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一流境界的修为,为了让北文呈三人成功晕过去,张月和白带下手颇为狠辣。
三人在晕过去一个时辰后,总算陆续醒了过来。
白雪挣扎着想要从颠簸的马车厢中坐起。
“小心!”
北岸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手臂也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
懵逼的白雪脸色僵了僵。
“这不是幻觉吧?”
她喃喃说道。
“当然不是幻觉,你的北岸回来了。”
张月此时靠了过来,出声打趣到。
“啊!”
白雪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扑倒北岸的怀中。
过了许久,也醒转过来的田灵儿实在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在田灵儿的注目礼中,松开北岸的白雪,脸已经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母亲!父亲!”
北岸扑到了北文呈夫妇二人怀中,一副生死离别后重逢的感人画面。
除了北文呈现在略显尴尬的右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眼神不好的北文呈,本来想摸北岸的脸,但却戳到了北岸的鼻孔里。
“你怎么样?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田灵儿关心的问道。
北岸听后,又轻声把在洞穴中的经历说了一遍,这次讲的很详细。
颠簸的马车制造的噪音不小,北岸倒也不担心在车厢外驾车的马夫能够听见他们交谈的内容。
“听你这么一说的话,危险真的不少,这次能捡回一条命也是运气。”
北文呈听完后,说道。
一旁的白雪和田灵儿早就眼泪汪汪,捂住嘴在暗暗抽泣。
“???危险吗?我怎么不觉得?”
北岸自我感觉还颇为轻松,至少现在还没缺胳膊少腿的。
“容我给你说说。”
北文呈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然后继续说到。
“你跌落下去的途中,要不是正好会那个什么‘踏水神功’,怕是都有你好受。再有要不是叶无极前辈让你没事缩一缩,你怕也早已被那巨大的气压所伤,甚至于晕过去,那最后你连抓住大佛眼眶的机会都没有……”
白雪和田灵儿听着北文呈的话,哭的更厉害了。
“……”
北岸听完父亲的分析,觉得真的好有道理。
这一次的经历运气是真的好!
之后,几人都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依偎在了一起。
‘我是不是多余了?’
独自在一个角落的张月心中想着。
……
当众人回到还保留着房间的客栈门口时。
北文呈和田灵儿突然同时转头,朝一个没有人的方向说道。
“出来吧!跟了有几个月了。”
等了好久,没有人影出现。
“???”
北岸三人一脸疑惑的盯着北文呈夫妇。
这二老难道被打晕后还没有恢复,抽风了?
“哼!真的要我细细说来吗?第一次发现你是在杭州,第二次发现是在南京,第三次是在天门山,第四次……”
北文呈自顾自的说道。
“而且,我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你跟踪的目标是她!”
北文呈举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了一脸懵逼的张月,他一副‘我就是名侦探,你服不服’的牛逼表情。
张月有点懵,同样有点慌--难道真的有人跟踪自己这么久?
随着北文呈的话音落下,本来无人的那个角落跑出来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
“哼!终于舍得出来了!”
北文呈高喊道,同时丢给北岸他们一个‘我说的没错的’眼神。
“父亲,厉……”
没等北岸将自己的崇拜之情表达完,又一个身边修长的全身黑衣的男子从那个角落跳了出来。
“不!前辈,我才是跟踪你们的人!”
北文呈被眼前的景象啪啪打脸。
只见那先前跑出来的肥胖男人,在见到黑衣男子后跑的更加慌乱。
但黑衣男子轻功了得,几个起落就来到肥胖男人旁边。
几道银光闪过,肥胖男人跪在了地上,他的脚筋被完全切断。
在黑衣男子的手中,那把细长武士剑的剑尖正向下滴落着血滴。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么对我?还有,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肥胖男人咆哮着,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着了眼前的恶魔。
“你不该有那样的想法!还有,我只是跟着她,碰巧遇见了你。”
黑衣男子淡淡的说道,手中的长剑已经放在了肥胖男人的颈肩上。
“???”
肥胖男人想哭,拜托你说的明白一点好不好,我到底有了哪样的想法啊?
不过在死亡的气息下,肥胖男人平时只知道想那些不堪入目的脑子,渐渐反应了过来。
“因为我有想对她们下迷药的想法?”
肥胖男人指向了白雪、田灵儿和张月三位女性。
见此情况,本来还想开口为肥胖男人求情的北岸,默默的闭上了嘴。
突然,他又张开了嘴。
“帮我们砍了他,侠士!!!”
有这种猥琐想法的男人都得屎!
黑衣男子被北岸的叫喊声吸引,他看向了北岸,并点了点头。
转过脸来,他对肥胖男人说道。
“你有什么遗言吗?”
下一秒,黑衣男子就挥动了手中的长剑。
“你尤其不该对她有那样的想法,所以你没有说遗言的机会!”
黑衣男子的话音刚落,长剑就划过一道清晰的血迹。
肥胖男人的头颅掉落下来。
“啊!”
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的白雪,尖叫着又躲到了北岸的怀里。
张月几人也是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得一颤。
好果断暴力的一个人!
本来还想开口套套近乎的几人,在这种气氛中都没有开口。
反倒是那黑衣男子提着肥胖男人还滴着血的头颅向他们走了过来。
“我本想默默守护你直到永远,没想到还是被前辈发现,不得已现了身。”
男子满眼爱意的看着张月,同时将右手上的长剑又藏到了黑衣中,然后用手拉开了自己头上的面罩。
“是你!”
张月发现自己见过这个男子。
那是一个春天,在路过一处爆发瘟疫的村庄时,自己顺手救过的一个男人。
“是我?”
男子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
张月问。
“我…只是一个寂寞的剑客!”
黑衣男子抬头望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他先前砍下肥胖男人头颅时的表现格格不入。
“……”
北岸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在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