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前面好像有个村子。”火狼妖王驮着金白柔,突然停下喊道。
胡戎抬头一看,果然前面不远处有一处村落,正值傍晚,恰好炊烟袅袅。暗红色的天空笼罩着整个村落。
胡戎等人到了村子近前,发现这个村子风景颇为雅致。村落前有个湖泊,绿树环绕,几朵莲花盛开,飘荡在湖面上。村头立着一个牌坊,上面镌着三个大字:三头村。
没多久,却见到一个青年从村子里走出来。
“我猜那个人会跳河。”胡戎指着刚从村子里走出来的青年说道。
“老大,真的假的?”火狼妖王问道。虽然隔着很远,但是妖怪的目力比常人不同。那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怎么可能会去跳河。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呢。
“你难道忘了你老大有卜算子之术吗?”要不是火狼正驮着金白柔,胡戎肯定会给他踹上一脚。他发现自己好像染上了有事没事就想踹火狼一脚的习惯。
这习惯可不好,以后慢慢改吧。这是胡戎在今天第三次这样想。
“原来你这么喜欢吹牛?”金白柔瞥了一眼胡戎,那一瞬风情万种。
胡戎看到的瞬间便有些痴呆了。
“老大,那人果然跳河了。”火狼的喊声将胡戎从痴呆中醒了过来。
胡戎定了定神,接着就听到“扑通”一声,定睛一看,果然是从村头走出来的那个青年。
胡戎一个箭步便窜了出去,踏着湖波将青年从湖中提了出去,往草地上一扔,将他摔了个狗啃屎。
“小伙子,有什么事想不开,要寻此短见?”胡戎从湖面上跳到了土地上。
那青年抬头一看,竟然年轻之人却老气横秋的教训他,一时间竟有些气结。
这是火狼驮着金白柔走了过来。
那青年看到火狼,倒也吓了一跳。火狼的身躯着实令人注目,何况他还是头狼。
“狼啊!”青年高声喊叫道。
“你不要怕,这不是狼,是狗。”胡戎安慰青年道,“你知道,有些狗的身躯比别的狗大。”
“老大,我是狼,不是狗。”火狼抗辩道。
听到火狼说话,让青年又吃了一吓。
“妖怪啊!”
青年想要爬起来,可是腿软,爬了好几次,都摔倒在了草地上。他灰白色的衣服,也染成了淡青色。
“小伙子不要怕,有我在,这个狗头妖怪伤害不了你。”胡戎拍了拍青年的头,安慰他道。
听到胡戎的话,让他又一时气结。
“老大,我是狼,不是狗。”火狼努力的、坚持不懈的抗辩道。
听到火狼的话,胡戎又想踹他一脚,但是抬头看到坐在火狼背上的金白柔,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你年纪轻轻,干嘛要寻死?”金白柔问道。
青年听到金白柔的话,突然间哀嚎起来。
“你个男子,哀嚎什么?须知男儿有泪不轻弹。”
“你们救我做甚,让我死了罢。”说完,青年拼了全身的气力,又往湖里跳去,却被胡戎后衣领一抓,又摔在了地上。
“你先莫要寻死,也许我能救你一命也未可知。”
“你是甚人,就能够救我性命。”青年看胡戎年纪与自己相差不远,却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便有些难解,此刻却说能救他性命,怕不是拿他开玩笑,“你有什么本事,就敢这样夸口?”
“你可想要请个法师?”
“法师尽是些骗子,能够济的什么事?”他先前请过好几个法师,都说是法力高深,惯能降妖除魔,没想到都是些假货。
“法师不济事,我却能为。常言道:路见不平一声吼,我便帮你解决了此事如何?”胡戎说道。其实他知道这个青年面临的是什么事情,在他看到三家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世界虽然发生了偏差,但是有些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只是时间段可能会有所不同罢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金白柔听两人的话,却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胡戎因为知道事情的因果,所以没有问,但是金白柔却如同进到了迷雾里。
“这位姑娘有所不知。”话未说完,便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给我,我不就知道了。”金白柔嗔道。
“唉,说起来话就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金白柔佯怒道。
“我们这个村叫做三家村,因为村中只有刘关张三姓而得名。我们村子向来供奉着三位神仙,乃是刘关张三位祖神。得神仙保佑,三家村向来风调雨顺,物阜民丰,倒也算得是个世外桃源了。只是三年前……”说到这儿,青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三年前如何?”
“三年前,三家村突然天降大旱,连续数月,一滴雨也没有下过。里正领着众村民多次到三家庙祭祀祈祷,谁想一点用处也没有。”
“三家庙?”
“三家庙是村子祭祀供奉三位老神仙的庙宇。”青年解释道,“待到了六个月,突然天降大雨,我们以为是神仙怜悯三家村的灾难,故此降下这场雨来解救。谁想这场雨又接连下了小半年,导致那年田里庄稼颗粒无收,若不是三家村每户家里都有些余粮,饿死的人不知凡几。”
“这等天灾,怕是不容易躲过。”
“若只是天灾倒也罢了。”青年叹气道。他虽然不过二十余岁,但容貌却是饱经风霜的模样。
“难道还有人祸不成?”
“唉。”青年一句三叹,“到了次年,我们收拾心情播种粮食,谁想又是连月旱灾,四方祷告也毫无用处。就在我们无可奈何,六神无主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到里正家中说自己能够求下雨来。”
“哦?”金白柔听到这里,便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名叫关白濑,是村里有名的混赖子,好吃懒做,吃喝嫖赌却无一不沾。他时常到各家打秋风。因合村里都有些亲戚关系,都不好面阻他,惹得他兴起,便是骂爹骂娘。村里人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难道他果真求下雨来了?”
“雨倒是求下来了,只是这求雨的法子,却是坑苦了我们。”
金白柔听罢这青年讲述的求雨法子,也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好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