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个好东西,可惜被这脏东西吞了这么多年,想起来就有些恶心!”
看着虚浮空中的药丸,华服贵妇眼中年流露一些遗憾。
“咱不要也罢!”
手腕轻抖,那药丸远远飞去,不见踪影。
“去吧,看哪一个和它有缘!”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怒吼声,一条虬髯大汉一头撞在花瓣雨世界外。
遇到一层无形阻碍,坚固无比,头破血流。
虬髯大汉毫不畏惧,后退几步,又一次狠狠撞来。
华服贵妇不再看那药丸,举目看向虬髯大汉,正要挥手,忽又停下手。
她眼睛眨了眨,似乎认出这人是谁。
虬髯大汉忽觉前面一空,险些栽倒。
脚下用力,站稳身体,虬髯大汉发觉自己已经冲进了花瓣世界。
宋空明不敢动弹,眼睛却一直看着。
等着他碎掉。
真是奇怪,那大汉穿过无数花瓣,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还活着的山贼们,都一动不动,看着虬髯大汉,眼睛瞪的极大。
其中一个山贼使劲拉着马缰,防止马匹乱来,已经耗尽全身力气。
此刻见到眼前如果不公,干脆一把手松了马缰。
战马取得这场胜利,得意的摆摆马头,抖抖后背。
“哗”
天地间少了个贼、少了匹马。
却多出一团花瓣。
虬髯大汉看了一眼华服贵妇,虽然贵妇如此光彩夺目。
他也只看了一眼。
他收回目光,继续向朱红雪大步冲来。
华服贵妇,嘴角微扬,随手一指。
虬髯大汉已经冲到距离朱红雪不到十步远地方。
他身体骤然一停,和其他人一样,如同遭到冻结,再不能前进一步。
虬髯大汉知道问题出在贵妇身上。
眼睛看着她,放声吼道:“你是何人,赶紧放了我家郡主!”
那药丸飞呀飞呀飞,忽然一个大脑袋抬起来,一口叼住药丸“咕咚”一声吞咽下去。
大黑抬起大脑袋,发着呆“我刚才吃了什么?那是什么东西?就不能让马好好打个哈欠吗!”
张着大嘴,干呕半天,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虬髯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暗中跟随朱红雪的孙虎烈。
之前看朱红雪一直没遇到劲敌,就由着他胡闹。
在发现她遇险时,正要冲过来,被阻挡在花瓣雨范围外,不顾一切,冲进来。
没想到遇到眼下这种情形,看到郡主落在这贵妇手中,想要冲过来,却是动弹不得。
“原来是朱兴武的手下,你还不错,若不是看你有些顺眼,怎会放你进入我这莲天圣域”
“你回去告诉朱兴武,他这女儿和我有缘,我带她回去几年,帮他调教调教”。
华服贵妇说话的时候,抬手拉着朱红雪手臂,再不看孙虎烈一眼,仔细打量着朱红雪,满是爱怜。
孙虎烈已是战将中阶,只是任凭他战力强横,遇到圣域,也无能为力。
华服贵妇所言非虚,不想让他撞死在外面,才放他进入圣域中。
孙虎烈目光关切的看着被华服贵妇拉着的朱红雪,听到“莲天圣域”吃了一惊。
天下只有那几位至高强者才能创造圣域,这华服贵妇不过三十许年岁,难道竟是位道域强者。
再看看那漫天飘洒的红莲花瓣,孙虎烈脸色凝重“难道您是莲天大人!”
华服贵妇没有否认“我带她去了,朱兴武用不着担心,这是他们父女极大的造化”
孙虎烈弯下腰、拱手行礼“恭送莲天大人”
华服贵妇抬头扫了孙虎烈一眼:“除了朱兴武,不要对别人说”
孙虎烈首垂深施一礼。
组成华服贵妇的花瓣忽然散开,形成一团密集的花瓣。
花瓣忽的一起散去,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华服贵妇、朱红雪、白马也一起消失不见。
那些山贼和花瓣一起消失不见,如同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过。
这一片红色莲花出现过的地方,只剩下孙虎烈和宋空明两人,其它一切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宋空明站在原地,一脸惨笑。
虽然他保住了性命,可是一身修为随着那些花瓣的消失,一起全部消失。
宋空明长啸一声,嘶哑难听之极,摇摇头,脚步蹒跚向远处走去。
孙虎烈看着他的背影,身形闪动,转眼来到宋空明身后,一掌拍碎他的头颅
“莲天大人说过,郡主这件事,不许别人知道!”
看看远处,他已经知道是江浪在那里和人厮杀。
方才孙虎烈就是开小差,去那边看了看。
他看到江浪带着山贼满山乱跑,认为他暂时没有危险。
看到他把一把刀抛来抛去,想到郡主,赶紧赶回来。
思索一下,江浪虽然跑的过瘾,毕竟遇到强敌,仍然会有危险,两人毕竟有些情义,大步向那里走去。
江浪不知道朱红雪那里发生的一切,此刻他正疲于奔命。
每一个在无数厮杀中活下来的人,首先是个逃跑老手。
江浪不向空旷处跑,反而一头钻进山贼营地中。
他很清楚,自己和韩山四相差甚远,到空旷地方,跑不了多远,定会被他追上。
那时候,自己可就要无路可逃,最好的办法,是冲进贼营,趁乱行事。
几个山贼迎面冲来,想要阻拦江浪去路。
江浪身体游鱼一样几个扭转,一刀一个砍翻几个山贼,山贼们惨嚎着在地上翻滚。
他们不但没有帮到韩山四,反而阻碍了韩山四追击江浪的速度。
杀气等级的提高,意味着可以掌握更多战技。
除了用军功换取军中常用战技,还可以从其它地方学习一些战技。
比如军功世家的家传战技,或者自创战技也不知道。
不知道韩山四从哪里学来的烈焰,总不会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江浪自然不知道既然有韩山四,就会有韩山一,韩山二、韩山三。
韩山四属于一个颇有传承的隐秘家族,他的战技来自家传。
这些山贼虽是韩山四从整个清渠岭几百山贼中挑选出的精锐。
也经韩山四几年来标准军事训练。
但是毕竟没上过真正战场,打劫和打仗是两回事。
更是没有遇到过这种夜袭战法,被江浪砍到几个,立刻陷入一片混乱。
江浪只管在里面东蹿西跳,有机会就砍上一刀。
或者飞起一脚,踢散地上火堆,将燃起的木柴踢到山贼搭起的帐篷上。
他一路所过,不断有山贼嚎叫着躺倒在地。
那些试图救火的山贼是江浪的重要招呼目标,营地里燃起的帐篷也越来越多。
韩山四不能像江浪这样肆无忌惮,有人挡路,一刀砍翻。
这些山贼都是他的手下,这样束手束脚,被江浪甩的越来越远。
韩山四没想到这厮如此油滑,气的“哇哇”乱叫,却无可奈何。
江浪给一个救火的贼兵一记窝心脚,刚将他踢进一座熊熊燃烧的帐篷里。
从帐篷后冲出一个山贼,看起来是早就躲在哪里,有备而来。
计划好给江浪来一个突然袭击。
这贼兵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一脸戾气,估计还没到法定年龄已经入行作恶。
只见他左手举盾,右手提刀,脚步稳健,向着江浪疾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