了一下她的脸蛋:“还不快说?不然我就要说点心,还要把这事儿记得牢牢的,永世不忘。”
青绸笑嘻嘻的:“我怕了还不成?五娘让我来问大姐姐可有什么打算,虽然有巡府的人来做客,但是顶得了这一时,顶不了一世的;就算能顶到大姐姐出嫁,可是大哥哥却不会离开凤家。”
她看了一眼红锦:“后面的话我不说,大姐姐也能猜得到吧?”
红锦当然知道,宁氏就算眼下不会对付他们姐弟,早晚也会动手的:因为红锦姐弟二人迟早会触及到宁氏的痛处——凤家的掌家人。
“我不过是个女孩家,哪里有什么主意?五娘的意思呢?”红锦淡淡一笑,并没有答青绸的话。
青绸笑了起来:“五娘说对了,大姐姐果然是个谨慎的人;五娘说,她和大房那边也是迟早的事情,有些事情却要早打算才好。”
红锦点头:“比如,四娘。”
青绸大笑:“大姐姐就是聪明,那四娘的事情就拜托给大姐姐了;说起四娘来,唉,那也是个可怜人。”说到最后,她收起了笑声。
红锦看向青绸,听她说下去。
原来四娘石氏是在父亲病重,叔父们赶考时,被舅父用来巴结凤家,被骗嫁给了凤德文做小:石氏家当时极为穷困,她是为了救父亲一命才嫁过来的,可是没有想到她的父亲在得知自己的掌上明珠,被舅父骗去凤家做小,居然气得在她成亲不久后就死掉了。
石氏听闻噩耗哭得死去活来,再之后便对凤德文没有半分好脸色,对凤家的人再也没有笑脸,宁氏那里她更是理都不理。
凤德文和宁氏却拿石氏没有办法,因为她的叔父们都考中了,其中一位还补了实缺做了知县,距本城并不是很远。那还是当时,现如今虽然不比宁知府,不过也相差不多了。
所以石氏在凤家很是超然,就算她的性子冷淡到极致,可是凤德文和宁氏不但不好对她使脸子,还不能苛待她半分。
听完这些,红锦才明白了石氏的性子本不是生就如此。
“那四娘的舅父后来怎么样了?”红锦认为此人十二分的可恶。
青绸眨了眨眼睛:“大姐姐,你为父亲和大房为什么待四娘这样客气?她的叔父们回来之后,得知长兄已死,侄女被骗嫁到凤家做小——此事是不能更改了,他们便亲自动手把那舅父打成一个猪头,又绑了就这样一路拖着招摇过市,让街坊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拖到衙门状告他。”
“四娘的叔父们很聪明,没有提四娘一句话——为了四娘的名声着想,只是状靠四娘的舅父侵占家业等等罪名,但是条条罪状都能让人想起四娘、还有她的父亲来,知道是为了她父女二人讨个公道。”
官司打了有两年多吧,四娘黑心的舅父家又是送礼又是找门路,四娘的叔父们就是不依不饶,最终那舅父被发配到边关做流奴,就是有战事会被赶在最前面的那种人,后来就死在了边关上;”青绸取了茶吃了一口:“所以大房和父亲,没有那个胆子招惹四娘。”
作品:《超人气设计》
书号:1755833
作者名:沈娆
一句话简介:丑小鸭终会变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