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军大帐。
大帐中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李振坐在主位上,吉尼亚坐在李振的旁边,负责帮助李振翻译,张之洞、郭嵩焘分别坐在两侧,除了军营中李振一系的人之外,营帐中还坐着那加兰邦的各大势力掌舵人,都是被李振邀请來的。
昨天夜里,阿卜杜勒家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那加兰邦,各大势力的掌舵人得知了阿卜杜勒家被灭族的事情,都吓得胆战心惊,看向李振的时候,仿佛看着一个魔鬼。
他们和魔鬼坐在一起,心里面是沒底气。
当然,这些人还不知道李振是谁。
一个个家族的掌舵人心不在焉,心里面想着自己的事情。
李振目光环视一圈,最后落在张之洞的身上,开口问道:“张省长,人到齐了沒有。”
张之洞一直关注着抵达的人员数量,得了李振询问,想都不想,毫不犹豫的说道:“大总统,截止到现在,到的人有十三人,我们下发通知的人一共十五人,还有两个人沒有抵达。”
李振剑眉倒竖,沉声道:“是哪两个人。”
张之洞说道:“扎尔基,以及桑吉。”
李振看向围绕着会议桌坐下的各大势力掌舵人,神情冷肃,沉声问道:“在座的人当中,有哪些人认识扎尔基和桑吉,说说他们沒有來参加会议的原因。”
“桑吉说不和中
队合作,不参加。”
“扎尔基说必定和中
队对抗到底,誓死不屈从。”
参与的人当中,有两人回答。
李振朗声大笑,点头道:“好,很好,好一个不合作,好一个不屈从。”他的眸光变得森然可怕,看向张之洞,冷冰冰的吩咐道:“既然一个人不参加,一个人不配合,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调遣一个旅的兵力,覆灭扎尔基和桑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张之洞起身,立即去吩咐。
李振的果断狠辣,让在座的人再一次认识到李振。
这个大总统,好凶残。
他们心中都松了口气,幸好自己來了,事实上在座的人当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并不想來参加李振召开的会议,但思虑良久后都决定來参加,现在看到李振的处理方式,心里面甭提多庆幸,看向李振的目光中,除了反感外,多了浓浓的畏惧。
李振的目光回到会议桌上的众人身上,右手中指轻轻的敲击着会议桌,抑扬顿挫的说道:“印度这一片土地,之前一直是英国人控制着,英国人奴役你们,对你们凶狠,不把你们当人,而我所率领的中
队击败了英国人,所以英国人把印度转让给中国,现在这一片土地,已经是中国的土地。”说到这里,李振笑了起來,淡淡的说道:“英国人狠辣凶狠,我也如此。”
他看向吉尼亚,示意吉尼亚翻译。
话转述后,在座的人都苦着脸。
走了一头狼,沒有想到又來了一头猛虎,一样的凶狠。
李振抬起右手,竖起了右手食指,继续说道:“但是,我和英国人是不一样的,对于自己人,我的信条一直都是尽力的保护,让他们活得好,活得滋润,而我的狠辣,那都是对于敌人,正如阿卜杜勒这样冥顽不灵的人,或者是扎尔基和桑吉这样顽固的人,既然是不拥护我的,那么就该解决,以免给我添堵。”
他点了点头,吉尼亚立即又翻译。
会议室中的人听完后,又长舒了口气,幸好还是有分寸的人。
他们只要效忠,便不会有问題。
李振等在场的人消化完他的话之后,略微拔高了声音,朗声说道:“在座的诸位,是打算拥护我呢,还是打算和我做敌人呢,希望诸位能考虑清楚,我这个人最讨厌墙头草,最讨厌嘴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人,你现在做我的敌人,我会尊敬你,敬重你是一条汉子,但若是表面上答应,到时候却暗中戳刀子,那别怪我不客气,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即使听不懂,却能感受到气氛。
吉尼亚翻译之后,一个个人员面面相觑,心中是担忧,对他们而言,他们之前一直都保持沉默,沒有反对张之洞,也沒有支持张之洞,现在却不一样,來的人处事风格不同,他们必须要抉择,一旦不抉择,那就面临李振的刀锋。
李振悠悠说道:“诸位,该表态了。”
“我愿意全力支持大总统,愿为大总统驱策。”
“文卡塔愿意全力支持大总统,自今ri之后,文卡塔家族将效忠大总统,任凭大总统的调遣,但有二心,死葬身之地。”
“大总统英明神武,我愿意效忠大总统。”
……会议桌上,一个个人开始表态,表明支持李振。
不管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但至少嘴上说出來的都是效忠李振的,在这个关口上,李振的刀锋就在眼前,沒有谁愿意去触及李振的刀锋。
“大总统,我夏尔马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掌握的力量从沒有欺负过他人,一直都是自保,而且我不喜欢参与战场上的争斗,也不喜欢官场的争斗,大总统,希望您能够体谅一个商人的难处,夏尔马家族将不偏不倚,将保持中立。”
在场的人中,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李振听完吉尼亚的翻译后,顿时笑了起來,讥讽说道:“听说过匹夫罪,怀璧其罪么,意思是一个人本沒有过错,但因为身上藏了一块璧玉而遭受伤害,于你而言,你家族有着诺大的势力,已经是那加兰邦的一个不可忽略的实力,你认为谁能忽视你呢。”
吉尼亚翻译后,夏尔马的表情凝重起來。
他认同李振的话,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他是那加兰邦的百姓,是印度的子民,不能帮助中国人打自己的人,人活一世,得有自己的坚持。
夏尔马的神色坚定起來,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