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被徐正的“漂山掌力”给拉回来之后,还是惊魂未定,扭头看见李士实等人在围攻徐正,便抖擞了一下专人继续去追击王守仁。
王守仁一直跑着,忽然看见了一女子,那女子就是阳荷侍,阳荷侍看见一个瘦小的老者汲汲忙忙跑着,便问道:“可是王守仁先生?”王守仁道:“是我。”
这个时候那三人已经追来,王守仁道:“你快走,不然他们会杀了你的。”那三人拿着刀,快步冲了过来,眼看就要看到王守仁,阳荷侍本能地左手一掌无鼎章法打出,只见一股极寒之气从阳荷侍的左手击出,正中一人。
那人的脸上,身体上立时就结了冰,整个人受了这一掌力,吐出了血来。另外的两个人不想阳荷侍这看起来极弱的女子居然会武功,而且还这么吓人,这到底是什么掌法?自己还从未见过。这两个人一时间就楞住了。
阳荷侍没有想到自己的武功居然这么厉害,可以将人打成这样。这阳荷侍本就没有一点武学根基,平时只是遵从祁逸娘的教导,每日习练无鼎章法,
一旦寒毒发作就打出这左手的掌力,久而久之内力居然大增了许多,寒毒发作的间隔时间也在渐渐增加,每次发作的痛楚也在渐渐减轻。那两人建阳荷侍拦在了王守仁的身前,两人出言恐吓道:“小姑娘,你给我让开。不然到时候连你也一道劈了。”
阳荷侍道:“你们这些坏人,为什么要伤人,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去害人的。”那两人不想这看起来娇娇弱弱的阳荷侍居然不怕自己的恐吓,那两人小声合计道:“此女我看就那掌法厉害一些,我们的目标是王守仁,等一下我们尽可以避过锋芒不管此人,只求杀死王守仁再说。”
这两人就挥刀攻向阳荷侍,阳荷侍和这两人打斗起来,转而对王守仁道:“王先生快走,要是他们一人追你,一人拦我,我可就应付不来了。”
其实阳荷侍所说的就是这两人所想的,阳荷侍恕我按,果然其中一人就脱身而去,追击王守仁。王守仁不愿离开,只见他拿起了一块石头,猛力一挥,砸中了那人的脑袋。
此时是黑夜,那人不想王守仁会用出这无赖般的扔石头办法,这人猝不及防之时脑袋结结实实中了王守仁的这一下,他只觉头脑昏花,继而就仰面倒在了王守仁的面前。
徐正和李士实打斗着,徐正被这几十人前来围攻,周旋了一段时间后,就觉得开始吃力。毕竟是双拳不敌四手,这几十人都是手拿着兵器,徐正自从离那日开了师父之后,心里就已经放下了锦衣卫的不快之事,那绣春刀就不再随身了。
所以此时徐正是赤手空拳对付这些人,肯定会觉得难以应付。徐正索性一掌全力打出,将包围圈打出了一个口子,他来到了那木桥之前,转身看着李士实等人道:“你们若是再来,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李士实看见徐正身后就是木桥,此时要包围此人已经是不可能,可是单打独斗自己决然不是此人的对手。李士实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管我们的事情?”
徐正听李士实这么问,笑道:“你们要行杀人之事,是谁都要打抱不平的,至于我是谁,你又何必要问。难不成他日找我算账?”
李士实道:“阁下武功非常不错,我生平未见,自古以来都是强人出高徒,你敢不敢报出你的武功出处来?”
徐正道:“那来这么多的废话?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找我报仇吗,你若是找我报仇,现在尽管来便是了。”徐正说着就是一掌打出,这一掌是徐正全力一击,众人自然是不敢抵挡,李士实拔出长剑,直攻徐正。
徐正以拳对剑,拳气打在李士实的长剑上,李士实的长剑被徐正的这一极强的拳气打中,立时断碎成了好几截,李士实腾身后退,站立在地。
李士实心下知道此时的徐正是不可能被打败的了,那王守仁之事也就管不得那么多了,李士实对手下人道:“我们走。”
李士实这几十人全部离开了。徐正没有去追击,他想起了追去的那三人,便立刻过了桥,走了一里地,只见有两人已经被打倒,只有阳荷侍在和最后一人打斗。王守仁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帮助阳荷侍才是。
徐正一记漂山掌力打出,这浑厚掌力力道充足,将那人给吸了过来,徐正大手抓着那人的脖子,道:“告诉我你们是何人派来?想要干什么?不然我就杀了你。”
那人道:“大人饶命,都是宁王,宁王让我们务必要杀死王守仁。大人,大人,大人饶命。”徐正手一松,道:“我本就不想杀你。”那人道:“多谢饶命。”
徐正道:“姑且姑且饶了你这一命,只是需要你传个话,你回去告诉宁王,多行不义必自毙,一个人做尽了坏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报应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他是在自掘坟墓而已。”
那人有些害怕道:“这,这我可不敢对宁王说啊。”徐正道:“我知道你不敢跟宁王说,那你就跟你身边的人说。”徐正说完大手一推,那人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另外那二人因为受了伤,都缓缓起身,这三人各自搀扶着狼狈地离开了。
徐正解开了蒙面黑布,道:“王先生,是我。”王守仁对徐正道:“我们多年没有见面,没有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到你。”徐正道:“先生有所不知,那伍文定是我的结拜兄弟,先生的事情徐正都已经听说了,
没有想到王先生不论在何处,这造福百姓的事情总是一直在做着的,而且做的如此完美,徐正心里十分的佩服。”徐正看着那三人离开的背影,道:“看来宁王果然是要在途中杀死王大人,所幸徐正没有来迟。”
王守仁笑道:“天意如此,天道佑善,那宁王朱宸濠在生辰宴会上已经明说了,其造反是一定的,我料想此时宁王什么都不缺,眼下就缺人而已,
我想那些参加宴会的人已经被宁王给完全收买了,到时候宁王就会通过他们的手去集结军队,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就是我们做准备的最后机会。
”徐正道:“没有军队就敢出言造反,想必此人已经完全控制了江西,否则朱宸濠他也不会如此,可是江西只有伍文定的一万人马,我们该怎么办?”王守仁笑了笑道:“办法总是有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在从长计议吧。”
三人就要离开,只见那农夫带着一干人拿着锄头等做武器匆匆忙忙跑来了,那农夫见王守仁没有事,大喜道:“王大人,看见你没有事实在是太好了。刚才我差点就把王大人您给害了。
我刚才去找了这些人来救大人,跟那些人势不两立。不过王大人你没事就好了。”王守仁见这农夫带了这么多人来,是要帮助自己的,原来之前这农夫匆匆忙忙跑去是叫人去了。
王守仁想到这里心下感动,对那一行人拱手道:“王守仁多谢你们了。眼下天色已晚,我们还需赶路。劳烦各位记挂,王守仁不胜受恩感激。”
那农夫说道:“王大人夜路难行,走好啊。”且说王守仁三人赶路了整整一天,晚上才回到了王守仁的府中。王守仁三人吃饭之时,徐正向王守仁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帮助王守仁去平叛,此时打算留在王守仁的身边以作调用,希望王守仁准许。
王守仁点头允许道:“有你徐正在,我们便多了几分胜算。”说着两人就讨论着对宁王朱宸濠之事怎么办才是最好办法?王守仁进而分析了一番江西的局势之后,徐正王守仁两人又谈论了半天,
王守仁叹气道:“我们眼下有兵符,但是这兵符让我们只有招兵的资格,还没有调动兵马的权利,当年朝廷的旗牌我早就已经交了回去。所以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拿到旗牌,到时候我会写一封奏折给朝廷,但是眼下江西已经完全被宁王掌控,
所有奏折都会经过宁王之手,我的奏折肯定到不了京城,所以徐正你必须要帮我带着奏折上朝廷,去找杨一清大人,务必要拿到可以调兵遣将的旗牌。不然的话,我们若是没有旗牌而去调兵,这事情就不好办成,就算是办成了,到时候我想就会有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出现。所以此事事关重大,徐正,此事现在我也就只能拜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