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要是真能这么想那自然是好。 。
花溪宽慰了韵欣两句:“佛经云,相由心生,境由心转。达观宽厚,有助气血调和;气血调和,五脏得安。我看五姐是个豁达之人,想来慢慢调养日后定能康健。”
“相由心生,境由心转……”韵欣喃喃地念了两遍,“嗯,还是妹妹通透,赶明儿我也读读佛经去。”
“又不是出家做姑子,五姐你好好的念什么佛经?”韵宁不知何时已经从前面的小径走了过来,“要念也该是六姐去念!亏心事做多了,她也不怕佛祖惩罚!”
“七妹——”韵欣慌乱地扫了眼周围,除了三人的贴身丫鬟再无其他人,才松了口气,“这话切不可再说。”
“欲人勿知莫若勿为。什么贤妃为了她在齐丧期才延后了选秀?沸沸扬扬地传得人竟皆知。明明是太后她老人家身子不爽利才押后的。这话不是她传的,是谁传的?她口口声声应了你,你绣屏风,她就与老夫人说让你去,怎么临了却换成了她自己,到如今了你还真巴巴地替她把屏风绣好了。她怎么不与你一道来送顺道把话挑明了?”
韵宁低低地回答说:“母亲也给她请了个教养嬷嬷指导宫廷礼仪,只不过人在外面住,她每日乘车过去,到了下晌才回来,所以让我先去……”
“我的傻五姐,你还真……她就是看你是个面人好拿捏,才有恃无恐。”韵宁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还能听出她怒气冲冲,好像被骗的是她自己一般。
“也就你会信她!她早就谋算上了,你没瞧见她清湖诗会时赶上子巴结戚三娘,还不是为了三皇子……大夫人倒想给她选个恭候公子,可人家还不愿意。也不掂掂分量?”
听别人的八卦解梦倒还可以接受,可若是好事者问你是非对错还真是有些为难。
花溪低眉敛目想装木头,可韵宁不乐意,“花溪妹妹,六姐没事拿话刺你,你心里定也不舒服。哼,她现在别提多眼红四姐了。贤妃娘娘看不上大老爷那个侯爵爵位,咋们家大老爷挂的那个虚职怎么跟戚将军相提并论。不过话说回来,姑父升迁,若是如今换了四姐姐,贤妃娘娘说不定还看在威远侯的份上考虑一二……对了,你平日里与四姐姐交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是在试探韵宜对三皇子的态度:还是要自己对韵琳的事表个态?亦或是想引着自己跟她站在对抗韵琳的统一战线上?
不过,是哪一个她都不好应答。
花溪茫然地抬起头,看韵欣和韵宁都在看她,忙笑着道歉:“啊呀,对不住两位姐姐了。我刚刚走神了,正琢磨一个方子,是该用白豆蔻还是小豆蔻?虽然同时豆蔻,气味芳香,可还是有些差别。”
“什么白豆蔻,小豆蔻的?我刚刚是问……”韵宁面带愠色带,以为花溪是故意岔开话题。
花溪不理会她,继续说:“白豆蔻亲凉,儿小豆蔻味辣微苦。本来光闻是很难辨出哪个是哪个,可等咬开才知性味不同,所以光凭气味配伍不可取,只有研磨后与其他配料相适相协才能制出好香来。幸好我先前就试过两种豆蔻的味道,想来想去我那方子还是白豆蔻最合适。小豆蔻不如白豆蔻价钱高,市里常常有人拿小豆蔻充当白豆蔻,不过那点伎俩也就糊弄糊弄不懂行的还可以。”
韵宁嘲讽似地勾勾嘴角,不啻道:“你果然爱香成痴,不为外物所动……难怪会拒了玉夫人的邀约?若换了四姐和六姐,哪会想你那般……”
花溪见韵宁又想把话题往回去绕,欢喜地福福身,“嗯,我这一说到香上就忘了别的。两位姐姐慢叙。这香方是偶然得的,花溪得赶紧回去试试,少陪了……”
不待两人挽留,花溪施施然走了。
花溪没上套,让韵宁颇为烦闷,不由跺脚发牢骚,“这小蹄子!说是风就是雨,走得还真快!难道她准备一辈子躲在这府里制香?平日里韵琳最瞧不上她,她混不在意;可四姐跟她走得近,听我说四姐的事,她也装聋子不理会,一句都不搭茬。我都不知道说她聪明好还是糊涂好?”
“花溪……”韵欣看着花溪离去的背影淡淡说了句,“她可不糊涂。”
“何以见得?”韵宁撅撅嘴,显然不赞同韵欣说的,“她一个孤女能得承郡王青眼有加,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才不信玉夫人是真的和她投缘?她倒好,人家来邀约竟唯恐避之不及,大好的机会被她生生浪费了。”
说完,韵宁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还不如让给我。
韵欣一笑,“她不是都说了白豆蔻和小豆蔻她早就尝过了,自然懂得该用哪个。况且懂行的人也不少,外面那些遮掩的伎俩也就糊弄糊弄不懂行的可以,若换了早就知道该怎么选的人,自然心里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