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滋生出真气,张远兴奋的不得了,整整一天,不断的打拳、歇息、再打拳、再歇息、再打拳……一直折腾到傍晚,累的跟死狗一样,草草吃了晚饭,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色还没亮,张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一番之后,就开始在院子里打拳,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五遍参合拳打完,张远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左手,耐心的观察左手胎记,大约三、四分钟后,胎记闪烁了几次,随即变化成红蓝图案!
“ok。”张远打了个响指,席地盘坐,闭上眼睛,静静的感知体内的变化,企图寻找到气感,也就是真气在体内流动的感觉。
十分钟后,张远睁开眼睛,苦着脸自语道:“心跳声倒是感觉到了,其它的什么都感觉不到,气感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此时,张远再次察看观察左手胎记,红蓝图案已经消失,变成了黑色的圆环,说道:“又消失了,他奶奶的!再来!”
张远说着站起身来,摆好起手式,然后一招一式的打拳,不过打了两遍之后,他就停了下来,双腿发软,气喘吁吁。
“唉,失败,真是失败!没吃早饭,果然没力气,等吃了早饭再来!”张远自哀自怨的说道。
………………
中午,张远吃了午饭之后,浑身疲惫,于是回卧室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浑身酸痛,懒心泛滥,不想打拳,便坐在院里阴凉处装雅人背诵诗篇,而正在他摇头晃脑背诵的时候,忽然突然一名仆人走进他的小院……
“四少爷,老爷叫您过去。”仆人说道。
“恩?父亲只叫我过去?还是我三个哥哥也一起叫了?”张远问道。
“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已经过去了。”仆人说道。
“恩,好,我这就去。”张远把《诗经》往石桌上一丢,然后起身走出小院,直奔主宅。
片刻之后,张远走到主宅门口,刚准备进入主宅大门,突然……
“啊呀!啊!父亲,我错了!啊呀!”突然主宅院里响起凄惨的叫声,以及可怜兮兮的求饶声。
“这声音……好熟悉,难道……”张远紧走几步,进入大院,只见二哥趴在板凳上,而父亲手持竹板,运起八八六十招竹板神功,一板一板的抽在二哥的肥屁股上,而二哥张重的惨叫声真是催人泪下、泣不成声。
“果然。”张远抹了把额头的虚汗,随后扫了眼站在一旁旁观家法的大哥张任、三哥张道,然后悄悄的走了过去,站在三哥张道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三哥张道,悄声问道:“三哥,二哥又犯什么事儿了?”
张道瞅了眼正在执行家法的父亲,然后悄声向张远说道:“二哥在外面打架了。”
“哦。”张远点了点头,脸上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在张远的记忆中,张重在驼峰镇的时候就非常喜欢惹事生非,或者说是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其实就是找乐子,毕竟驼峰镇实在没什么好玩的玩意儿,只能打架当乐子了。
“啊!啊呀!父亲,我错了!我错了!哎呀!啊!呜呜呜……”
“三哥,二哥是不是在哭?”张远迟疑的问道。
“恩,没错,是在哭。”张道肯定的说道。
“奇怪,二哥怎么可能哭?”张远愕然说道。
“父亲封了二哥的内功,没有内功护体,父亲这一板子打在屁股上,那当真是疼入骨髓,二哥不哭才怪呢!”张道略微有些怯意的说道。
“……”张远无话可说了,心里却在腹诽,暗道:“二哥,愿主保佑你,阿门!”
八八六十四板子打完,张梁把竹板往地上一丢,说道:“若有下次,加倍罚之!”
张梁说着扫了张任、张道和张远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张远看到父亲张梁离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位父亲实在是太凶残了,给他的压力太大,着实令他心中坎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挨一顿板子。
张梁离开之后,张任、张道和张远赶忙走到张重身边……
“二弟,你没事儿吧?”张任问道。
“大哥,二哥是不是昏过去了?”张重迟疑的说道。
“屁股上好多血,快!快!快请大夫!”张远看着张重血肉模糊的屁股大声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没昏过去,不过屁股大出血是真的,快找个大夫,给我上点药儿。”张重有气无力的抬起头说道。
“……”张任、张道、张远顿斯无语,而仆人们七手八脚的把张重扶起来,搀扶着张重离开主宅大院,把张重带去他自己的小院。
片刻之后,众人把张重送回房间,不过并没有给他请大夫,毕竟张家是将门子弟,家里伤药多得是,而张重的屁股只是皮外伤,并不严重,所以只是给他屁股上洒了些伤药,而张重则趴在床上,就想挨了一刀的肥猪一样,不停的哼哼。
“二弟,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你在外面惹事儿,会给父亲和二叔惹来大麻烦,这次父亲下手重了一些,你莫要记在心上。”张任说道。
“恩,我晓得,唉,无妄之灾啊,随便在街上逛逛,都能惹到是非。”张重自哀自怨的说道。
“二哥,屁股很疼吧,有没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张道调笑道。
“恩!有!自从我内功小成之后,屁股就没这么疼过了,没想到啊,父亲还有封人内功的功夫,失算了。”张重苦着脸说道。
“哈哈哈……父亲以前是不想与你计较,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让你惹事儿,当然要下狠手,让你吃个教训,下次就不敢再犯了。”张道笑呵呵的说道。
“早知道父亲有这功夫,我早就不犯了!”张重郑重的说道。
“噗!哈哈哈……”张远再也住不住了,一下子笑出声来,而三个张道和大哥张任也忍不住笑起来,而张重“切”一声,撇了撇嘴,满脸的郁闷。
………………
四兄弟闲谈片刻,随后先后告辞,而张远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从“暴躁的鹿苑”副本世界里打到鹿血丸和鹿精丸还没试验过,而二哥张重正好屁股受伤,可以试一试鹿血丸的医疗效果。
张远想到此处,疾步走回自己的小院,进入卧室,把装有鹿血丸和鹿精丸的小木盒找了出来,打开盒子,拿出一颗鹿血丸,想了想,又拿出一颗鹿精丸……
“吃一颗是吃,两颗也是吃,二哥,辛苦你了。”张远拿了药丸,转身走出卧室,走向二哥张重所在的小院,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药丸会不会有毒呢?或者有什么副作用?
“万一有毒,岂不是害了二哥……”
“应该没毒吧……”
张远想着想着,突然停下脚步,自语道:“不能这么冒失,万一害了二哥,那么就罪过了。”
张远说完之后,转身又返回了自己的小院,进入卧室,坐在桌前,手里摆弄着鹿血丸和鹿精丸,两颗药丸一红一蓝,圆滑、晶莹,像是两颗玻璃珠。
“要不要自己吃一颗试试?”张远脑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不过又有些迟疑,或者说是胆怯,万一吃了中毒,那可就不妙了。
张远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可是想着想着心里生气一股邪火,感觉自己太懦弱,太胆小,心底一股冲劲儿上头,于是气恼的说道:“靠!怕这怕那的,死就死!说不定还能穿回地球呢!吃了!”
张远说着将蓝色的小药丸塞进嘴里,脖子一仰,鹿精丸被他咽了下去,幸好这药丸不大,否则还真咽不下去。
张远把药丸咽下去之后,抚了抚胸口,突然又有些担忧,暗道:“万一真的有副作用咋办?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好……惨了。”
张远正在担忧,突然感觉肠胃之间滋生出一股凉气,凉气涌现之后,迅速向他的全身扩散,张远打了个寒颤,赶紧抚摸腹部,自语道:“不会真的有啥副作用吧。”
这时,张远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背胎记出现了变化,已然变成红蓝两色,赶忙抬起左手细观,红色的部分是满的,而蓝色的部分注满了三分之一,比他以往的出现的蓝色多的太多了。
“我靠!还真的是蓝药!一次补充了三分之一的内力!太牛了!”张远惊喜道。
………………
数日后,夜深人静之时,躺在床上的张远突然张开眼睛,静静的躺了片刻,随后默默的穿衣起床,并且穿上锁甲,不过并不是负重锁甲,而是真正的防具锁甲。
当张远穿戴齐全之后,从床底下扯出一个小木箱,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张弓、几个箭筒,大部分箭筒装的是普通羽箭,另外一小部分箭筒装的是砒霜毒箭。
弓背在身上,在侧腰上系了两筒普通羽箭和一筒砒霜毒箭,随后站起身来,将床头被褥掀开,而被褥下面有一个凹槽,凹槽内放着一个小木盒和一个钱袋,小木盒里面放的是鹿血丸和鹿精丸,而钱袋里面当让的是碎银子。
张远首先拿起钱袋,打开,随即苦恼的自语道:“月钱快花光了,愁人啊。”
张远脸上露出愁容,不过双手却没停下,双手麻利把钱袋塞进怀里,同时打开小木盒,取出两颗鹿血丸和三颗鹿精丸,然后将小木盒该死,同时把被褥盖上。
整理好被褥之后,张远再次查看身上的装备,确定没有遗漏,随后拿出一颗鹿精丸,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一仰脖子,直接干咽了下去,然后抬起左手,默默的看着左手背的胎记。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大约十秒之后,张远突然感觉体内一凉,并不寒冷,只是觉得清清凉凉,非常舒爽,而随着凉意的出现,他左手背上胎记也发生了变化,黑色环形和红蓝图案交替闪了几次,最后变化成红蓝图案。
“ok,进入!”张远说了一声,随后“嗖”的一声,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