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刀门,三教九流之小说家附属四大门派之一,居赵宋王朝凤炎都城,门下弟子九千八百人,其门主乃一刀夺魂杨烈,性残暴善变,嗜以血养刀。因烈刀门门与凌浪涯结百怨千仇,又多为伤天害理之事,后被凌浪涯毁门灭派,遂不复存在。
胡不说?百家宗谱烈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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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两个针锋相对的人忽而同时微笑,小裁判只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小裁判左右观看了一眼,见得画徒长老此时正在右侧祭坛那边巡视着,一时半会还没有回来的意思,松了一口气,伸出左右手,把两人叫到身旁,凑近自己的嘴边。
见得两人皆以过来侧耳倾听,小裁判低声道:“师父说,此画关主题,在意不在技。”
凌浪涯和楚构相视一眼,又再把耳朵凑近小裁判的耳边,结果只听到他道:“没了。”
两人站起来,盯着小裁判,疑惑地道:“没了?”
“说完了,真没了,师父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小裁判急得就要哭出来,道:“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接下来你们别再吵了。再吵下去,作画都没时间了。”
楚构鄙视了一眼凌浪涯,又看到一眼扁着嘴的小裁判,道:“我还以为是何大不了的闯关秘诀,结果只是这么一句话,真是没意思。看来,还是得我这户部尚书公子亲自动手了。”
言罢,楚构也不再搭理两人,拖着浑圆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想着两个主题,就要开始研磨准备作画。
凌浪涯反而向那小裁判作揖,道:“谢谢裁判的提醒,辛苦你了。”
小裁判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你们不要吵了,好好作画就好。”
见到凌浪涯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思索作画,小裁判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两个冤家似的人物同场竞技,真的让人感到头疼。不过,自己泄露了画关主题的内涵之意,不知道师父知道了是否会责怪自己。想到这里,小裁判也是愁眉苦脸。
凌浪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思索着这两个主题的深意。
画关之题,一个是深山流水藏古寺,一个是踏花归去马蹄香。还有,那画徒长老所说的在意不在技,又是指的什么呢?
凌浪涯脑海里想着深山流水,忽而想到了过往的场景。
深山流水,说的不就是他多年来生活的地方。在那个禁忌之地中,自己终日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以深山为故里,以流水来做伴,岂不是就是自己生活的场景。
想到此处,凌浪涯便决意选这主题一,就做一幅深山流水藏古寺的画作,把自己生活的地方大致地描绘出来。
那个地方,虽然人迹罕至,但风景秀美,倘若可以画出来,那就再美不过了。
至于那古寺,凌浪涯虽然未曾看过多少,只曾经去过凤炎古庙,还有那碧珍江上,由白狐带路去过的一个破落古寺。除此之外,他对寺庙的印象并不多。
想到那破落古寺,他又想到了囚禁在天坑中多年的老囚徒。
不知道,他在里面过得是否还好。有机会,自己要去看看他,也许要再把他救出来。
乱想了一通,凌浪涯回过神来,既然已经选择了主题,就该去选择构图和画面了。至于那主题二的落花归去马蹄香,凌浪涯一开始想画的是那从清风楼一直陪伴自己到供稻庄,最后被血眸耳鼠杀死的瘦马。
可是,瘦马已死,为其作画,只会徒增悲伤,又何必至此呢。
既然如此,凌浪涯不再犹豫,一边思索一边研磨,就要落笔作画,想把那个很久没有回去的故土场景画出来,再从其中加上一个古寺,那就完美无缺了。
笔尖已经触及画纸,凌浪涯忽而停了下来,想起了一些更重要的事。
既然主题是深山流水和古寺,那其中的藏字,该如何解?
莫非,那画徒长老所言的,其画在意不在技,说的就是这个藏字?深山流水和古寺,说的都是实在的景象,都是可见之物,可以通过画技体现出来。可是这“藏”字,却是虚幻之物,无法用实体事物来代替。如此一来,倘若少了一个“藏”,那岂不是不符合主题了。
凌浪涯眉目紧皱,回想自己所在的深山老林,想到自己家门前的茅屋,想到那张门前的石板凳,忽而恍然大悟。
原来,画徒长老所言的在意不在技,说的是如此道理。
想来,无论是哪个主题,所考的并非实在的实体事物,而是看起来微不足的一个字眼。
“藏”与“香”。
既然已经看破了主题之意,那么该如何将其展现出来,一时也是毫无头绪。凌浪涯轻咬着笔端,不断地在沉思着。他忽而抬头张望,恰好看到了楚构的画作。
楚构虽然不能算琴棋书画皆精,但好歹是豪门贵胄子弟,对于这些风雅之事,终究还是有所涉猎。此时,他正在埋头作画,肥胖的手指握着画笔,灵活地运转着,勾勒着他想要的画面。
不过,凌浪涯发现,他画中有马出现,显然选择的就是主题二了。
看到楚构画中的骏马美人,凌浪涯心中一动,终于明白该如何落笔作画。
凌浪涯凝神闭目思索片刻,便不再迟疑,画笔沾染上墨汁,心中回想着那禁忌之地的深山老林之景,回想着当年无拘无束的生活,开始落笔作画。
凌浪涯知道,自己的画技并算高明,只能算勉强过关罢了,但愿自己看破的这主题深意,可以帮助自己渡过这一关吧。所以,在作画之时,他也不再追求画作的技法,反而是为了突出主题深意,而着重去刻画场景。
落笔虽无声,纸上现风景;笔墨虽无情,画中有真意。
待得凌浪涯一挥而就,画纸之上已是一片唯美风景。
此时楚构也刚放下画笔不久,见凌浪涯也同样画完,便急忙把那小裁判招呼过来进行评判。
小裁判自从两人专心作画之后,就一直无所事事地打量着两人的化作,一开始凌浪涯的画技并不算高明,但笔力运转也颇有法度,只是如果以此画技而论,恐怕难以取胜。结果,当他一看到楚构的画作,顿时觉得凌浪涯的胜率上升了好几个层次,皆因楚构的画技更是不堪入目。
此刻,小裁判来到两人的画作面前,认真地观察揣摩着,也不管两人在旁边期盼的目光。
两人心跳加速地等待着小裁判的宣布,终于看到他的手指来回转动,最终指着其中一幅道:“这幅画作,赢了。”
那一幅画作,恰是凌浪涯所做的以“深山流水藏古寺”为主题的画作。
楚构见之大怒,大声骂道:“为什么?凭什么是他赢了?你可知我乃户部尚书之子,不让我赢,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裁判怯弱地道:“可是,这位公子确实画得比你好,符合师父所说的在意不在技的境界。”
楚构再怒道:“你一个小小弟子,有何资格说他赢了,岂有此理。”
忽而,楚构身后传来一声冷言,直接让楚构后续的怒骂憋了回去。
“我说他赢了,你能奈我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