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正与梁凤结伴而行,突然狂风大作,天空一下就暗了下来。
“哗啦啦!”一阵暴雨落了下来,打在树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还好这是树林,这雨能透过来的不多,淋在他们身上的不多,不过要是再下一会这雨就会打湿地面,林中的土地会变得泥泞难行。
两人显然也知道会这样,赶紧寻找一处可以躲雨的歇脚处。
可这树林没有山洞,树上有毒虫飞蚁,实在是难寻一处落脚的地方。
梁凤心里不禁抱怨:“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起了暴雨?”
雷霆雨露都是天意,任谁武艺再高也不能阻止。
这风雨越下越大,打得树东倒西歪,又伴有电闪雷鸣,实在是天威难测。
正当梁凤跟白战都有些绝望的时候,这暴雨又突然停了。
阳光剥开乌云又射了下来。
白战他们不用躲雨了,不过这路已经是坑坑洼洼,赶路的速度又慢上了几分,还有那灌木杂草,全部都是湿淋淋的,人要穿过,身上也得被沾湿。
他们走到傍晚,才走了几里路,这树林的一半都没走完。
梁凤无奈:“白老弟,看来我们今夜只能住在这树林咯。”
白战点点头:“如今刚过了一阵雨,树枝都是湿的,要想找些木柴生火也难,如今只能将就一下了。”
他们一阵郁闷,虽然是夏天,了夜晚的树林依然寒冷非常,今晚看来是难过了。
。。。。。。
洛阳西方,有一处平原,平原中有一颗参天大树。
此时这树下又一红一绿两具尸体,一具手持吴钩,一具手拿钢叉。
两具尸首都是仰天躺在地上,再往近看,尸首脸上都是一脸惊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兽一般。
两尸身上布满了柳叶一般的伤痕,伤痕往外留着大量的鲜血,手上的兵器却完完整整,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看来是连挡都没挡到一下都就被人刺了无数剑而毙命。
最诡异的是,虽然两具尸体鲜血淋漓,但是却没有蚊虫敢靠近品尝血液,全部都是“嗡嗡”围着尸首打转。
靠近仔细一看,这招式如此凌厉!残留的剑气翻滚,蚊虫稍稍靠近一些便被这些剑气绞得粉碎!
所以才有这蚊虫围着打转却不敢靠近的奇异景象!
此时剑仙李青莲早就远遁而去,除了尸体,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
白战跟梁凤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干燥的地方,他们将周围树枝落叶清空,铺上外套,就这么躺了下去。
没办法,空气寒冷,又没有干柴可以生火,两人只能这么靠着睡取取暖。
梁凤警告白战一句:“晚上莫要乱来,不然割了你的命根子。”
白战点点头,并没把这话当一回事,心中反而有些涟漪。
孤男寡女,晚上一起躺在树林,便是正人君子也会胡思乱想,说什么能无动于衷的人守住内心清明的人定是那伪君子。
白战不是君子,也不是伪君子,所以他虽不敢有逾越之举,心中却是想入非非。
他跟梁凤背靠背躺着,两人身高差不多,臀部顶到一块,感受女侠臀部的丰润跟弹力,白战心中只觉得有说不出的窃喜。
这便宜,占得实在舒服!
不过他也不敢乱动,这要是真敢乱动,梁凤要跟他分开,这便宜就占不到了。
梁凤嫁过人,懂那男女之事,如今等了半天白战也没动静,她就知道这小子是个雏,胆子小得很!
不过她也不敢睡死,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这愣小子晚上突然袭击,自己可就没地方哭了!
白战就没想这么多,他开始感受了一下梁凤的紧翘的丰臀,后来又不敢动,一直这么贴着就感觉有些乏味了。
他一阵无趣,又想白日里跟人争斗的情形,越发觉得自己招式稀少是个弱点。他虽然想得多,剑法这些多有研究,自我感觉境界还行,但是跟在赤羽飞身边没学到什么实际的功夫,所有招式都是靠自己想,有些又是跟人实际争斗总结的,没有得到过什么人指点那么一两招,所以剑术十分平庸。
“老是光想也没用,要是有个人教我一些剑术,我这剑道之路却要好走许多。”白战心中默想。
他心中又回忆起白天跟那黄二丫对拼那一记的情景,心中隐隐有感悟,却又抓不到要领,弄得他焦躁不已。
“你睡了没?”身边一个低沉的女声传来。
原来梁凤看白战半天没动静,心中有些不放心,出言试探一下。
白战闻言回答:“没啊,如此早哪里睡得着?”
梁凤闻言“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没那么老实,说!在想什么东西!”
白战回答:“想剑术招式呢。”
梁凤不信,语气带着嘲讽:“你有这么老实?就没想一些不该想的?”
白战虽说开始想入非非,此时确实没有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当下他理直气壮地回道:“说了没想就是没想!我在想着使剑呢!你信是不信?!”
梁凤没想到这白战这么正气,搞得自己像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当下觉得下不了台:“你日日想着使剑,说起剑来有那么头头是道,那你剑法一定很高明咯?!”
这一下可把白战问住了,他沉默良久,最后忍不住一阵泄气:“非也,吾剑术平平,未曾有过什么傲人的战绩。”
这语气又是无奈又是真诚。
梁凤没想到这白战倒是个真性情,又想到他躺在身边一直老老实实,只觉得是自己错怪了他。
她心中有愧,于是温言宽慰白战:“白老弟,你能以一敌五,也算得不错了,不要妄自菲薄,只要每日练剑,终有一日必成大器。”
白战没计较梁凤开始的语气,他叹了一口气:“这道理我也知晓,可是人生苦短,我未得人指点,也不知道还要在这平凡的剑道之路走多久?”
梁凤还要再说,却突然感觉白战没了动静,她转过身去,只见这小子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夜空,满脸说不出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