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女人啊?”胖子疑惑了。
炎涛没搭理胖子,只是从百宝囊中取出了两枚回血补神的红罗果,用手震开了果壳,一只手压住少女的两腮,将她的嘴撑开,另一只手握住果肉,将果肉中的汁水挤进了少女的口中。
看这少女的情况就知道,她肯定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现在不过是脱了力,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复。
就在此时,远处的林中传来的动静,吸引了三人的注意。炎涛对着胖子和小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凝神听了片刻之后,传音对着两人说道:“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
“娘的,我说熊哥,那个小娘皮跑哪里去了,这人要是找不到,黄爷非扒了咱俩的皮不可!”一个面容猥琐的精瘦汉子穿着一身褐色劲装,手提一把一米四长的切刃环首直刀,骂骂咧咧的劈砍着茂密的灌木。
从这猥琐汉子的语气来看,显然对这个“黄爷”畏惧不已,说到这两个字时,他甚至于身体都不由的一僵。
“还不是怨你!要不是你小子没把人看好,老子用得着受这苦吗?”一个身高约有三米左右,皮肤黝黑,面容狰狞的大汉背负一把足有二米四长,十指宽的长剑,骂骂咧咧的跟在那猥琐汉子的后面。
“熊哥,这哪能怪我啊,当时看这小娘皮眉清目秀的,而且还受了伤,谁想得到她那么能跑。”猥琐汉子不满的道。
“奶奶的,等抓住了那个贱人,一定要让寨主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熊哥,要不等下咱们哥俩先尝个鲜?那丫头眉清目秀的,皮肤白不说,条儿还顺溜,咋们先玩了也没人知道不是,当然,熊哥您先了。”猥琐男子讨好的说道。
“哈哈哈,好你个小子,还真他娘的看不出来啊,他奶奶的,一肚子坏水!好!就这么说定了!”大汉仰头大笑。
炎涛整个人埋在雪里,收敛气息,淡漠的看着那走在雪地之中的两个人,但是心中的惊骇之情,却好似波涛一般的翻涌了起来——他居然在那两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妖气!
这两个人,竟然是妖族!
这里出现了妖族,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妖族的势力已经越过了前线,渗透到了前线后方!难道前线出了什么大问题?还是这些妖族偷渡到这里,有着什么天大的阴谋吗?
等等……
炎涛忽然想起了之前遇到的事情……之前在龙城的外围,他曾经遇到过小股的鬼族……妖族和鬼族都出现在了御龙府,这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必须抓住他们两个,或者杀一个抓一个,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二百五十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步……
就是现在!
炎涛对准了那猥琐汉子的脑袋,轻轻的扣下了扳机,八臂神机弩的弩弦一松,噌的一声弹出了凹槽中的箭矢。
“啊——!”
一声惨叫,没有任何意外,那个猥琐汉子的头颅被直接洞穿,尖锐的破甲箭自他的右眼射入,从后脑窜出,直接被射了个对穿。
“谁?什么人!”那被称为熊哥的大汉一惊,一把抽出了背上的巨剑,做出了戒备的姿态。
他话音才落,炎涛就已经犹如离弦之箭,窜出了藏身的灌木丛,斜向上一个撩剑就斩向了大汉的腰部。
炎涛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那大汉一惊,但是随即一剑下插,巨剑那十指宽的剑面就挡在了斩马剑的必经之路上。
“爆!”
炎涛一声冷笑,低声喝道。
“砰!”
大汉的巨剑被炎涛一剑炸成了两截。同时林地之中,一道虚影闪过。炎涛一个闪身,让到了大汉的身后,连环两脚踹在了大汉的后腿窝,然后一剑横在了大汉颈项之上,冷冷的说道:“别动!”
“这位大哥,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袭击我们?!”大汉惊恐的问道。
“你身为一个妖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老实说,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死!”炎涛冷冷的说道,同时手上又添了几分力,锋利的剑刃顿时划破了大汉的颈项。
“这位道友,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是妖族呢?”大汉陪笑着说道,同时双手悄悄的挪到了自己的身侧。
“哼,还装吗?!”炎涛说着一脚踹飞了大汉腰间的百宝囊,淡淡的道:“别做傻事,劝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就让你尝尝三千六百刀凌迟的滋味。”
“我……我说……我……”大汉说着身体微微的向后缩了缩,似乎是在畏惧斩马剑的剑刃,只是才退后了半寸,他就突然一声大吼:“人类,去死吧!”
那大汉突然整个身体骤然拔高了近一米,身上的肌肉也随之隆起,变得异常强壮,身上还长出了一层极厚的棕色长毛……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那大汉,居然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头身高四米的人熊!
人熊嘶吼着,一巴掌就拍向了炎涛的脑袋,想要把炎涛的脑袋扫飞。
炎涛一个矮身,躲过了这笨拙的一击,手一横,一个抹剑,划向了那人熊的大腿。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斩马剑划过熊腿,居然擦出了一连串了火星,他用了七分力的一剑,居然只是斩下了几根熊毛!
“不愧是妖族,好硬的皮啊!”炎涛心中暗自咋舌。
那人熊吃痛,一声咆哮,怒吼道:“人类,死!”
说罢,人熊双手一合,周身深褐色的妖气立刻透体而出,在周身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妖气护罩,那样子,就好像是被蒸熟的烤整熊,看上去热气腾腾的。
炎涛的心中却是吃了一惊,这人熊的实力并不强,不过筑基后期,但是这它居然能够用妖气形成一层凝实的近乎罡气的妖气护盾,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
要知道,罡气,那可是只有修为到了金丹期,才能够利用天然的各种神异灵气才能够修成的,这人熊不过筑基后期左右的实力,居然修炼出了类似罡气的妖气护盾,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炎涛才一回过神来,那人熊已经大踏步的冲到了他的面前。一个熊掌就自上而下的拍向了炎涛的头顶,那动作,就好像是在拍皮球一般。
见到人熊这种动作,炎涛立刻心情不爽了起来,一个侧身闪过了熊掌,一件撩在了熊臂的肘关节上。
“当!”
那人熊的护盾已经达到了伪罡气的地步,极为的坚实,这一剑砍在妖气护盾上,竟然发出了金属交击的声响!
炎涛不信邪,一个闪步绕到了那人熊的身后,又是全力一剑劈下,结果又是“当”的一声脆响,剑盾交击,带起了一大片刺目的火星。
“人类,没有用的,熊爷我的妖气护盾,即使是凝脉期的高手都攻不破,更何况是你一个弱小的人类!”那人熊说着,手臂横着就是回身一扫,击向了炎涛的上半身。
“破!”
炎涛一声怒喝,丢掉了斩马剑,一个闪步,直接贴到了那人熊的怀中,双拳拳心向上,一个骀形冲拳,自下而上,双拳直击那人熊的胃部。
这一拳,炎涛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便是那人熊的罡气真的是铁打的,挨了这一下,也肯定是必碎无疑。那人熊显然没有想到炎涛的力气居然会如此之大,整个身躯直接就被打的倒飞了出去。
同时炎涛神色一冷,右臂抬起,掌心对准了那人熊的胸口。
“嗖!”
一道火红的光束自掌心射出,毫无悬念的射穿了那人熊的妖气护盾,在它的胸口上,留下了一个水桶粗的大洞。
————————————————————
血云山脉外围,某个灵气氤氲的山谷之中,一座磐石垒砌,戒备森严的山寨之内,数十个壮汉手持法宝,谨慎的巡逻着,提防着妖兽和阴兽的袭击。
坚固的石墙之上,一个身穿锦袍,腰挎长刀,面容白净,长**猾似狐的青年,轻踱着步,背着双手,悠闲的走着,眉宇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骄横和狠厉。
“大……大人!大人!出事了!”
一个急促焦急的声音忽然自城墙下穿来,几个听到声音的守卫都不由自主的探头向城墙下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身高体壮,一脸刀疤的大汉,正急匆匆的从远处向着城墙飞奔而来。
“黄爷!出大事了!”大汉喘着粗气,自距离那青年最近的阶梯,快步冲到了那白面青年的身前。
“咄!”
被称为黄爷的白面青年口中低声一个厉喝,一层气浪自其身前骤然暴起。
那刀疤脸大汉立刻如遭重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一口血忍不住就这么喷了出来。
“哼!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壮汉似乎是怕极了这位黄爷,爬将起来,跪在了青年的面前,顾不得擦血,只是不停的告饶磕头。
“说,什么事!”黄爷哼了一声,冷冷的道。
那刀疤脸见状哪里还敢迁延,急匆匆的道:“黄爷,小的之前路过了守魂房,发现之前出去追那女人的黑二和黄三的魂牌……魂牌……”
“魂牌怎么了?说啊!”黄爷闻言一下子急了起来。那黄三是他的亲戚,他能不急吗?
“魂牌……魂牌都碎了!”刀疤脸哭丧着说出了几个字。
黄爷脸色一变,狠狠的瞪了那刀疤脸一眼道:“走!”说罢急匆匆的走向了守魂房。
看着魂牌架上的两块碎裂崩毁的魂牌,黄爷的脸色差到了极点,过了半晌,方才冷冷的道:“点黄沙堂五十人,半个时辰后出发,迁延枉顾者,斩!”
说罢黄爷砸门而去。
“呦呦呦,我说黄天伯,黄爷,什么事情把你气成这样啊?”一个甜的发腻的声音在黄天伯的耳边响起。
远处,一道霞光划过,一个身披纱巾,身材窈窕,琼鼻凤眼,肌肤嫩白的少妇脚踏碧色绸带出现在了黄天伯的不远处。
“紫裳!老子现在没心情和你说什么,别来惹我,有屁慢点再放!”黄天伯眉头微蹙,冷冷的喝道。
紫裳似乎毫不买账,冷笑道:“黄天伯,你不会是忘了寨规了吧,没有寨主的命令,私调手下可是死罪!”
黄天伯听到这紫裳用寨主压自己,脸色不由的一青,冷冷的道:“此事不劳紫堂主费心,我会亲自向寨主解释!”
“哦?黄兄弟要向哥哥我解释什么?”一个粗旷的声音突然响起。
黄天伯闻声吃了一惊,转身一看,就见一个身高三米多的虬髯大汉正双手叉腰,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身后。
紫裳显然是早就知道寨主就在附近,此时正自掩嘴偷笑,不知在想些什么,又好似只是单纯的在看黄天伯出丑。
见大哥就在身后,黄天伯身上的嚣张气焰一敛,顾不得和紫裳斗气,压下了心中的暴怒,躬身作揖道:“云山大哥,我侄子,我的亲侄子死了!”
“那小子?怎么回事,谁那么大胆!”
“不清楚,小弟也是方才才得到的消息,我侄子和黑熊出去找陈家那个丫头,一刻钟前被刀疤脸发现二人的魂牌碎裂,小弟这才知道二人出了事。”
云山低头沉吟了一下:“这附近强大的妖兽并不多,那两人又都是林子里的老油子,这次死在了外面不太可能是阴兽或是妖兽干的,那你带人去吧,只是十日之内必须回来,最近血云山脉附近人族修者众多,别惹祸上门!”
黄天伯脸上一喜,再次躬身作揖道:“谢大哥!”
说罢头也不回,急匆匆的去了……
————————————————————
血云山脉外围,山寨之中,某无名大山山腹之内。
在通道边开辟出的一个岗哨里,两个满脸匪气的修士围坐在一张四方石桌旁,一边喝着酒一边低声商议着什么,岗哨成半封闭状,一侧便是两米半宽的走道,几盏白光灯嵌与石壁之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驱散了四周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