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鹿将五行葫芦托在手中,念念有词。
“五行为器,万物皆朽。无坚不摧,唯金为利。上行下移,无所遁迹。”
便见有五个黄金锥从葫芦中飞出,直奔土人而去。不多时,这黄金锥便射到图人的身上,却听当啷一声,这黄金锥竟然跌落地上。再看那土人却半点未伤。
五色鹿见状,却又忙使出木咒。
“五行为器,万物皆朽。难进难出,唯木为困。上行下移,无所遁迹。”
葫芦中飞出一个种子,来到土人的跟前,却发芽长大,变成一个树牢将土人给困了住。五色鹿见状大喜,孰料这个土人的力气甚大,竟然挣脱了他的这个树牢,将那树枝都给扯断,扔到了地上。
五色鹿见状,只好再次使出水咒。
“五行为器,万物皆朽。润泽有方,生死难凭。上行下移,无所遁迹。”
便见葫芦中不停的喷出水来,却向土人冲了过去,很快就将土人整个的淹没了。须时,却见这些水突然不见,被白果树吸收个一干二净。
五色鹿三番使出五行葫芦的法术,却都没有半点效用,心中一怒,便要使出火咒。他刚要掐诀,却被胡戎给你拦住了。
“你拦我作甚?”
“你放火将这颗白果树烧死了,难道不可惜?”胡戎说道。他在被三清画像吸进来的时候,便已经意识到这个小世界定然是跟三清画像相连。如果他将这个三清画像拿走的话,这个小世界中的宝贝便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这棵白果树结的白果,似乎跟其他的白果也有些许不同,他能够清晰的问道一股清香的味道,而普通的白果则是苦的。
胡戎心中还存了另一个心思。
三清画像既然能够将他们吸进来,那么也能够吸其他人。这个小世界中存在着这许多的怪物,对于没有法力的仙佛妖怪来说,简直一个必死之地。如果五色鹿放火烧死了这棵白果树,不但这些白果以后再也得不到,这个小世界的战斗力也可能会下降一大截。
这个土人的实力明显比门口的吞金貔貅和龙子狴犴高出许多。
“不烧了他,我们怎么过去,难道我们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五色鹿不解的说道。
“能赢的手段千千万,何必非要使用如此暴力的方式。”
“那你说说看,我们怎么过去!”
胡戎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却将看向山妖怪道:“这个时候就要看你的了!”
山羊怪一脸疑惑的看着胡戎:“我可打不过他!”
她是胡戎这群妖怪中法力最弱的一个,不过是凡仙之境,比火狼还要差上许多。
“我没有让你上去跟他打,你将流苏金镂鞍拿出来,我们便可以过去了。”胡戎说道。
山羊怪听罢便将流苏金镂鞍取出,疑惑的看着胡戎:“这要怎么过?”
胡戎将金镂鞍取在手中,口里念念有词。
“遁迹于影,托身鞍下,日虽在上,难辨有无。”
胡戎念完,便见流苏金镂鞍变作三丈长短,浮于半空,将胡戎等人罩了起来。原来这个流苏金镂鞍不但能够日行十万八千里,还有一个神通,乃是遁身于影。胡戎等人在金镂鞍的笼罩之下,从土人的身旁经过。
土人见胡戎等怪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怒吼一声,朝四周观瞧,却没有发现半点踪迹。
胡戎等借着流苏金镂鞍的掩护,绕过土人,却来到一扇门前,这扇门正好是在土人的背后。土人听到闷响声,便回过头来看,却依旧看不到任何踪影。
土人的法力髓腔,但它的智识却不过尔尔,如同是七八岁的孩童。他看着这扇开着的门,却有些迷茫。
胡戎等人从门中穿过,却来一个场所,乃是个练武场。这个练武场十分的空旷,大概有七丈方圆,正北当中却立着五个铁人,每个铁人手中各持着一种兵器,乃是刀枪剑戟棍。胡戎朝四周一看,除了这五个铁人以及插在场中的一杆旗帜外,别无他物。
胡戎走了一圈,发现三面高墙,没有任何的出口。他走到铁人的跟前,却在他们的身后发现了一个小门,但这个小门却被这五个铁人堵得严严实实。
他想要用力推开这几个铁人,却丝毫也推不动。
“这可如何是好?”胡戎在心中暗道。除了铁人背后的小门之外便没有任何的出口,因此他们想要出去只有这一个通道。
“老大,看我将它们打碎!”火狼大喝一声,便将金刚圈拿了出来,道了一声“疾”,便见这个金刚圈陡然大了两圈。火狼将金刚圈一扔,便打在了中间的那个铁人身上,登时将那个铁人打个粉碎。
胡戎见状,刚要上前踏上一步,却见那碎在地上的铁块突然凭空而起,重新黏合在一起,又变成了铁人挡在了门前。
火狼见状大怒,便将金刚圈又扔了出去,将五个铁人都给打个粉碎。
胡戎瞧了半刻钟,却见这五个铁人没有丝毫要重新粘合的意思,便越过这些铁块,来到门前。那小门紧闭,横着一把锁。
“火狼,你来把这个门打开。”
火狼闻言,便将金刚圈一扔,径向小门打去。只听得当啷一声,火花四射。胡戎细瞧,却见那小门依旧紧闭,那锁钥连个缺口都没有。
“胡戎,后退。”五色鹿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
胡戎回头一看,却见先前碎在地上的铁块又开始上升。他急忙将火狼一抓,用脚一踏,迅速向后退去。便见这些铁块再度黏合,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胡戎,现在怎么办?”五色鹿焦急的问道。
这些铁人虽然没有什么出奇的,但是它们身后的这扇小门却是诡异的很!火狼的金刚圈有着开山碎石之能,但是打向这扇门却没有半点效果。如今他们被困在这个小世界中,前进有门难过,后退却有土人当道,这让五色鹿有些焦躁。
与五色鹿相反,金白柔却丝毫没有半点焦躁的心绪。她在跟胡戎相处的这几个月,发现他总是会有意外之能,而且他的运气也似乎特别好。虽然目前看起来情况并不好,但是她却相信胡戎总能够找出办法。
胡戎用手托在下巴下想了一会儿,却来到场中的旗杆处,将旗杆给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