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缩骨功、软功、龟息功和开锁的小贼叫厉风,年不过十三,却是因为练习缩骨功和软功的原因,需要控制饮食,所以又轻又瘦小,力气也不大。缩骨功、软功为家传卖艺的手艺,他可以将自己的身体缩进一尺半左右的菜坛子里,叠成匪夷所思的形状。龟息功算是“无师自通”,这三种技艺,便让他拥有了极大的本钱——
龟息功让他的缩骨功、软功更加的持久、惊人,竟然是可以如同天竺的古瑜伽大师一样长久保持数日,而生机依然不竭。
最后的开锁的手艺则是混江湖的时候随着一个师父学的,“开锁”不过是一个统称,实际上应该是开解机关之术。
另外一耳目出众,轻功天赋异禀的,名字叫十三郎……既没有姓,也没有名。他说是自己是被人贩子拍了拐走的,等醒来之后就找不到回家的路途了,于是就在江湖上流浪……至于人贩子?这小子天生跑得快、轻功天赋异禀,耳目出众,摆脱他们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二人是联合行窃的时候被邵明杰抓住的……
二人也是识趣。
于是,就成了邵明杰的门客。
只是投入了邵明杰门下之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揪出了女骗子乔亚男。于是,两个小贼,一个女骗子,就都集中在了邵明杰的帐下。
“你们出去……”邵明杰让属下出去,帐内便只剩下了四个人。
邵明杰道:“不错……以后你三人便是我的人了。”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眼,这三人都是机敏之人,若不是遇见了自己……啧啧!心道:“厉风善于窃取、破开机关、隐藏蛰伏;十三郎善于盗取抢夺;乔亚男可以作为大脑……”这样的三个人,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组合。又说:“厉风,你把你的缩骨功、软功、龟息功、机关术教我,核心秘诀允许你保留,但非是核心的,都要教我……”
厉风愣:“您要学这个?”
“自然。”
邵明杰不认为有什么技艺是低下的。任何的技艺,只有在你需要的时候才会感觉“书到用时方恨少”。
“恨少”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是致命的——他现在不用做杀手,但却依然保留了这样的兴趣,那已经是一种骨子里的本能。
邵明杰又对十三郎说:“你的轻功是天生的,但和后天锻炼也分不开,你就教我你的轻功……”
至于耳目的功夫,是没法子教的,那实属于“天生”。
这样的能力强求不来,也锻炼不来。
两个一样的杯子,装了一样多的水,被随意的调换了位置之后,天赋异禀之人能够分辨出哪一个是哪一个,但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却是两个都一样——这就是学不来的东西。
“乔亚男……你的骗术……”
“我教你。”
……
工作的闲暇,邵明杰便开始学习缩骨功、软功之类的——实际上主要是看缩骨功、软功、龟息功和自己知道的有什么区别、优劣,十三郎的轻功,他则是放弃了……真的也是天赋,而十三郎的训练法也不过就是爬山跳障碍,并无秘诀。女骗子换上了一身贴身短打,蒙着一块青布巾,如亲兵一样侍奉一旁,在邵明杰和厉风学习的时候讲一些骗术。
邵明杰看她一眼,便想起了三公主身边的绿茵:
那一身贴身的皮衣很带劲,如果……
“亚男,你这名字,不像是小户人家……”邵明杰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乔亚男“哼”一声,颇是傲娇:“本小姐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脑子,而不是家世。这一次要不是这俩小贼知道我的底细,谁能抓住我。”乔亚男愤愤于自己的遇人不淑——当初还是她接济过这俩小贼,没想到一转眼,这俩小贼就把自己给卖了。这不是自己的脑子不好,骗术不精,纯粹是“善良”惹的祸……这小妞叹一口气,感慨道:“我啊,就是心善,以后再不做烂好人了……”
“大姐,我也不想啊。这是苟富贵,勿相忘,可不是恩将仇报……”正做出一个诡异形状的厉风叫屈。又古怪的问乔亚男:“这里就咱们几个,你蒙着脸给谁看,不热吗?”
“你——管——不——着!”
乔亚男抓起一支笔就丢在厉风的脸上,墨汁在脸上画出了一条极为写意,粗细充满了韵味的墨痕。
邵明杰笑一下,说道:“脑子的确重要。”
乔亚男问:“你这小孩儿……你问了我,那你的底细又是什么?这么小年纪,就这么老辣的手腕儿,脑子这么活泛,更关键的,是武功还这么厉害,眼光这么毒辣。好像你比我还神秘好多……”
“你都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先说,你说了我就说……”
“呵,女人的嘴……”
“你气死人了!”乔亚男跺脚,做出一个很小女儿态的动作。
邵明杰问:“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名字和你很不般配?”
乔亚男这个名字很“假小子”。
但乔亚男分明不是。
乔亚男问:“所以呢?”
邵明杰道:“所以,本公子决定给你改一个名字。叫小乔怎么样?听着亲切,也很合适你。”
“小乔?”
“对啊,小乔可是绝世美女……铜雀春深锁二乔。”
“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就知道了?”邵明杰笑,心说:“小乔可不仅仅是美女,而且可团可控高输出,很适合你啊。都是用智商在玩儿。”
乔亚男盯着邵明杰,一双妙目来来回回的看了又看,说:“难道是错觉?我怎么感觉你个小屁孩儿憋着坏呢?”
邵明杰:……
又是三五日,十三郎便回来了。
十三郎奉命进入山里转了一圈,将山里的形式侦查了一番之后,就回来了。邵明杰问:“情况怎么样?”
“他们现在缺吃少穿的,很不乐观。我听他们说只能寄希望于我们退兵了。这山再封下去,他们必然没有活路……我按照少爷的吩咐,故意稍微显露了一下行迹调动他们,让他们被迫进行转移,通过大量的运动和精神紧张消耗他们的经历。一共刺激了两轮,这是他们最新的位置!”
十三郎取出了一块丝绢,丝绢上用指甲剐蹭出了一些位置,勉强可以辨认。十三郎简单一一介绍,邵明杰便明确了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