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格根每日在那军营里每日都听见明军士兵在外面叫骂,心下不由得火气大起,但是心里一想申成昌之言,便硬是把这怒气给压了下去。就这般白明军叫骂了一连五日,不管瓦剌士兵如何气愤,那格根仍是不下进攻号令,任其他士兵和将领劝谏,这格根就是死死不出兵。此番一来,不仅这格根大军里的士兵心里万分郁闷,那朱厚照对此也是郁闷异常,格根算来这时间已经过去五日,那申成昌却连一个消息都没有回复,这格根心里虽然焦急,却也无可奈何。而朱厚照一心求战,仍是派人不断挑衅,那格根就是一直下令不战,只是派人死守军帐,大军不得出动。
傍晚时分,杨一清来见朱厚照。杨一清进入朱厚照所在的大营中,见朱厚照心情郁闷异常,杨一清的心里反而放松了许多,因为这格根越是不战,那五军营和神机营就会有更多的时间赶路,如此就越靠近此处。
朱厚照见杨一清来了,道:“杨一清,那瓦剌大军就是不战,你有什么办法。”
杨一清此时十分害怕朱厚照莽撞行事,想了想便献出一计,道:“皇上,此时瓦剌大大军不战,定是因为其粮草不济了,不如派人前去截断瓦剌大军的粮草。”
朱厚照从未行军打仗过,对此不解,杨一清只好对朱厚照道出原因,只要粮道断绝,瓦剌士兵三日没有粮食,便会军心动荡,难以驾驭,明军就可以以此取胜了。杨一清这么说其实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因为只要再有三日过去,那五军营和神机营就可以差不多赶来,只要这两大营赶来,明军对瓦剌就会产生压倒性的优势,自己已经派人告知这两大营务必日夜行军,不消十日,最慢只要第九日就一定可以赶到此处。
朱厚照听了杨一清所言,心下觉得很对,暗忖若是能够把敌人给活活饿死了,自己军队中不死人就等于是获胜,这杨一来也是十分不错的办法。朱厚照便按照杨一清的计策立刻派遣派士兵前去劫断格根的粮草,杨一清对朱厚照再进言道:“皇上,瓦剌的运粮食的方式与我大明朝完全不同,他们都是草原习性,运的并非如我大明这般粮草,而是一些牛马肉食,他们是骑兵,行动快速,不容易拦截。若要前去行事,当要武艺高强之人前去最好。”
朱厚照想了想,便下令锦衣卫和东厂之人一同前去阻拦。杨一清特意对赵仁德和白俊叮嘱道:“你们迂回截击,务必对敌人的运粮之人来个斩尽杀绝。此事乃大功一件。”那赵仁德和白俊领命而去。
那白俊和赵仁德等人领命离开之后,朱厚照便对杨一清道:“若是那格根派人截击我们的粮道怎么办?”这朱厚照虽然平日里看似昏庸不堪,但有时他的心里却清楚如明镜一般,他继续说道:“敌人也不是傻子,我们要是截取了瓦剌的粮道,那么格根也的一定会有所应对和报复,那我们岂不是要分兵去保护粮草。”
杨一清道:“皇上说的是,但是对于这个问题,皇上只管放心就是了,瓦剌是不会截取我们的粮草的。”
朱厚照奇道:“杨一清,你此话怎说?”
“皇上有所不知,这格根大军南下好几百里的路程,而且这瓦剌士兵一向都是以牛马羊肉食为他们粮草,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他们粮食并没有像我们明朝大军一样专门有一部士兵掌门负责炊事,还有另外一部士兵专门负责运送和储备粮食。所以他们的粮道一旦被我们给彻底劫断,瓦剌可能一连几日都恢复不来,军队会立刻受此困,所以一旦他们的牛马羊被截取了,他们是不会以相同手段来报复的,因为他们要想着赶快解决自身的粮草问题。”杨一清说的自信满满。
一旁的张永道:“这么听来杨大人说的是,哪儿那个时候他们要想着的可就是自己的事情了。”朱厚照道:“看来杨一清你对瓦剌行军之事了解很多。”杨一清道:“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杨一清继续说道:“我们此刻距离明朝境内只有三日骑兵路程,边关的粮草充盈,所以我们大营粮草储备有好几日,所以就算我们的粮道被瓦剌人劫了,粮草被他们烧毁了,过些时日就可以马上恢复,二来就算瓦剌派人此功截取我们的粮食,但是他们本就不喜欢食用我汉人的粮草,他们就算是截取粮道成功了,这些粮草也是他们的累赘。三来那格根大汗并不是傻子,他断然是不会做这些无用之功。”
朱厚照听罢,心里对杨一清更是佩服,问道:“杨一清,你果然厉害啊,果然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杨一清笑了一笑,道:“皇上过奖了。”
三日后,前方传来了截取瓦剌粮草的消息,然过了好几日,明军粮草运输依然是安然无事。朱厚照让人去找来了张、杨二人前来自己的营帐,朱厚泽故意对张永问道:“你和杨一清共事过,你说这杨一清是否真的是料事如神?这些天来果然如其所说,我军粮草运输一直安然无事。”
杨一清听皇上是在有意夸奖自己,立刻拱手回道:“皇上对杨一清过奖了,其实这些都是行军打仗的常识,杨一清自认算不上有多么厉害。”
张永立刻回答道:“皇上,这杨一清杨大人一向都是料事如神的,其最擅长运筹帷幄之事了,实在是一个厉害人物,张永在心里着实心里佩服的很。当时那安化王叛乱,若没有杨大人在,恐怕就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这张永所说不假,自从张永认识杨一清之后,杨一清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张永诚心佩服,一些行事预料张永有时都感到瞠目结舌。
朱厚照道:“杨一清,朕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你呢?张永,你立刻去命人准备酒菜,朕现在就要和你们两个好好喝一场。”那张永便应朱厚照之命立刻去准备酒席了,杨一清正要相劝,毕竟这是两军对垒的关头,万一此时饮酒太甚,恐怕会误了大事。朱厚照似乎已经知道杨一清要说什么,立时摆手道:“你放心吧,此事不妨,此事不妨。”杨一清也是无奈,他不在出言相劝,只想朱厚照不要饮酒太多,再想自己恐怕要辛苦一晚,要调度人手值夜,好护着军营安全。
当是时,一人前来道:“皇上,瓦剌士兵将我们截取粮道的士兵包围了,几乎全军覆没。”朱厚照道:“看来他们是着急了,既然如此,我们更要继续如此,告诉锦衣卫和东厂之人,前去截取瓦剌的粮道。”
这时候已经是夜晚时分,东厂和锦衣卫得到了皇上的诏令,正在营帐里研究如何行事。那赵仁德和白俊两人在同一个营帐中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都在营帐中整装待发。
赵仁德道:“今日我们需要一个指挥,指挥使你看是谁比较好?”
白俊笑了笑道:“这个不难,赵公公你来担任总指挥就是了。”
赵仁德没有想到这白俊会如此爽快,诧异道:“指挥使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白俊笑道:“那日之所以和公公争斗,实在是因为公公有辱锦衣卫,但眼下你我都是为了国家大事,白俊和所有锦衣卫愿意听从赵公公的调遣。”
赵仁德道:“好,两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出发,为了不让瓦剌人发现,我们要奉命大迂回到格根的后方去,截击其粮道,各位现在要准备好了,估计会在黎明之时到达目的地,到时候便是我们东厂和锦衣卫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两个时辰之后,那锦衣卫和东厂之人就开始骑马摸黑赶路。那罗显源对白俊有些不满,说道:“你为何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赵仁德这个老不死的。”那许梦存也是一脸疑问地看着白俊。
白俊知道这两人要问的是什么,他不紧不慢地回道:“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许梦存道:“我实在不知道这到底好在何处?眼下我们要听从那赵仁德的指挥了。要是徐正大哥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解之中还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