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圣子似乎对我很有敌意啊!”玄天道人看到姚瑞冰冷的双目,脸上略有一丝不悦。
“历云羽是不是你的徒弟?”姚瑞冷声问道!
“是,咦?你也认识我的徒儿?那很好啊!”玄天道人笑着说道。
“你玄天洞还敢来我仙道门?不怕回不去了?”姚瑞淡淡的说道,身上的杀机已经被姚瑞收回了。
“黄口小儿,你竟然敢如此对一个前辈说话?你活腻歪了?”玄天脸上充斥了一股怒火,被一个小辈威胁,他好歹也是一个掌教,这事以后传了出去,让他的脸往哪放?
“我黄口小儿?我的口哪里黄了?倒是你,黄了吧唧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来我仙道门做什么?没事的话就走吧!这里只欢迎人,不欢迎你!”姚瑞一个脏字没出口就把这个玄天洞的掌教骂的狗血淋头。论修为,姚瑞虽然不如他们,但是论口才,姚瑞要是说自己第二了,没人敢称第一。姚瑞下意识的就是说,仙道门之欢迎人,而不欢迎你们,也就是暗指玄天道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
“你,你,今天我不教训你一下,以后你要说破天了!”玄天道人脸色铁青,正要出手,这个时候山水道人走上前来。
“呵呵,玄天啊,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脾气怎么还这么火爆呢?和一个小辈计较什么?你要和小辈计较这不就显得你低俗了吗?”山水道人一脸和睦的说道。脸上带着笑容,显然,山水道人现在很开心。
“哼!”玄天道人冷哼一声,脸上带着不悦之色,心中却是暗自计较。
“玄天啊,你这次来仙道门到底有什么事?我仙道门和你玄天洞不是一个档次的,素来也没有什么来往,你这次突然就来到我仙道门是不是有点唐突了?”山水道人接过话来之后就开口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冷意。
“哼!山水,你这个老东西,我们掌门来恭贺你们圣子的,现在你反而这个口气跟我们说话?你什么意思?”说话的玄天手下的一个长老,玄天道人这次来仙道门带了十来号人,每一个都是长老级别的,不是那总第二秘境的水货,而是那种货真价实的长老,每一个都是一方强者,最低的都是在第三秘境的,而玄天道人更是一方大能。
显然,玄天道人这次来,有些来者不善了。恐怕是为了什么事情。
“恭贺圣子?你好大的口气,玄叶,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们仙道门是泥捏的,谁想来捏一下就来捏一下。”
“山水,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次我们是来恭贺圣子的,你不要这样带着敌意。”玄叶阴着脸,脸上的表情很难看。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圣子竟然不是历云飞,那历云飞怎么会失败了呢?据了解,当年的姚瑞就算是坏了历练那一件大事,但是他的修为也不至于能够压过历云飞啊,难道有什么情况?
玄天道人脸上阴晴不定,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怎么了。
“嘿嘿,玄天,你今天来这里真的有些鲁莽了,你觉得你还能走出去吗?”这个时候山水道人开口了,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微笑。
“山水,你什么意思?”玄天道人阴着一张脸,目光有些躲闪。他始终也不可能想到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姚瑞手中有玉简的这件事,山水道人在竞选圣子那一天就从扫地老人那里知道了,历云飞败了之后身受重伤,山水道人这个做师傅的理应看管一下,可是,当天历云飞受伤之后,山水道人竟然不闻不问。
同一时间,在历云飞回到洞府之后,山水道人派了几个弟子盯住了历云飞,将他的一切行踪禀报。
姚瑞当时没有说出来,就是为了抛砖引玉,放长线,钓大鱼。
果然,这条大鱼已经出来了。
玄天道人果然禁受不住诱惑自己冲来了,而且仅仅只带了十来个人,虽然每一个人都是修为不凡,但是他们是在人家的老巢里,在仙道门的地盘上,怎么会没有阵纹?怎么会没有护山大阵?
在人家的地盘上和人家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山水道人,难道你今天真的要把我们留在这里?你不觉得有些笑话吗?再者说,你凭什么将我们留下?”玄天道人脸色铁青。
“你是不是真的不见黄河不死心?”到了这个时候,脸皮已经撕破了,没必要再惺惺作态了。
“山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玄天道人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历云飞那里让人发现了,而且还是从历云羽的身上发现,原因就是那一枚小小的玉简。
“我什么意思?玄天,你谋划我仙道门,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一个末流的门派比不上你的偌大的玄天洞,你为何还要谋划我仙道门?”
“山水,你说话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我什么时候谋划你仙道门了?这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你就将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你不觉得有点冤枉好人吗?”玄天道人绷起脸来,真的有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难道非要我拿出证据?姚瑞,把东西拿出来!”山水道人脸色铁青,看到玄天道人的时候就有一股忍不住的冲动。
姚瑞从怀中摸出了一枚玉简,玉简很奇特,淡黑色的玉简,闪烁着一种妖异的光芒,正是因为这没玉简奇特,在姚瑞拿出来的那一刻,玄天道人心头一愣,正是因为这枚玉简奇特,所以他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这玉简你从何而来?”玄天道人有些颤抖,知道今天无法善终了。
“从何而来?历云羽是你徒弟吧?现在还没回门派?估计也命不久矣了吧!”姚瑞长叹一声。
“你把我徒弟怎么了?”玄天冷冷盯着姚瑞,历云羽他是准备培养出来做未来掌门的,现在已经命不久矣,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斩了!”姚瑞口气很淡,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你…今天我拿你祭我的徒弟!”玄天道人大喝一声,一道乌光在其背后浮沉。好像斩断了三千世界,背后的虚空不断的浮沉。好像天地在他的背后崩碎,日月在他的背后都显得有些无光。
“哼,我若是动手,在场的没有一个活得了!”玄天道人声音充满了杀意。
“你大可以试试,什么时候你玄天门的小辈也敢来我仙道门放肆了?”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天空之中响彻,一瞬间,好像黄钟大吕一般响起。树木簌簌发抖。
“谁?是谁?”声音好似来自天际一般,丝毫无从琢磨。
“我是谁?你有资格问吗?”声音浩荡,好像空穴来风一般,让人无从琢磨。
“我是谁?回去告诉你家老玄天,就说我老不死的还活着,他会明白的。”声音浩荡,好像雷鸣一般响起。
“不用了,我来了!”一道朦胧的金光从玄天道人的背后冲起,在天空之中化作一道金色身影,他立身于高天,俯视诸天万界。
远方,所有人都惊诧了,仙道门之中出来一个老不死的,而玄天洞也出来一个老不死的,这两个老不死的看样子都是同一时代的人物,活了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
“你我千年未见了。”金色身影声音平淡。
这个时候,锦绣峰方向也升起了一道神音,一身雪白长袍,雪白的长发和雪白的胡子,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红润的脸庞,显得精神相当的好。
“是啊,千年未见了,今天你的弟子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替你教训一下,省的你那不争气的徒弟到处惹是生非!”从锦绣峰升起的那道人影自然就是隐居仙道门多年的扫地的老人,而另外一个,看样子就是玄天洞的太上长老,上一个玄天洞的掌教。
玄天洞的掌教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接出手了,双目之中日月沉坠,山河崩碎,好似万古沧桑在双目之中流转。
这一刻,好似太古洪荒呈现,而玄天洞的那个上一代掌教就是洪荒之主一般,傲立于天地之间。一道道金光划破长空。
周围的弟子纷纷退避,就算是山水道人,玄天道人这一等的强者都支撑不住,脸上充满了骇然之色。
这是一种压人的杀机,这种场景化成了有形的世界,向前迫去。即便是仅仅显露出一点点,但是其中的威力仍然不能以常理来度之,神力滔天,神能无穷。
这是一种惊天的攻击,所有人都快窒息了,周围的所有的弟子都在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
“玄天印!”金色的身影怀抱玄天,顿时让天地暗淡,日月无光,好像天地都在他的怀抱之中一般。这个世界因为他怀中的世界而改变。
“镇!”一方天地压塌了天穹,朝着锦绣峰上的白发老人镇压而来。
“仙道三斩!”白发苍苍的老人双目之中闪烁着精光,一道道白蒙蒙的光辉从背后升腾而起,好像天地之初。
“斩天!”老人大喊一声,一道白蒙蒙的刀光从天而起,金色的身影使用的是玄天印,而扫地的老人用的却是仙道三斩,斩的就是这方天穹。
天空好似崩裂了,一道数里长的刀芒从老人身上迸发而出,震断了一方天穹,朝着玄天斩杀而来。
“轰!”刀芒横贯过去现在未来,将整片黑色的天空都斩裂了,天穹破碎,混沌浮沉,但是天地怎能碎裂?
“天地不碎,辟地印!”混沌在周围浮沉,被斩破的天穹化作无穷的混沌,再次组合,化作一片蛮荒大地,大地之上,万物浮沉。
走一遭,万丈红尘,看一世,万物浮华,谱一曲,红颜绝唱,唱一首,悲壮烈歌。
当玄天印碎裂的那一刻,金色人影咋次双手掐诀,混沌之中演化大地,一片广袤无边的大地在混沌之中浮沉,朝着扫地的老人镇压而来。
“仙道三斩,斩地!”一道白茫茫的刀光朝着刚刚开辟出来的大地斩来。与那片混沌迷蒙的大地相撞,白光和金光迸发,发出排山倒海一般的波动。
周围的弟子都退避到了四五里外,整片区域都化作了虚无。
整片大地都化作了虚无,刀光横断苍穹,切在了茫茫大地之上,这是一场彗星冲向大地一样的碰撞!
大地一片片的断裂,但是混沌之气不绝,一道道翻腾着,一片又一片的大山耸立起来,一片又一片的大山倒塌,化作了虚无,无尽的光芒,无尽的神能在这片区域连绵不绝。
“砰!”
扫地老人刀光一震,直逼混沌之气,粉碎了这方天地,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什么蛮荒大地,什么天穹笼罩,都不复存在了。
金色身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老不死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隐居了这么多年,修为反而有所精进了。”
“哼,老东西,我告诉你,我再不精进恐怕我偌大的仙道门就被你吞并了,若是以前,你十个玄天洞都不够看的。”
“可是现在的仙道门已经非往日的仙道门了,你还有什么可炫耀的?”今天身影声音平淡,带着一丝不屑。
“我仙道门不幸,断了传承,绝了仙道经,若是一切都在,岂由着你们这些阿猫阿狗撒野?”扫地老人须发怒张,无风自动。
扫地老人说完之后,脸色随即冷了下来,他一步一步前进,自身的气息消失了,与世界脉动同步,挥动大道的力量。
“大道共鸣?”金色人影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人很可怕,估计隐居了这么多年就是研究与世界共鸣,与大道共鸣,与天地之间任何事物融为一体,借天地之力镇压一切,这样的人一旦大成,将无人可抵挡。
有些人与天争,逆天而上,但是这样的只是一小部分,而且少得可怜。与天争命,逆天而行,这些仅仅都是在传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