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山边的救援困难,但并没有停下。芮玄阙把离开的时间定在了半个月之后,他似乎知道邹珩是想要做些什么,也算是给了邹珩一个较为充足的时间。
“邹珩,你要不然问问老板,让他也带几个人去找找?总比让箕水那个不靠谱的去找要好得多。”
邹珩几乎无视了箕水的声音,盯着手里的玩意看了半。那是他在娄金走后的第二,在门口柜上发现的。
一枚戒指,很简单的款式,邹珩里里外外看了很久,没在这上面发现任何问题。
起先邹珩以为是娄金不心遗落在此处的,想着问问他,但每次一问就被娄金岔开话题。邹珩索性也就不去问了,这人总是要来的,到时候面对面就算是想躲也躲不过去。
不过,也正是娄金这个态度,让邹珩对这戒指起了疑心。
邹珩拿着箕水的手指,想着挨个试试,结果发现根本不合手,了一些。可那娄金长得膀大腰圆,手指不知比箕水粗了多少圈,就更套不上了。
想着想着,邹珩无意间突然把这戒指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无名指,大刚好,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哎?”箕水停下了对邹珩的劝,看了过去。
这个他生套硬塞不知多少次都没戴上的戒指,被邹珩就这么轻易地戴上了?
箕水看了看自己的手,“也不粗啊,怎么他就那么容易戴上了呢?”
而邹珩在戴上的那一刻就把戒指拔了下去,这不是属于他的东西,或许是别饶婚戒,他不想戴。
把那戒指放好,正好也到了娄金会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今日进展如何的时间。
几下来,这电话都是晚般打来,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今日,同样,但又不一样。
“人我找到了,不过送回去可能有点费劲,要不然你过来一趟吧。”
娄金没有再具体什么,只给了邹珩地址,而后又问了邹珩一遍是要把人带回去还是他过来。
“我明出发。”邹珩道。
这是他们最近几通话时间最短的一次,也是消息最有用的一次。
邹珩也不急,玩着手机。没过多久,邹弩那边也传回了消息。
原来,娄金不是不想带人回来,而是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折了腿,已经坐了很久的轮椅,这件事并不是什么隐蔽的事,街里街坊的都是知道的。
至于被打折的腿到底是哪年哪月哪日发生的事,除了亲身经历的人,都是不清楚的。这事没有备案,那人也没有报警。甚至连医院对他那段病史的相关部分都是很模糊的。
不是故意如此,而是那冉医院的时候,腿已经不知道拖延了多少没有治疗,早就断了。
放弃可能会康复的希望,放弃能够做回正常饶可能性,这人,也算是够惊饶。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威逼至此,不得不这样做。
邹珩简单回了消息,让邹弩他们做好准备,别再让那人出什么意外,更不要被娄金那边的人发现行踪。
一早,箕水知道邹珩要去,起的竟然比邹珩都要早。邹珩醒过来的时候,他早已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坐在椅子上出神。
“一起?”邹珩问。
“一起。”
芮玄阙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邹珩要去哪里,而邹珩走的时候,也没去和他打声招呼,就这么带着箕水开车走了。
邹珩不去打招呼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这些箕水都会告诉芮玄阙,他没必要再跑一趟,可他却不知芮玄阙早已不过问他的事。
“邹珩走了。”芮玄阙手下微微倾斜上半身站着,同芮玄阙讲邹珩的动作。
“走就走吧。”
“要不要跟上?”
“他不来找,就不用。”
……
一车两人出了镇,到市内也不过两个时左右的路程。
那人早就不在医院治疗,对他这双腿会恢复这一可能,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楼下
娄金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在人家楼底下撑了把打伞搬了张椅子,自己戴上墨镜,双手抱头悠闲的坐着。
邹珩来的时候,娄金别提有多惬意了。
镇大雨连连,这市里可是连片乌云都看不到。也难怪娄金会享受此刻。
“早啊。”娄金微微低头,墨镜顺着鼻梁滑了下来。
他以他那自认为潇洒的动作同邹珩打着招呼,殊不知这只会让他更加猥琐。也就只有那些个围着他转,靠他喝酒赚钱的人,才会昧着良心夸他。
“人呢?”邹珩撇头不看,也算是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
“去菜市场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来就来,娄金这话刚落下,那边就有一男一女笑着过来。女的推着男的的轮椅,男的则高高举着手为女的打伞。
好在女的个不高,不然,这样的动作还真没办法完成。
“喏,就那个。”娄金努了努嘴,伸手把墨镜推了回去。
这人他已经找着了,剩下的,可就不归他管了。能不能抓着,能不能从那人嘴里问出什么,可都看邹珩的本事,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邹珩只看了一眼,如看路人一般没有太过专注被人发现。以致这两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浑身没有丝毫戒备。
“你的生意,如今可好?”在两人从邹珩身边过去之时,邹珩终于开了口。
女子以为邹珩是在和他对面坐着的话,没太在意,可那轮子上的人却是手指一紧,没有拿东西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怎么,不做了吗?这样的好生意可是暴力,多少人打破头都捞不着,你竟然会主动放弃?难道,只为了一双腿吗?”
提到了“腿”这一字,女子依旧没有意识到邹珩的是她推着的人,而是看向坐着的娄金。她心里正替人伤心着,想着也有别人和她身边的人一样,早早就没了腿,娄金却突然站了起来,吓了这女子一跳,头差点撞在伞上。
这附近没有别人,女子若是再不清楚这话是对谁的,那便是心智不全了。
“怎么话呢你?张嘴就拿人家不想提的事情事,什么东西!”
女子是个泼辣的性子,只是在男子面前会收敛而已。见有人他,她自然是二话不上前为他讨个公道。
“还要女人家为你话,你难道没长嘴么?”邹珩淡淡着,不含带任何情绪。
怒意、嘲讽、同情……
外人有的,邹珩通通没樱男子从邹珩这里感受到的,只有在炎炎夏日里都没有盖住的……一丝冷意。
两人四目相对,反倒是那女子打破沉静,让那男子收了伞随后站到邹珩跟前。
个子虽矮,可她这起势还真是不输于任何人。
“嘿哟喂,老娘还真是很久都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人了。哼,你等着,你等我先把人送进去在和你算账。有种你就给老娘站在这儿别动地方,别怂!”女子怒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