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华雨还想去拦,但是华明津已经全然听不进其他人的话。
“雨儿算了,你由他去吧。”蒋淑容拉着女儿,叹气道,“你爸这辈子最大的心结,怕是解不开了。”
“爸跟二叔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叫阿慈的女人又是谁,至于让他们这样念念不忘?”
“你别问了,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从她死之后,你爸的心也跟着死了。他这么多年活得好像行尸走肉,睡在枕边我都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的温度。想不到居然因为闹鬼,让你爸又重新活了过来。”蒋淑容说到这里,抑制不住苦笑了一声。
的确够苦的,她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还比不上鬼。
但这么多年夫妻,她早该习惯了。
闻言,华雨却不屑冷哼:“要真这么情深,早干嘛去了?”
华雨的性格,既不像她父亲,也不像母亲。
说实话,她讨厌像自己父亲这样的男人。放着枕边人不知道珍惜,为一个早就死了的女人心心念念二十多年。
连老婆孩子都不顾,这样的人也配作父亲吗?
还有她母亲,要换了华雨的性格,她绝不会心甘情愿守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浪费青春,最终弄成个只会幽怨自哀的深闺怨妇。
所以华雨看上的,是像穆承谨那样的男人。
就算得不到爱情,至少也能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只可惜华家这段时间屡屡不顺,她昨天晚上已经借着送穆总回家的机会将心意表达得很明显了,却被穆承谨给拒绝了。
投怀送抱,他并不上钩!
华雨知道穆总想要多优秀的女人都有,或许他看不上自己。
但明明一开始,穆承谨对于华雨的接近与追求是不反感的。
至少从表面上看,他没有刻意表现过反感。
但是昨天晚上,穆承谨却很坚决。
华雨实在是没办法,她该做的努力都做了。甚至为了挽救华家,不惜放弃尊严,愿意像那些她曾经看不起的女人一样,匍匐到穆承谨的脚下,使出浑身解数只勾出这个男人一星半点的兴趣。
甚至,她还特意在车上点了助兴用的香薰,闻着能使人热血翻涌,把持不住。
华雨清清楚楚记得穆承谨当时的眼神,并没有欲望,只有冷!
冷到让她克制不住自己,下意识打个哆嗦。
穆承谨的手也是冷的,手指如生铁一般箍住华雨的下巴,按住那女人试图往西装裤缝隙移动的手,嗤之以鼻:“愚蠢!”
华雨的尊严就这样被她自己送出去,再被男人踩在脚下。
她知道自己做出这种愚蠢的勾引之后,华氏跟穆氏集团的合作也到头了。
果然今天一早,她再也不能打通穆总的电话。
华雨知道自己是被放弃了,就像当初华远帆被穆承谨放弃一样。
……
“翠姨,你让我看着穆承谨,总要告诉我他想做什么吧?不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怎么阻止得了啊?”
这段时间,童安安总想着从翠姨嘴里套话。
关于过去,穆翠知道承谨不想再提起。
但安安毕竟是承谨的妻子,夫妻俩有什么事不应该共同进退,一起承担吗?
本着这样的原则,穆翠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童安安:“承谨应该是想让华家当初参与过对不起咱们穆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以穆氏集团如今在帝都的地位,想一口吞下这个时候的华家并不是难事。
毕竟童安安听说,这段时间连四大家族里其他几家都对华家出手了。
哎,什么大家共同致富,携手并进,在商场上都是靠不住的。
婚姻都靠不住,靠联姻维持的关系网就更加靠不住了。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既然是美味的大虫子,死了也有不少肉,这一点就足够吸引其他肉食昆虫过来瓜分蚕食了。
穆承谨要看到的,从来都不是华家破产就可以了。
他是要搞到人家家破人亡呀,至于不得好死的标准,大概就是参考华明浩和华远帆的下场吧。
童安安前段时间看过华明浩监狱生活的追踪报道,据说他每天都会被人打个半死。原本那么脑满肠肥的一个人,现在瘦得跟鬼一样了。
但这事根本查不到是谁背后指使的,谁让华明浩有钱有势的时候睡了那么多女明星,不知道是多少狱友的女神,也难怪他招人恨呢。
至于华远帆,那就更惨了,惨就惨在他长得还可以。
据小道消息传出来,华远帆在狱里不到饱受欺凌,还得了艾滋病。
按照翠姨的说法,穆承谨找华家报二十多年的仇,应该主要针对的是华明浩这一辈吧。
至于华远帆,他本来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落到这个下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小心动到了童安安。
这两个入狱,都是属于罪有应得。
但看穆承谨如今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他是打算继续对付华明津和华明清吗?
华明津都已经二十多年没管公司事务了,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华明清修道是犯法的。
穆承谨打算拿他们怎么办啊?
翠姨说,希望童安安能阻止穆承谨做手上沾染鲜血的事。
难道这回找不到突破口了,穆承谨打算自己亲自动手去‘咔擦’?
那童安安可得多留点心,要是发现穆承谨真有这倾向,她才不会阻止呢。
要不干脆报警吧?
到时候把这个男人抓起来,童安安自己带着两个孩子继承家产,走上人生巅峰。
这么想一想,也是很可以啊!
穆承谨不知道翠姨说了些什么,但他感觉得出来,最近童安安浑身上下充斥着‘搞事情’的气息。
甚至因为剧组拍摄任务减少后,童安安最近居然有空到,跟踪了几次穆承谨。
她想跟就跟吧,对此穆总假装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还在心里偷偷窃喜,安安总算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然而穆承谨要是知道,童安安之所以最近多注意他一些,是抱着想抓住把自己送去吃牢饭的心思,不知道脸色该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