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着这个乳母都快要哭出来了,兰静忽然又觉得怪不落忍的,再说早吃晚吃,总是要吃的,这个时代又没有奶粉米粉什么的,总不能饿死吧,算了,一闭眼挺过去就完了,只要忍过了第一次,接下来应该就容易的多了,做了一阵子的心理建设,与乳母又推挡了几个回合之后,兰静终于重新开始体验了人类最原始的哺乳过程。 w-W-w.7-K-aNKan.c-o-m。.
说实话,过了心理障碍这一关,其实人乳也不是那么难喝,想想这个时候的皇室宗亲们,可是拿这个当饮品呢。兰静边**着乳汁边想着,随即发现自己又歪楼了,本来是想分析下眼下的情况的,先是串到老爹多大岁数生孩子,后来又开始想九阿哥和老爹相比谁比较能生女儿,再然后又想到饮品上去了,看来自己的思维是越来越发散了,已经达到“形散神也散”的境界了。
又来了,这想着想着又想偏了,不行,得赶紧拉回来,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分析,怎么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结果?只是现在兰静掌握的情况实在是少的可怜,知道是清朝,却不知是什么阶段,但愿不要赶上八国联军那会儿,自己虽然也有一颗爱国之心,但却实在是没有能力去力挽狂澜,与其去痛心疾首甚至是身历其难,不如轻轻闲闲的享受太平盛世的好。
好吧,这朝代之事总是会知道的,且暂时放到一边,问题是兰静对自己现在所处的家庭也是完全的不了解,是满人?是汉人?是官员?是百姓?她是一概的傻傻弄不清楚,刚才在太太屋里只顾着看宅斗了,浑然忘却了去看看那些人有没有缠小脚。
哎呀!真是的,实在是太笨了,笨的要死,笨到极致了!这时候兰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忍不住在心里连连骂自己,那些人从太太到侧奶奶明明都是穿着旗装的,自己却只顾着在这里纠结什么小脚不小脚的,实在是没脑子之至。 w-W-w.7-K-aNKan.c-o-m。
确定了自己是出身满人之后,兰静从太太的作派来推断,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不,既然是满人,那就应该叫阿玛了,他是个官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但是几品官可就不是靠猜就能猜出来了,至于姓氏为何,是不是满族的大姓,历史上有没有名更是一丝线索也没有。当然这些东西早晚也是会知道的,那么也可以暂时扔到一边去。
接下来兰静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去向问题了,现在她的生母没了,总是要归到一个人那里去抚养的,从正常情况来看,当然由嫡母抚养是最好,一来身份上有保障;二来从刚才听到的信息来看,兰静的生母应该是太太的人;三来太太那边似乎也有这个意思,虽然感觉起来好象不是那么坚决。
至于其他的女人们,那个魏姑娘当然是首当其冲被否决掉,至于那个妆容亮丽的女子也是个有心机的,虽然大宅门里的女人们,没有心机是不行的,但太外露了也不好,象那个与太太年纪差相仿佛的人,相对来说就淡定的多了,不过以她的年纪,再加上已经做到了侧奶奶的地位,想来也没什么可争的了。
话说兰静对这个“侧奶奶”的称呼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从她看过那些清穿小说中留下的印象中,对侧室的称呼有很多种,除开皇宫里那些个诸如贵妃、妃为、嫔之类的高级侧室之外,应该就属侧福晋的地位为最高了,而一般人家的侧室,则多称为“姨太太”或是“姨奶奶”,这个“侧奶奶”的称呼倒是头一回听到。
不过既然自己这个家是官宦人家,想来在称呼上是不会乱来的。看来有问题的很有可能是这个被人叫常了的“姨太太”或是“姨奶奶”吧?想想也是,记得《红楼梦》中对薛姨妈就是叫“姨太太”的,可见这个称号不应该是适用于侧室的,就算是用,想来也是在清后期才有的吧?也就是说,从这个称呼来看,自己之前害怕会穿到乱世的担心,或许,只是或许,可以放下了?
呸呸呸!怎么想着想着又歪了,兰静鄙视了自己一下,又回过头继续去想自己的去处问题,随即又很悲剧的想到,其实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想,因为根本就不可能由她来做主,就连要表示意见都不可能,那么自己在这想了这么半天,到底是为哪般啊为哪般?
兰静就在为自己白白浪费的精力哀悼中填饱了肚子,然后不知是因为婴儿本就爱睡觉,还是她从现代带过来那神经比较大条的特性发作,总之是沉沉入睡了。 w-W-w.7-K-aNKan.c-o-m。
在兰静睡着的时候,那个被太太留下来安排刘姑娘身后事的李嬷嬷回来了,这时那些女人们已经被太太打发走了,太太走进了里屋,将其他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之后,才问跟过来的李嬷嬷,“怎么样?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回太太的话,”那个嬷嬷摇了摇头,“奴才在那边各处都留心看过了,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也正常,”太太倒也没有太大的失望之情,“如果有人做了手脚,又岂会让你轻易得了去,怕是早就收拾干净了。”
“奴才回来是说有事要跟您请示的,”那个李嬷嬷接着说道,“一会儿奴婢回去时,再好好的找一找,兴许能找到些什么。”
太太点点头,却又吩咐李嬷嬷道,“你找是找,却一定要注意行藏,这事儿本与咱们不相干,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奴才省得了。”李嬷嬷行礼领命之后又问太太道,“太太可是决定要把七姑娘留下了?”
“我倒是有这个打算,”太太承认道,“平儿跟我主仆一场,现在只留下这么个孩子,我也不忍放到一边不管。只是这事儿,还得听听老爹的意思。”
李嬷嬷笑了笑说道,“太太心善,七姑娘能得你亲自抚育,也是她的造化,老爷又怎么会不同意呢?不说别的,只这一个嫡女的身份,就把其他那几个姑娘都压过去了,怕是高氏和魏姑娘又要气得不行了。”
太太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咱们家的姑娘是要参加选秀的,嫡庶虽然有别,但也不至于差很多,只要她们的女儿争气,不比什么都强?闲着没事儿找气生,就是自己找不自在,我就不将七姑娘养在身边,她们的女儿就不是庶女了?”
“人嘛,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李嬷嬷笑了笑说道,“您不将七姑娘养在身边,她就跟其他姑娘一样是庶女,说不得身份还要更低些,高氏是侧奶奶,魏姑娘又正得宠,这回平儿去了,说不得她就是下一个侧奶奶了。奴才猜想,平儿姑娘这回会突然间没了,未必没有她在其中作崇。”
太太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终归是没有凭证,所以这个话以后就不要说了,省得传了出去,又平地里生出些是非来。”
“是,”李嬷嬷答应一声。
“不过,”太太又点了点头,“今儿个我看魏姑娘那做派,说不得她是存着想把七姑娘要到她那边的心思。”
“这可真是异想天开了,”李嬷嬷笑着说道,“她还不是侧奶奶呢,要不是老爷发话,太太不计较,她连养亲生的六姑娘都是不够格的,更何况七姑娘了。”
“就是因为有老爷的宠,她才敢这么异想天开啊,算了,不说她了,”太太摇了摇头,又问李嬷嬷道,“平儿的老子娘那边可去人了没有?”
“太太放心,”李嬷嬷忙说道,“奴才已经派人去过了,银子也给了,他们也没说出什么来。”
“哼!”太太冷笑了一声,“平儿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个摇钱树,先是要将她许人去做妾,幸好平儿是家生子,我不发话同意,他们也只能罢了,后来平儿跟了老爷,他们来找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外就是想占些个便宜,却每每都让平儿给挡回去了,他们心里未必不会因此存着恨,现在得了银子,说不得正乐呢,又怎么会说什么呢?”
“也真是怪了,那样的家里,偏就出了平儿姑娘这么个样的,”李嬷嬷叹息着说道,“不说出来,谁能知道他们是一家子呢?”
“要不是看着平儿,就他们那样的,我早撵出去了,”太太说起来脸上依旧还有些恨恨的样子,“他们还不知足,听说还三番五次的难为平儿来着,我是没撞着,平儿也没跟我说,否则看我饶得了他们哪个?”
“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子娘,平儿姑娘又怎么会和太太说呢,”李嬷嬷有些担心的说道,“如果七姑娘能养在太太这儿,想来他们还不敢来纠缠,要是放在别处,那可就说不定了。”
“他们敢?”太太眼中寒光一闪,“凭是七姑娘养在哪里,都是老爷的骨肉,是家里的小姐主子,他们如果敢欺主,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正说着,一个丫环在门外禀报道:“太太,老爷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