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认我这个方丈。这句话的分量十分的重。
智明方丈平时极为和善,即使与其他人偶有意见不合,也不会以自己方丈的身份压人。而今天他说出了这句话,让智心很是震惊。
“认。”
“那你可听我这个方丈的吩咐?”智明再问。
“听。”
智心依然瞪着杨义,不过没有再出手。
“苦化。”智明方丈叫着自己的弟子。
“弟子在。”一个小和尚跳上擂台,将一个包裹递给智明方丈。
智明方丈一手接过,而后朝着杨义扔出:“拿着,马上滚出大悲寺!”
杨义一手接过包裹,打开一瞧,正是凝丹草。
杨义也不啰嗦,拿了包裹,转身就走。即使另一个杨义掌控着这具身体,他也明白,此时的大悲寺僧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如何能留。
几个起落,杨义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各院首座、长老,随我议事。各院僧众各自散去。”智明方丈吩咐着众人。
。。。
大悲寺方丈、各院首座、还有许多长老,聚在一间静室内,屋内没有桌椅,所有人都是盘坐在地上的蒲团上。
“方丈,今日放走杨义,让江湖人今后如何看待我大悲寺?”智心问着智明。
“智心师兄,我大悲寺若是失了诚信,怕是更加让江湖人不耻。”智离这话也很有道理。
“可是今天明明是他杨义有错,我们不加以惩戒,以后祸害江湖,为祸无穷啊!”智性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我们不能拿大悲寺上下众多弟子的生命,来为苦问一个人报仇。”智明看着几位师弟争论,却是说出了一个让许多人没有想到的理由。
“杀一个杨义,关大悲寺其他弟子什么事?”智心有些不服。
“你也与杨义过了一招,他的实力你应当清楚,就是没有达到道境,也差不了多少。”
“这又如何!”
“你可想过他的师傅,风雷散人,能教出这杨弟子的师傅,达到了什么境界?”
“这!”
“况且,苦问虽然受了重伤,不过性命还是无碍的。”智明看了看智心的脸色,而后继续说:“这风雷散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中,不过前几年曾有人独创大内,与皇宫内的诸多高手过招,几乎无人能挡,最终请出了杨家的老祖,才将对方逼退。却也无法伤到对方丝毫,更是无法留住对。后来有人传出,那人使用一门极为霸道的指法,指尖雷电环绕,声势惊人。”
“这人难道就是杨义的师傅?”智性有些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厉害的人。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不能拿大悲寺上下众多弟子的性命来赌啊。”
“掌门说的有理。”智离说。
“是我冲动了。”智心也承认了自己的冒失。
“而且今日还有那两个不知名的人来闹我大悲寺,还请悟禅师叔,将那两人的来历,告诉大家吧。”
欢喜佛悟禅沉吟一声,而后说道:“那人是魔教四大神卫之一李长空,十六年前就已经是道境高手。如今看来,功力应当已经有了至臻境的地步。”欢喜佛是半步至臻,他这么说,其他人自然是无可辩驳。
“魔教?”众人惊讶。这个称呼既熟悉,又有些陌生。
“嗯,当年魔教盘踞南方武林,朝廷组织人手,与南方武林诸多门派一同剿灭。才将魔教驱逐。而今卷土重来,我大悲寺怕是首当其冲。”
“十几年前诸位师弟功力还不足以对付魔教,所以出手的大部分都是师叔这一辈的高手。我也是后来当上掌门,才知道这事。”智明解释着。
欢喜佛当年就是剿灭魔教中的一员,当时刚达法境的他,与几位师兄遇到了这李长空,几人都是法境高手,却是没有困住对方这一个人。
“如今魔教现身,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过如今我大悲寺的实力,也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智明说着这话,脸上也露出了一分自信,现在的大悲寺,几乎就等同于当年对付魔教的整个南方武林。
“嗯,智明说的有道理,现在我们不怕他魔教,不过我们大悲寺人多势大,却是不得不防他魔教搞些小动作,残害我门下弟子。”悟禅有些担心魔教行事,毕竟当年魔教就经常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让江湖人不耻。
“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联络朝廷,毕竟魔教反的就是他们朝廷,如今魔教卷土重来,他们也当出分力。”舍利院首座智蕴说出自己的想法,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觉得可行。还有人发表这自己的一些看法,诸如加多人手巡视、召回外出弟子等建议...
。。。
杨义回到智见处,拿了自己的行礼,却是没想到,智见也跟了回来。
“杨施主,你怕是与大悲寺结下了无法解开的冤仇啊!”
“智见禅师,你是要找我麻烦吗?”
“老僧自问,还没有那个实力,不过是劝杨施主,好自为知。”
“哈哈哈,你还是劝劝你们方丈,最好不要找我麻烦,否则我将大悲寺夷为平地。”杨义转身离去,今日的杨义让智见觉得如此陌生,仿佛不曾认识一般。
出来的杨义,正撞见赶回来的苦念,两人相遇,却是把苦念吓的,直接坐倒在地。
“小和尚,你怕我?”杨义凑近问着苦念。
苦念两眼含泪,不敢说话。今天一开始去,还觉得杨义好可怜,要跟这么多师兄打,不过后来却是觉得杨义可怕。不仅击败了诸位师兄,居然连智心师叔都敢打。
“哈哈哈,怕我就好。”
杨义出了大悲寺,一路行走,忽然头痛袭来。
“你就不能让我多走两步?”
“你今日已经错的够多了!”
“错?我帮你拿下了比斗,你却说我错!”
“你给我惹下了多少麻烦,难道不是错吗?”
“啊——!”
杨义栽倒在地,原本山路就是倾斜,带着两个包裹,一路滚落。直到撞中了一颗一搂粗的大树,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