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古刀宏宅院内。
“报~老爷,城外正在搭戏台,说要唱戏七天七夜,庆祝古尘缘成为天之骄子。”
“什么?气死我也!”古刀宏咬牙切齿的,愤怒咆哮,“马上就要没命的死天骄,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古刀宏气得不行,来回踱着步子,踢翻了一张木桌子。
“不行!喜气会给古尘缘带来好运,我得去找族长。”古刀宏把一顶破毡帽扣在脑袋上,就往外走。
……
族长宅内。
“族长!古尘缘很快就要在决斗中被我打死,我反对唱戏给他冲喜,这样对决斗不公!”古刀宏脸色不善的道。
古铁业眉毛一掀,道:“刀宏,这事是县太爷决定的,如果要取消,得要赵大人的同意,老夫做不了主。”
“什么?县太爷赵大人的决定?”古刀宏满脸惊愕。
“没错!”古铁业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你和尘缘的决斗约定,最好取消!”
“我们古氏宗族需要尘缘天骄的带领,才能走向飞黄腾达。”
“取消决斗?这不可能!古尘缘给我下跪,也不可能!”古刀宏面目狰狞,就好像一只嗜杀的凶兽,“我的两个儿子被他废了,此仇不共戴天!”
古铁业的脸上露出厌恶之色,瞪了对方一眼,道:“你的两个儿子被古尘缘废了,这事不假。那么本族长请问你,古程云又是被谁害的?”
古刀宏受到族长质问,乍一下还有些心虚。
继而,他却跳了起来,咆哮道:“族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程云自己在树林里乱跑,只怕是葬身了兽腹,关我什么事?”
“我兄弟二人因为他的失踪,也很愧疚。但是你今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铁业冷冷的看着古刀宏,道:“希望你今天说的话,能够问心无愧!”
古刀宏被族长质问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寒,怒道:“古程云的失踪,我当然问心无愧。还有,想要取消决斗,门都没有!”
古刀宏说完,也不说告辞什么的客气话,气冲冲的,径直往门外走了出去。
……
夜晚,古尘缘在家中修炼,隐约听到淡淡的唱戏声随风传来。
古刀宏宅中,却是一阵鸡飞狗跳。
“爹爹,我们兄弟二人被古尘缘废了,现在外面还在唱戏给他贺喜。好像我们被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一般。”古豪华滚着轮椅向前,咆哮道。
“爹,快点制止他们!听到这唱戏声,儿子就想触墙而死!”古豪杰吼道。
“够了!都别抱怨!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无能,要是早先除掉古尘缘,哪有今天的窝囊气!”古刀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个儿子,眼中满是沧桑与无奈。
……
第二日白天,古家镇的街道上,早已议论纷纷。
“托尘缘天骄的福,昨晚的戏可真好看。”
“我也是,这戏看的比过年还要开心。”
“希望我们的天骄能够打败恶人,带领我们古家镇,走向美好的未来。”
“正是这么说,我也觉得,我们的天骄,一定会打败恶势力!”
“嘿嘿,当初我们的程云天才是怎么失踪的,明眼人谁不知道?恶人总会有报应的!”
“你说谁呢!是不是说我们刀宏老爷?”福胜阴阳怪气的道。
“酿的,你这古刀宏家的狗奴才,在旁边偷听?老子说的就是老狗古刀宏,又怎么样!”
“活得不耐烦了,大家抄家伙,揍死他!”福胜给跟来的地痞流氓下了命令。
“兄弟们一起上,干不死他们!”古尘缘的支持者也不甘示弱。
两帮人都抄了刀叉棍棒等家伙,在街上械斗。
利器碰撞声杂乱响起。
有人哀嚎,有人流血,有人倒下……
……
柳依依的闺房中,房门紧紧的闩上了。
阵阵寒气还是透过门缝,飘了出来。
一男一女在床上盘膝打坐,男的俊俏,女的娇美。
柳依依眉头紧蹙,似乎正在忍受着不小的痛楚。
古尘缘运转法诀,抬手在柳依依的身上点、掐、揉、摁、捏……
一套点穴推拿手法,运用得炉火纯青。
柳依依的身子渐渐变暖,容颜也舒展开来。
“尘缘哥,你的功力进步真快,变得更加深厚与精纯,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柳依依缓缓睁开眼睛,又是羞涩,又是喜悦。
“所以说,依依不必担心,杀掉古刀宏,就在不日!”一股自信从古尘缘的身上勃然而发。
“尘缘哥,我还是放心不下,毕竟……”柳依依正说着,却听到‘笃笃’敲门声。
“谁呢?”柳依依问道。
“是我,表哥,你在不在里面?”听声音,敲门的是欧阳雪。
“欧阳姑娘,你别敲了,尘缘少爷他不在。”外面,小青说道。
“不在?柳姑娘,你把门打开,不就知道了?”欧阳雪不依不饶的道。
柳依依心跳跟撞鹿似的,她和古尘缘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被欧阳雪撞见,真的很难为情。
“雪儿,我在里面,怎么了?”古尘缘开了门,不高兴的道,“依依得了寒病,我要帮她治病。”
“柳姑娘,你得了寒病,还要我表哥关着门,把你搂在怀,帮你暖身子?”欧阳雪看向柳依依的表情,带着挑衅,“哼,狐狸精!”
柳依依被欧阳雪这么一说,刷的一下满脸通红。
“雪儿,你说什么呢?”古尘缘急道。
“欧阳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柳依依感觉自己越解释,越是说不清。
“表哥,我们走。”欧阳雪拉着古尘缘,就往外走。
“柳姑娘,你先歇着。我表妹从小只顾着修炼,不读四书五经,没什么文化,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古尘缘被欧阳雪拖着,头还不舍的往里头望,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柳依依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