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独自回到住处,此刻住处的屋子内已有一人。
“大哥,你可回来了。”丁幼麟正在屋内等着杨义。
“幼麟,你来了,坐吧。”杨义早间吩咐陈直树的事,就是把丁幼麟叫来。此刻陈直树非常尽职尽责的在院门外把守着。
“大哥,我都等了你一个时辰了,派中明日就是晋升大典了,你到底是找我何事啊?”
杨义给丁幼麟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而后道:“幼麟,你先与我说说,今日南海派可发生了什么?”
“大哥,你怎么知道今日有事发生?”丁幼麟奇怪到。
“我是猜的,你且说来,我看看与我猜想的有几分相似。”
“好。”丁幼麟理了理思路,而后道:“今日要说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件事最不寻常...”
原来赵常山长老凌晨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去了墨斗山张腾的屋子里,两人而后出了屋子。赵常山也是不动声色,偷偷的跟着。
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之处,而后交谈了起来,从两人的话语中得知,另一个人正是墨斗山的张云。还从两人的话语中得知到,张云早就来到了南海剑派,只是隐匿了行踪,悄悄的将陆旷杀害。
而后两人分开,赵常山跟着张云,于对方不设防备之时,出手将其击毙,并将尸体带回来了。并先去找了陆氏兄弟。
陆芳等人见了张云的尸体,马上就相信了赵常山的话,而后带着张云的尸体前去找张奔理论。
张奔见到自己兄弟的尸体,怒火立起。以为是陆家兄弟将自己兄弟害死,几人马上就战到了一起。最后张奔寡不敌众,被陆芳、陆畅、赵常山散人联手击毙。
再等南山派诸人赶到,事情已成定局,掌门丁自在,也只是责怪了赵常山几句,却是没有说别的。
而且陆旷本就与墨斗山的张云有旧怨,赵常山所说也被众人所接受。
丁幼麟说完,喝了口水:“大哥,就算这事。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来与你说说,我昨夜看到的事情。”杨义将昨夜与杨东旭所看到的事情与丁幼麟说了一遍,而后等着丁幼麟思考。
“难不成?”丁幼麟大胆猜测,却是没有敢说出口。
杨义道:“那死尸我昨夜探查的时候,就应死了有半日左右,想来不可能是赵长老今日凌晨所杀。”
丁幼麟思考着,没有说话。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赵常山所为,那么他肯定有他的目的,我现在就是对你们这位赵长老一无所知,也不好妄下判断。”
“赵长老乃是上一任南海剑派掌门的儿子。”丁幼麟说出来赵常山的身份。
“上一任帮主,不是丁老前辈吗?”杨义不解,他以为南海剑派的上一任掌门乃是丁大海。
“上一任南海派掌门是赵长老的父亲张明,当时我爷爷是长老。一次与其他门派争斗,张掌门死于敌手,许多长老不是命丧当场,就是身受重伤,我爷爷当时也是身受重伤。最后几个还活着的长老共同推举了我的父亲为掌门,赵常山当时极为不满。”丁幼麟说出了自己门派的往事。
“看来赵长老这几年养精蓄锐,依然没有忘记当年之事啊。”
“当年张明一系的人于那场战斗中全部死亡,而我爷爷那一系的人,也有不少死掉的,不过活着回来的却全都是我爷爷那一系的人。”丁幼麟顿了顿,显然这事情太过巧合,而后继续:“当时赵常山极力反对我父亲出任掌门之位,不过派中活着的长老全都支持我父亲,所以他的反对也都无人支持。”
丁幼麟自己也曾想过,一些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好了,往事不说,只说现在。”杨义把丁幼麟从回忆中勾了回来。
“今天的事,赵长老肯定是要隐瞒什么。”丁幼麟从回忆中回来,猜测到。
杨义却说:“我觉得这位赵长老是要预谋什么。”
“大哥,你详细说说,你的想法。”
“不论是得到了外力,还是有内力,赵长老肯定是有了与你父亲相较的本钱。他会于晋升大典之中做出些事情来。”
丁幼麟道:“我也有如此想法,而且我父亲中毒之事,定然是派中之人所为。否则没有别人能够在我父亲的吃食中下毒。只是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得到了谁的助力,有了如此胆魄。”
赵常山这几年与门派中隐忍低调,而且几乎没有收弟子,只是专心教导自己的儿子——赵听风。不过如今看来,赵常山这些年是没少做事情的。
“这个我们也不需要猜想,最重要的是,明日的晋升大典,你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杨义给了建议。
“好,多谢大哥相告,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父亲和几位叔叔。”丁幼麟抱拳起身,先与杨义告辞了。
看着丁幼麟立刻,杨义心道:明日的晋升大典,定然热闹。只是不知道赵常山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报仇这种事情,谁能说的准呢。等等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对了,毒。一种能让人无法调用功力的毒。这种东西,说是毒药还有些不妥,只是让人无法运用功力,但是平日里身体无法感觉到任何异常。不得不说,这可是个好东西。
。。。
旭日高升,南海剑派晋升大典如约而至。
对于南海剑派来说,今天的日子非常重要,怕是几十年内绝对找不到任何日子比今天更加重要了。
南山派从上倒下,都带着自信的模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井井有条。
大部分人都是早就到达了南海剑派,有些实在脱不开身,不能提前来的,今天早晨也都陆续到达。
大典时间是在正午,距离正午还有约一个时辰左右的时候,杨东旭才刚刚起来。昨晚应当又是好梦一宿,嘴角还带着笑。
杨义起的早,不过他是客人,也没什么能帮忙的,在这南海剑派内外逛了两圈,就在宾客区等待了。周边的人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谈论着各自的事情。杨义独自一人坐在桌前,身后还站着一个陈直树,到是显得另类。
墨斗山此刻肯定还没得到消息,不过陆家兄弟就够墨斗山受的了,肯定更不敢招惹南海剑派。杨义思索着,如果可以,这事有可操作的地方。毕竟墨斗山的地盘与南山派地盘的大小,不相上下。
“哟,你在这呢。”杨东旭进来了,一眼就找到了独自坐着的杨义。此刻这宴会厅内,已经几乎快座无虚席。不过杨义的桌子还是只有杨义一个人。本来刚才还有两人人路过,与杨义攀谈几句,不过听杨义说自己是风雷会的,而后又都立刻了。江湖消息扩散的也快,也不快。有些消息,人人爱传。有些消息,还是少说为妙。
风雷会收了南山派之后,自己根本没有怎么传消息,而南山派的人,也没人愿意提起这事。是以很多人对风雷会几乎不知道。也就离南山派最近的墨斗山,南海剑派知道些。但墨斗山来的人,都死光了,南海剑派的人,都忙着各自的事。
“你这倒是清净。”杨东旭挨着杨义一屁股坐下,而向春生自然是在杨东旭的身后站定。
“大哥,这桌子空着呢。”一人粗声到。
“嗯,让那桌子的人让开,咱们几兄弟坐那。”又一人粗声到。
随着几人的声音,六七个光头咧嘴的大汉,朝着杨义这桌过来。
“喂,你们两个小子,起开这,这桌子是我们蛤蟆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