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马上就好,你们...”
杨东旭回来的时候,杨义和东方鱼已经不见了。不由奇怪,随即打听,最后才得知,这杨义和东方鱼两人骑马下山了。
不用问,杨东旭也知道,这杨义应该是去了南海剑派。毕竟东方鱼是南海剑派的“上门女婿”吗。
不过这连招呼也不打,得是多着急的事啊!
杨东旭本想跟去,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既然没有叫自己,自己就偷个懒。谁让自己这雇主这么马虎呢,出门的时候都不带上自己这个护卫。
而且杨东旭也该问问陈直树了,自己那事,对方给自己办妥没?
...
东方鱼当然不用饿一天的肚子,晚上的时候他就可以吃到饭了。当然,如果只算白天的话,他确实是一天没有吃东西。
此刻杨义和东方鱼在船上,船是大帆帮的,船上的船工也是大帆帮的。不过现在的大帆帮不叫大帆帮了,而叫风雷会。
杨义走的急,因为这事急。丁幼麟这里出了这么奇怪的事情,他肯定是要过来看看。而且他现在手里有刑丹的解药,可以让丁幼麟免受下毒人的控制。
刑丹的毒他没有见识过,不过他听过。当日赵泼皮吃了刑丹之后,杨义并没有走开多远,又仗着自己已经是化境高手的实力,他非常清楚的听到了赵泼皮的惨叫。那惨叫,凄厉中透着悲凉,而且叫着叫着,就没了声息,可见这刑丹,是有多么的霸道。
杨义曾经跟杨东旭打听过这刑丹如果一直不吃解药会怎么样,杨东旭给的答复是,没有一个人能挺得住,最后都乞求着回答问题,讨到解药。
刑丹最重要的控制一个人,如果没有解药,这个人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刑丹的解药也十分的特殊,他并不是你一次吃的多,就能治好。更不会因为你一次吃的多,而让你下回发作来的晚些。这刑丹周期固定,而且每次都是发作的时候,你吃解药才能管用。平日里吃了,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江湖人硬骨头可不少,而且江湖人常年练功,身体耐受力不是常人可及的。但就是这样的江湖人,都没办法忍受这份痛苦,可见刑丹的威力,是有多么的可怕。而且杨东旭还跟杨义说过,这刑丹,如果疼痛的时候不吃解药,可不是会一直疼下去,不过是每隔半个时辰,就疼半个时辰。
杨义听完,当时傻眼。人一天就十二个时辰,这当真是让人吃不好,睡不好。想事情也想不好。一个刑丹不仅疼痛折磨人,还能让人完全丧失生活的乐趣,试想一个人半夜安睡,忽然浑身剧痛...
算了,杨义是不敢想了。
第二日清晨,杨义的船进港。不等船停稳,杨义就带着东方鱼一同跳到了岸上。
没有人迎接,毕竟是不请自来。不过杨义也不会在乎这些了,他现在最想看看丁幼麟是什么情况。
照东方鱼所说,丁幼麟未曾将这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爷爷丁大海。
如果这样,那丁幼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这份痛苦了。
杨义在船上的时候,问过东方鱼,丁幼麟手中有多少解药?
东方鱼只说那瓷瓶里有十几粒,其他的地方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杨义知道,这刑丹的解药,非常小。就算有很多,那一只瓷瓶也能装下。既然东方鱼看到了十几粒,那就说明,丁幼麟手中,应该就只有这十几粒。
两人快步前行,这港口上的人都认识东方鱼,毕竟常年混迹南海剑派,想不认识都不可能。不过许多新招如的弟子,对杨义就不太熟悉了。幸好有老人,一眼就认出了杨义,自然是担起了给信任普及知识的重任。
“大哥,你怎么来了?”
丁幼麟正在处理公务,不过手下人来报,说风雷会的会长杨义前来拜访,令他喜出望外。赶紧起身迎接。
“我特意过来看看你。”
杨义说着,随着丁幼麟进到了他办公的地方。这地方之前是丁幼麟父亲的,自从丁自在去世,丁幼麟就继承了南海剑派掌门一职。杨义从一开始,就感觉出了对方和之前的不同。之前的丁幼麟,一脸阳光,脸上没事的时候,都带着笑。现在的丁幼麟,脸上笑容少了。而且还透着一股疲惫的神色。
“是东方鱼吧!”
杨义突然来访,丁幼麟自然会想到东方鱼。虽然刚才他没有看到东方鱼和杨义在一起。
东方鱼刚才想了想,自己还是先躲开吧,万一这两人有什么要说的机密呢。之前丁幼麟就不肯告诉自己是谁给他下的毒,现在杨义来了。自己还是知趣点,提前闪开。省的两人到时候再把自己支开,还弄得双方都不太好意思。
当然,还有一重,那就是东方鱼觉得自己平日里也不怎么出现在丁幼麟的眼前,今天若是装着没有离开过,是不是对方就不会想到,这杨义是自己叫来的呢?
杨义点点头,将之前东方鱼的这份盘算给打破了。
“哎...这东方鱼什么都好,就是这嘴有些不严实啊!”
丁幼麟一声苦笑。
杨义没有接话,而是等着丁幼麟自己说。
丁幼麟一阵沉默,他本身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这个别人开始的时候自然是包括杨义的。不过现在杨义都找上门来了,自己总不能一句话不说吧。对方如此关心自己,自己难道要闭口不谈?
“这是前一阵子发生的事,大概是两三天前吧...”
两三天前,丁幼麟如同往常一样在处理着南海剑派的事物,不过最近他处理事务的效率,明显比以前要高了很多。不知不觉,就已经将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
左右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丁幼麟不免手痒。他之前就是个武痴,每日修炼不缀。自从当上了这个南海剑派掌门之后,他的修炼也没放下。不过现在的他,修炼起来,总会分心,毕竟一个门派,每日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而他身为掌门,又岂能不问不管。
不过今天他倒是练的很投入,一来是将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二来,最近也没有什么烦心的事。
身为掌门,丁幼麟考虑还不够长远,不过这份目光,现在还不需要他来有。他的爷爷,和他的周师叔,都已经替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了。
南海剑派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尽快恢复实力,稳住自己一流门派的名号。当然,若是能又进一步的成长,则是更好。
身为掌门的丁幼麟,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而且说来也怪,很久不曾练功的他,今日一练,居然颇有感悟。之前许多觉得莫名其妙的招式,今日里也明白了其中奥妙。随着练习的深入,他的内力也被调动了起来,不断的丰盈,不断的膨胀。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黑,丁幼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投入的练习了,而且今天他的练习,比得上往常一月的感悟。但是说到感悟,这种东西来的玄妙,去的莫名。如果不好好把握机会,可能稍纵即逝,在想找回这种感觉,却是难上加难。
周师叔来叫自己,丁幼麟没有理会。
自己的爷爷来叫自己,丁幼麟依然没有理会。
不过这两人也都看出了丁幼麟的状态,没有过多打扰,反而是命令的手下人,帮丁幼麟好好把守,不要让其他人进去打扰。
丁幼麟这一练,又到了深夜。他大汗淋漓,不过呼吸却是十分的平顺。运动内劲,感受了一番,一鼓作气,试着要突破超一流的境界。
但是几次之后,他却是发现自己还差了一点。只是一点点,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帮自己一把,那自己应该就能直接突破超一流的境界了。
“我来助你。”
一个声音响起,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不过武者突破,就算是信得过的人,也需要两人几番磨合,才能达到内劲一致。对于突破,才能有一定的助益。若是两人未经磨合,那就是两股内劲,在一个人的身体里较劲了。先不说着两人的实力,但是为了牵制这股内劲,丁幼麟就要腾出一部分自己的内劲。而如果这人实力比丁幼麟高上许多,那丁幼麟则有可能完全无法抵抗。
丁幼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人是谁。
如果是丁大海或者其他师叔的声音,丁幼麟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但是这人的声音丁幼麟完全陌生。而这么一个陌生人,说了句我来助你,丁幼麟岂会安心。
“你是谁?”
丁幼麟感觉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头也扭了过来,准备看看来人是谁。不过他这一扭头,却是看了空。在他的身后,没有任何动静,更无人影闪烁。
“我在你前面。”
“啊!”
丁幼麟大惊,本能的向后一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这人只是伸手在他肩头一按,丁幼麟的动作就全被化解,未能挪动半步。
而且就这这一按,对方的内劲已经透入自己身体。丁幼麟只感觉对方内劲浑厚无比,自己之前也见过一些高手,但都没有这人的内径这么浑厚,这么有力。如果这人运着内劲的一拳打中自己,自己肯定就立刻丧失战斗力。成为一个尸体。
不过这人,显然没有可以刁难丁幼麟,打入丁幼麟身体的内劲,也在帮着丁幼麟进行突破。若是常人,在帮主别人突破的时候,肯定会畏首畏尾,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而且掌控者自己的内劲,在别人身体里,本就不如在自己身体中那般灵活自如。
但是这人对于内劲的领悟,显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虽然只是一股打入丁幼麟身体的内劲,但这股内劲,丝毫不受丁幼麟本身内劲的牵扯,犹如一支飞箭,划空而去。而且还自带导航,丝毫不曾损伤丁幼麟的经脉。
丁幼麟惊讶的同事,不由得抬头,他要看看这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怎么会有如此浑厚内劲。而且这样的高手,为何会忽然的出现在这里,为何会帮自己?
抬眼之间,一张坚毅且有些苍老的脸,出现在了丁幼麟的面前,不过这么一分心的同事。丁幼麟马上感觉到了自己穴位的不对。对方的内劲太过浑厚,虽然只是很小的一股,但是自己若不用自己的内劲将其包裹,依然会对自己的经脉,造成不小的损伤。
“不要想别的,专心突破。”
这高手,出声提醒着正在胡思乱想的丁幼麟,丁幼麟你也马上意识到。自己正是突破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分神,那不就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了吗。而且要是因为自己分神,而损伤了自己的经脉,导致突破无望,回头这找谁说理去。
虽然这高后的内劲浑厚,而且此人对于内劲的掌控,也堪称神奇。但是这毕竟是丁幼麟自己的经脉,如果只是靠这人的内劲,强行将自己的经脉穴位重开,那就等于将自己的经脉毁掉了。江湖人常说的废掉某人武功,其实指的就是废掉了某人的经脉,使其无法运用内劲。
突破之人,只能以自己的内劲作为先锋,以协助之人的内劲作为助力进行突破。因为只有自己的内劲,才可以在破开自身穴位和经脉的时候,产生最小的损伤。如果是别人的内劲,贸然突破了自己的穴位,那这股内劲必然是不相融与自己身经脉的,所产生的损伤,更是无法逆转。
打起精神的丁幼麟,立刻调用起了自己的内劲。借着这人的内劲,给自己助力。一口气打通了自己的穴位,而后则是一声长啸。既是兴奋,又开心。
“我帮了你,那么之后,就该你帮我了。”
这人不等丁幼麟过了这开心劲,就直接开了口。
“您这样的高手?还需要我的帮忙吗?”
丁幼麟语气间很是尊敬,毕竟这人刚才确确实实的帮了自己。他不明白,对方这样的高手,会有什么事,是需要自己来办的
“这你就不用问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