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统领的伤势,如何了?”
“已无大碍。”
“那就好,白统领,日后可是要成为我圣教神卫的人。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
。。。
那日白坤身上带着伤,从朱雀府逃出。不过出来之后的他,却是没了目的。
这世界如此之大,但是朝廷的力量,遍及各州郡。自己就算是逃到别的地方,只能躲藏一辈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这时的白坤,想到了那个联络人。
朱雀府外是官道。离朱雀府十余里开外的一间小酒馆。
白坤已经将自己的伤处理了一下,不过这蔷薇刺还真是厉害,他即使上了伤药,包扎的很紧,但伤口还是会时不时的往外渗血,如今的白坤,面色苍白,一个大大的黑袍披在身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板娘,我要一壶酒,一碗菜。”
“什么酒?什么菜?”
“酒要米酒,菜要虎心。”
白坤说完,看着这老板娘。这人他没见过,不过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黑瘦且有些衰老的女人,居然是魔教的联络人员。
“好,你随我来,我带你去取虎心。”
屋分两间,一内一外。
外面营业,内屋住人。
白坤随着这妇人来到了内屋,屋中陈设简单。
“白统领,你可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这妇人刚才还有些佝偻的腰,此刻直了起来。
“我暴露了,不能再留在朱雀府。”
“什么?”这妇人没想到,白坤来此不是传递消息,而是寻求保护。
白坤有些站不住了,直接坐在了就近的凳子上。
“我想宁公子现在需要像我这样的人手。”
白坤敢于来此,就是因为他知道,魔教虽然表面强硬,但是根底还是弱,人手也是不足。白坤仗着自己是法境高手的实力,想要在宁不凡手下,谋一条生路。
“我会将消息传递给殿下的。”
这妇人说完,却不见这白坤有什么动作。
“白统领,你难道还不走吗?”
“我有伤在身,而朱雀府马上就会发现我已经离开,定会派人擒捕。我现在离开了你这里,就等于是送死。”
白坤在朱雀府这么久,自然也非常清楚朱雀府的实力,和做事顺序。自己刚从朱雀府离开,而且还受了伤。朱雀府肯定会沿路详细排查,不放过一家一户。而且管道周边的树林也肯定是重点的排查对象。现在白坤出去,无异于送死。只能留着这里,才有一线生机。
而且这里是魔教的联络点,说不定有暗道密室,自己只要躲过这一阵,就暂时安全了。
这妇人没想到,白坤会是这么说。不过看到白坤那惨白的脸色,这妇人还是同意了。
密室入口,就在这内室的桌子下面。这边白坤刚被送入密室,外面就来了朱雀府的人。
朱雀府的人,没有搜到白坤。第二日白坤跟着另一个人,坐车来到了一处院落。
这是一处幽静的院落,显然很久没有住人了。院中杂草丛生,门窗也是破旧。
“白统领,这院子如何?”
宁不凡问着白坤,而在他的身后自然是站着那个尽职尽责的魔教神卫,李长空。
白坤昨日在密室中发现,自己的伤口还未愈合。两日下来,他流出的血液已经很多。此刻的他,头脑昏沉。
“很好。”
“我也觉得这院子不错,不过是有些年久失修。只要住上人,勤加搭理。这小院定然会变的宜居舒适。”
宁不凡早已经注意到了白坤的脸色,而且宁不凡的鼻子很灵,隔着厚厚的黑袍,依旧闻到了白坤身上的血腥味。
“宁公子,是要将我安排在这里吗?”
“你先在这里住下,不过这毕竟是我圣教的财产,就是不知道白统领,现在是不是我圣教的人呢?”
白坤回到:“宁公子,日后我白坤,定当为圣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统领,就是不知道你加入朱雀府时,是否也说过同样的话?”
宁不凡问着脸上一副淡漠。
“宁公子,请相信我。”白坤说着,跪了下来。
宁不凡后撤一步,躲开了白坤要抱住他腿的双手。
“白统领,你身上的伤,还真是言重啊!”
白坤低头一看,自己刚才动作太大,一下子将勉强愈合了些的伤口,再次崩开了。鲜血已经顺着衣服,渗了出来。
“都是铁蔷薇那贱人,坏我的事。”白坤恨恨的说着,原本惨白的脸上因为激动,也有了些许红色。
宁不凡蹲下身子,与白坤平视:“白统领,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得到你这么一个朱雀府的高层内应。”
“我...”
“你不知道,你更不知道你的价值和你的责任。你这次暴露,让我之前的谋划,全部落空。”
“我...”
“算了。”宁不凡起身:“也不怪你,毕竟我不曾告诉你之后要做什么。不过这次不怪你,因为你之前还未加入我圣教。现在你可想好了?是否要加入我天帝圣临教?”
白坤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愿意。”
“白统领,再想想,如果加入了圣教,你今后若是再犯这种错误,我将会以教规处置。绝不会像这次这么容易过去。”
白坤现在的情况,还哪里有他选择的空间。若是不加入魔教,那宁不凡又有什么理由救自己。若是没有宁不凡的相助,自己怕是也难逃一死。
“我已经想的明明白白,今日就请圣子殿下,允许我加入圣教,为圣教的日后复兴,尽一份绵薄之力。”
“哈哈,好。”
宁不凡大笑两声,答应了下来。而后命那驾车将白坤带来此处的人,给白坤疗伤。自己则是取出一份名册,将白坤的名字,写了上去。而后又对白坤道:“白统领好好养伤,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殿下,这白坤怕是信不过。”随着宁不凡离去的李长空,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宁不凡笑道:“无妨,就算他为人不值得我们信任,但他体内的毒两月发作一次,而且只有我能配出解药。我相信他,还是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