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焦躁的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阿达不时将目光望向镇守府的四周,但是十分遗憾地是,已经超过了计划时间许久,但是依然没有任何一处出现火光,阿达自然是不相信自己选出的四名部下会背叛自己,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计划出现了变故!
“不能再等下去了!”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阿达重重的捶了下自己的掌心,下定了决心,转身向地牢内走去,然而刚刚走了两步,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原因自然是不知何时,在自己的前方,已经突兀的出现了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
“你是什么人?”男子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沉默不语的阿达,此人自然就是连夜前来探查叶小三与吴二蛋底细的千秋寨二当家雷定。
与其淡定的表面不同,此时的雷定同样的心惊肉跳,自己这一路前来,镇守府内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且不说四下里寂静的有些异常,单说平日里那些对自己阿谀奉承的卫兵不见踪影,就连那个胖的像一个球的镇守本人,也不见了踪影,端的是让人无法不起疑。
本打算转身就走,但却意外发现了块头显眼的阿达,因此才发生了眼下的这一幕。
就在问话的同时,雷定背负在背后的双手握拳,一身真气灌注于双手之上,打算随时出手。
而被发现的阿达却突然平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雷定,一语不发,时间仿佛就此凝固,忽然,阿达闪电般出手,一拳击出,却是朴实无华,看似笨重,然而瞬息间由远及近,直奔雷定的面门。
“好贼人!”不曾想对方先发制人,雷定一时不觉,陷入了被动之中,面对着眼前由小变大的拳头,雷定大喝一声,同样一拳击出,只见其拳上裹挟着风雷之势,后发先至,狠狠地迎上了阿达的拳头,正是雷定赖以成名的斩雷拳。
双拳相交,带起一波波扩散开来的余波,吹得四周草木哗哗作响,两人一击即分,双双退后数步,不及站稳,便又是一拳击出,寂静的夜晚之中,雷光闪烁,二人分分合合,一时间已是相交十余拳,竟是不分胜负!
“你这是什么拳法?”雷定越战越惊,这体格惊人的大汉,看似粗苯,实则武功高强,每一拳都朴实无华,却又势大力沉,二人看似不分高下,实则每一次交拳,自己的速度就莫名慢上一分,渐渐地,竟有了一种自己在被迫与其对拳的错觉。
感受着逐渐酸麻的双手,雷定心知不妙,却又不由自主的再次挥出拳头,如同着魔。
面对雷定的质问,阿达不声不响,又是一拳挥出,不出所料,雷定依然只能被动迎上,“咔嚓”一声脆响,只见双拳相交,雷定挥出的右手以一个惊人的角度弯折,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啊!”剧烈的疼痛自手上传来,却是在与阿达不断地硬碰硬下,右手终于承受不住对方的巨力,断折开来,不等雷定从剧痛中缓过劲来,阿达的下一拳已经打来,正中他的头部。
“砰”的一声闷响,雷定的身躯如同破布袋般翻滚着飞出三米多远,再也没了声息,与此同时,看似全无半点疲劳的阿达忽然间面现青色,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艰难的喘息了几声,良久,才再一次缓缓站直了身体。
“呼,果然啊,这样对这身体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小姐知道又要骂我了。”向来面无表情的阿达居然难得的浮现了一丝苦笑,喃喃自语了一句,说完,目光再没看一眼远处没了声息的雷定,而是凝重的扫视了一眼镇守府四周。
刚刚自己两人那么大阵仗的一番打斗,却连一个卫兵都不曾寻来,果然有什么异变发生,自己必须抓紧时间了。
心中拿定主意,阿达正欲前往地牢,背后忽然阴风袭来:“既来之,则安之,朋友杀了人,还想安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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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完美!”轻轻拍了拍手,麻咚咚惬意的扫视了一圈屋子,很好,没有漏网之鱼,虽然刚刚那个胖胖的自称镇守的家伙有点麻烦,但也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无视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少女微微蹙了蹙鼻头,神色间闪过一丝不爽,这镇守府太大了,虽然说过要杀得鸡犬不留,但实行起来果然还是有些麻烦,现在是先去救人呢,还是先去那个千秋水寨杀人?
少女一边考虑着这个艰难的抉择,一边闲庭信步的走出了这间最为华丽的屋子,就在走出屋子的一刹那,心中似有所觉,少女蓦的停下了脚步:“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啧啧,好厉害的小女娃,居然能发现老夫的行踪!”伴随着一阵夸张的大笑声,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鬼魅般出现在了少女的身前不远处,这老者一袭蓝衫,手持一把翠绿扁担,就那么施施然站在原地,却与周围的夜色浑然一体,若非四周遍布少女的蛊虫,还真的难以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麻咚咚面色难得的凝重了几分,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老者,她可不认为区区一个镇守府或者一群匪盗的千秋寨会有这种高手。
“老爷爷这么晚了,四处散布很危险的哦。”突然,少女一改先前的凝重,语带天真,甜甜一笑。
老者微微一怔,随即哑然失笑:“呵呵,小丫头,你这种程度的把戏,就不要在老夫面前卖弄了,这整座镇守府的横死之人,可是刚死不久呢,啧啧,我看这死状,应该是苗疆蛊毒吧,娄千资是你什么人?”
这个名字说出的一瞬间,少女勃然变色,再无一份天真烂漫,阴冷的瞪着面前的老者,双手微微收拢,杀意四散而出,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者,也是暗暗心惊,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杀气,自己先前倒是有些小看她了。
“小丫头,老夫念你修为不易,就此退去吧,今日之事,吾等既然来了,就没有你插手的余地了。”老者颠了颠手中的扁担,口中徐徐道来,话语间虽然随意,但目光却牢牢地盯住了对方,不曾有一丝大意。
“呵,倚老卖老,也罢,就先杀了你,再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