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自己了,只是炎涛在这道观之中寻找了近半个小时,头上都冒了汗了,也没找到那该死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无可奈何之下,炎涛只得走出了道观,向着来时的那扇石门走去,打算找来祁虎三人帮忙一起寻找。
只是炎涛没想到的是,他才走出道观进入树林没过多久,全身浴血的罗森也来到了这道观之前。
罗森看着道观前那满地的狼藉和那只白毫狒狒的尸体,皱了皱眉,心道不妙,“难道那炎涛四人已经进去了?”
压制下心中不详的预感,罗森咬着牙,忍着身上的伤痛,走入了道观之中。这一进道观,他就松了一口气,道观之中的机关并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想来是那些人在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就离开了吧。
“如果不是炎涛那个死小子,自己如何会为了取这破铃铛而受了如此重的伤,差点连小命都交代在这里了。”罗森一边咬牙切齿在心中诅咒着炎涛的祖宗是八代,一边用钥匙打开了机关,消失在了道观之中。
没过多久,炎涛带着祁虎三人再次来到了这道观之中,可是这一次,炎涛却发现了这道观之中的物什似乎和之前有了些许的不同,但是这种不同究竟是什么却说不太清楚,但是本能的,他却能够感觉到这种异样。
片刻之后,炎涛豁然醒悟,这道观之中的许多东西,居然全都发生了一丝及其细微的偏移!
“这里有人来过了!”炎涛下意识的惊呼道,这些东西的偏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发生的,而和这座道观有关系的,只有那通往遗迹挖掘现场的入口。
“什么有人来过?”祁虎忍不住开口问道:“是谁?”
“不知道,可能是罗森。”炎涛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得快点找到入口的开启机关,罗森很可能已经进去了。”
炎涛这句话刚说完,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洛雨。
洛雨被看的俏脸一红,抿了抿嘴唇说道:“我尽力!”说完便开始动手寻找了起来。
“我们也别傻看着,一起动手帮忙。”叶琳在一旁说道。
四人开始在房间内寻找了起来,半个小时的搜寻,几乎没把这道观给拆了,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祁虎喘着粗气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啊,要不这样,学着我们在那书房的经验,把这里能拆的东西全都拆了怎么样?”
“不行,”洛雨开口否决了祁虎的意见:“这里可不是书房那种普通地方,这道观里很可能被装了某种歹毒的机关,如果硬拆,很可能会有麻烦。”
“那现在怎么办啊?入口的机关又找不到,拆又不能拆,难道饿死在这里啊?”祁虎有些抱怨的说道。
“别泄气,”炎涛说道:“我们想办法那遗迹现场,为的是查明那风铃堂究竟想在这里做什么,还有看看那遗迹之中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如果实在不想,我们还能退出去啊,不用怕。”
“我说,你不会是忘记了吧,”祁虎说道:“你别忘记了,那城堡外还有那群变异的快达龙呢!”
“祁虎你也忘记了吧,”叶琳扬了扬手中的八臂神机弩说道:“我们现在有这个,还怕那些畜生?”
祁虎摇了摇头:“就算有了这八臂神机弩,要对付那么多的快达龙,我看也够呛,那些东西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数量还那么多。”
炎涛想到了来时,那些快达龙在黑暗中的动静,点了点头。
洛雨沉吟了片刻,对着炎涛说道:“炎师兄,你能不能把可能发生过偏移的东西标出来,我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点什么。”
炎涛点头表示同意,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之前进屋之时,这道观之中东西摆放的位置,又扫视了一眼四周,然后随手打出了数到剑气,在那些似乎移动过的东西之上刻出了一丝细微的划痕。
洛雨从百宝囊中取出了一根木炭条,先在地上画了一幅草图,然后将那些似乎移动过的东西按照各自所在的位置,标在了草图之上,看着越来越详细的草图,炎涛看的不由得呆住了。
叶琳在一旁惊呼道:“这是九宫图!”
洛雨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不过缺了一小块。”
“暗门的位置就在那里吗?”
“不是,”洛雨摇了摇头,指了指九宫图的正中间说道:“那里不过是锁的位置,门的位置应该是在这里。”
“钥匙?”炎涛在一旁皱了皱眉说道:“可我们没钥匙,难道这门就不能用别的办法打开?”
洛雨点了点头,说道:“这种九宫锁只能用钥匙打开,不过没关系,只要有锁,我就能当场做把钥匙出来。”她说着就走到了那锁的位置,仔细的查看了起来,片刻之后,就让她在一块地板下找到了那个锁孔。
随后,在炎涛等人的大眼瞪小眼中,不过片刻的功夫,洛雨就用探针估算出了钥匙的形状,然后,随手就用一块黄铜现场做了一把钥匙出来。
洛雨小心的将钥匙插入了锁孔之中,用力一转,就听“咔嚓”声脆响,神台之上的三尊两人来高的三清像连带着之前标记出的那些发生了偏移的东西全都转动了起来,神台前的地面随着那些东西的转动缓缓升起,露出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入口。
入口之内黑幽幽一片,似乎有一道十分陡峭的石阶一直通到下面。炎涛探头看了看,立刻就闻到一股古怪的气味从下面弥漫了上来,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是什么。
祁虎打亮了手提式白光灯就想下去,被炎涛一把拦住,说道:“你不要命了?万一有机关怎么办?我先下去,你们三个人跟上!”
说着炎涛一手抄起了斩马剑一手拿着手提式白光灯,当先走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先用脚探了下去,下面的石阶颇稳,用力踩了几脚,就知道这条路应该是安全的。用手提式白光灯往下一照,炎涛就发现这是个几乎笔直的通道,深的看不到底,四周泛绿的石壁上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潮湿手按上去有点打滑。可是下面又没水,不知道湿气是从哪里来的。
炎涛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斩马剑,就向下走去。这种几乎笔直石阶爬起来十分吃力,风铃堂的人在开凿的时候并不仔细,有些浅有些深,大部份只能刚好踩住一只脚,炎涛倒没什么,可是叶琳等人才下去了二十几步,已经开始喘气,脚尖开始痛起来。下去了大概九十多步,洛雨的脚甚至开始出现抽盘的预兆,众人只好停下来休息。
这个时候,炎涛抬头望去,上面的石门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方形光点,四周的黑暗像墨汁一样挤过来,看上去十分的压抑。
炎涛等人休息了一两分钟,就接着开始向下走,因为怕滚下去,所以炎涛身后的三个人此时都改了姿势,变成了手脚并用的倒着向下爬,虽然姿势有点不雅观,不过这里也没外人,而且这种姿势重心容易掌握,比用两只脚向下走要轻松得多。
二十分钟后,石阶走势一改,逐渐开始出现了角度,阶梯也好爬起来,在石阶上一直这么走着,阶梯的陡峭程度一直变缓,逐渐变得好走了起来。走着走着,炎涛隐约听到阶梯更下面似乎有水声,经过几个弯后,那水声大了起来,听上去万马奔腾一样,似乎这低下的水流十分的急。
往下又十几米之后,阶梯已经完全平缓下来,炎涛四人可以很舒服的像走正常楼梯一样向下走去。这里的水声已经很大,不时有一股暖流从阶梯的底端吹来。带着一股很浓的硫磺的味道,炎涛心里非常诧异,难道这里竟然会有那种东西,不可能啊,这里附近没有火山啊。
炎涛怀着疑问继续走去。突然,前面阶梯变的宽阔起来,众人疾走几步,前面吹来了一股强风,几乎把叶琳和洛雨吹的跌倒在地,还好祁虎在关键时刻拉了两人一把。炎涛抬手用手提式白光灯一照,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个天然的洞穴里面。
这个洞穴大概有十米来宽,有大概五六米高,左右两边无限延伸开去,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说是个山洞,不如说是条地下通道。山洞的顶上没有钟乳,但是四周的石头经过多年的冲刷,变得很圆滑。
炎涛看着这洞的规模,就知道不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整个洞底是一条地下河,水流非常湍急,刚才四人在上面听到的巨大水声,就是因为这里的洞穴结构好像一个扩音器,将流水的声音扩大。祁虎试探性的往水里走了几步,发现水温颇高,有点下不去脚,而且越往前走水越深,几步就没到他的膝盖了,于是他赶紧退了回去,口中忍不住骂道:“我靠,怎么这么烫啊!”
“这是岩脉,”炎涛开口解释道:“天地有灵,这大地和海水也和人一样有着自己的经络血脉的,那大海的经络血脉是洋流暗流,而这大地的经络血脉就是这岩脉暗河了。”
“现在我们这么走?淌水着过去?可问题是,两边都能走,我们是该往左边还是右边啊?”祁虎一边把靴子中的水倒了出来,一边问道。
洛雨将手提式白光灯往一旁一指,说道:“那里不是有船吗?”
炎涛一看自己的左侧,果然,在河床之上停着两条木舟,木舟长约五米,宽两米,看穿身上没有丝毫的接缝,竟是用整块的原木挖出来的。
“好了,船有了,可是我们该往哪里走呢?”
炎涛想了想,拿着手提式白光灯在河道边扫了扫,查看了一下船靠岸时留下的痕迹,说道:“遗迹的位置应该是顺流直走。”
“你怎么知道的?”
炎涛指了指河岸边说道:“你们看着撞痕,几乎全都是往逆流的方向撞的,很明显,在此处靠岸的船只几乎全都来自下游,所以那遗迹的位置很可能就在河道的下游某处。”
“那还等什么?上船吧?”祁虎说着就去推船。
片刻之后,木船下水,祁虎在船头撑着篙子,一点一划的控制着船的方向,飞快的向下游划去。
这船才下水不过十来分钟,众人背后的水里突然炸起了一个巨大的浪花,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人就都成了落汤鸡,浑身湿透。炎涛心中一惊,忙把白光灯转回去一看,只见一道水柱冲出水面,碰到洞顶,滚烫的水变成雨一样的洒落下来。
在船尾的叶琳被烫的最厉害,全身通红,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地下河水流湍急,水温极高,谁也没想到这水里竟然会突然冲出一股白色的水柱,直冲上洞顶,将所有人都浇的好似过了水的白斩鸡。
那水注子冲上洞顶片刻也不见衰落,反而有越来越凶猛的势头,这让炎涛想起了小时候跟着师傅在海边见到的那种被称为鲸鱼的东西,可这地底下怎么可能会有鲸鱼,而且这鲸鱼喷出来的水也不会这么烫啊?
洛雨这时候喊了起来:“祁虎师兄,快划啊,这是间歇性的热喷泉!水非常的高,就是灵力护盾都会被烫穿的!”
祁虎闻言大惊,连忙加快了撑篙的速度,可是要死不死的是,就在这木船还没划出二十来米,一股热喷泉从船舷边喷了出来,滚烫的水柱冲天而起,直接将船冲的撞向了河道边凸起的岩石,炎涛见情况不对,这样下去,这船非沉了不可,自己有炎阳金身护体,这种程度的热水倒也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可是祁虎他们三人可就麻烦大了,非被烫成水煮虾不可。
炎涛一咬牙,一掌拍在了那凸起的岩石之上,同时口中大声喝道:“叶琳、洛雨,用灵力护住船身!祁虎,快划!用最快的速度!快!”
原本已经几乎腾空的木船被炎涛这一掌排的再次平稳的回到了水面,同时船上撑起了一层蓝色的灵力护盾,抵挡住了喷涌而来的热水。
炎涛一边用掌力控制着船身,一边警惕的注意着四周随时可能冲起的水柱,此时水面上波涛起伏,不知有多少次这船都砸到了洞顶,若不是炎涛眼疾手快,只怕整船人都已经被熬成老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