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也不趁势逼人,他早已看出这九条蛇的功力虽然强,但也有限度,绝不是他领域的对手。他收剑看向声源处,一条灰斑冰蛇蜿蜒而来,只有三尺来长,但那一双眸子却阴险的叫人背后生寒。
白银眯着双眼,悄悄运气在掌,不敢怠慢,抱拳问:“阁下就是这蛇山的霸主吗?”
冰蛇不答,反问:“你是刚飞升来的?”
冰蛇这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感觉让白鳞很是不爽,他从白银身后跳出来,指着冰蛇叫道:“你这条贴地的小灰蛇,好傲的姿态,怎地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告诉你,小爷就是从雪地刚飞升上来的,你要怎样?”
白银往前踏了两步,将白鳞掩在身后,复看向冰蛇说:“阁下想怎样?”
冰蛇未答复,反而绕着白银转起了圈圈,转了两圈,又扭头看向雪女,弯着身子便往雪女去。到雪女面前三尺时,白银挥剑挡在冰蛇身前,说:“怎么蛇山的霸主竟然要欺负一个女孩子吗?”
“呵,好多年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冰蛇吐了吐蛇信子,眼睛里露出似乎凶狠而又非凶狠的光芒,“你这个小子倒是胆子大,不错。”说罢,冰蛇扭身往山上去,飘出两句,“跟我来。”
“你这癞皮蛇,凭什么让小爷跟你走?”白鳞叉腰骂,并不生气,似乎是天生与蛇不对付。他这么一说,那十条站着的蛇登时就怒了,蛇大抬剑指向白鳞骂道:“你这娃娃好不懂礼数,大人叫你跟着是要给你好处,你却口吐恶言,真该关进冰牢十年。”
“切,”白鳞很不在意,“让他关一个试试,他先能碰到小爷的衣服再说吧。”此话一出,那十条蛇都要上来教训白鳞。
“走。”白银道了一句,先往山上去,雪女跟在他身后。
“哼。”白鳞昂着脑袋也跟在白银身后往上去,留下十条蛇闷闷的不畅快,兀自心想:大人叫这三人上去有何事情?往日刚飞升上来的人,无论武功高低,都是先住在山脚,磨炼两三年才上山,怎么这次的三人一来就上山了呢?
十条蛇不解,跟在白银三人身后来到了蛇山顶峰。
白银打量周围,超级冰山与大冰山并无特别不同,只有两点不甚一样,一是此冰山是独立的一座,周围并无小冰山,只有一条冰链子通往远处,藏在云雾中,不知另一端是什么地方。二是这山比大冰山要大的多,冷的多,石头也多的多。
三人上到山顶,山顶有一个院子,冰蛇先进了院子,白银并不往前。停在门口问:“阁下引我三人来此有何目的?”
“进来便知。”冰蛇淡淡说了一句,仍往里去。
“怎么了?”雪女悄声问。
“这院子有古怪,里面有阵法在。”白银回。
“那我们就不要进去了,先把这院子拆了。”白鳞搭话。
白银往后看了看十条蛇,又感受了一下院子内的能量波动,说道:“我一人进去,你们留在这里。”言毕,他踏进院门,那院门“嘭”的一声关上,整个院子忽地亮起一道蓝光,有一层无形屏障将此院子锁在其中,外人见不到里面影像,也听不得里面声音。
“你们什么意思?”白鳞怒问。
“还能是什么意思,大人在传功呗。”蛇九没好气回,他看着院门,眼中竟露出一丝嫉妒。
“好啊!”白鳞叫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不怀好意,肯定是那条癞皮蛇要吃我的十七哥哥。”
白鳞摇身一晃,变作本象,金光大放,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十条蛇就冲过去。白鳞的速度非是一般人能比,他快速靠近蛇九,嘴巴一张,便咬掉了蛇九的脑袋。也活该蛇九倒霉,他先是被白银重伤,方才讲话又不自禁往前踏了一步,双目又不看白鳞,根本没有防备,全没料到白鳞有这样快的速度。
众蛇一见蛇九被杀,各自持剑怒吼,齐齐斩向白鳞。
“好小子!你竟敢偷袭杀我九师弟!”蛇六尖声叫道,手中长剑若阴险毒蛇一般,刺向白鳞面门。
“我不光要杀他,我还要把你们都杀了,吃了!”白鳞反唇道,灵活地从九柄剑空隙跳出,尾巴一甩,震的九人手腕发麻。他嘿嘿一笑,一个游龙环尾,龙身硬如钢铁,逼退那九条蛇。
九条蛇迅速撤退,各自站立,震腕舞剑,那九柄剑瞬间裂开成两半,软塌塌地像蛇信子一般。原来这剑就是他们用蛇信子炼制而成,故而可分两半,可硬可软。当下,九人齐齐挥动蛇信子,那蛇信子瞬间拉长,便要打在白鳞身上。
白鳞盘身弯曲,避开九柄剑,以龙爪去扣,扣住三条,用力一抓,那蛇信子便露了洞,让那几条蛇哀痛不已。但那蛇毕竟年长,催动灵力,将蛇信子再分,从龙爪缝隙撤出来。
“好狠的娃娃!”蛇三厉喝,使了个眼色,另外八蛇了然,各自往后一跳,将蛇信子往空中一挥。信子如鞭,穿针走线一般变出一张大网来,直接往白鳞脑袋上扣来。
白鳞忙往一边退,冷不防那大网中喷出暗绿色汁液,滴滴答答溅了他半身。毒液染金鳞,金鳞上顿时冒了白烟。
“该死!”白鳞痛的转圈,忽从口中喷出阴阳真火,将头顶大网烧的通红,那几条蛇各自收回蛇信子,呼呼吹气。
雪女本立在一边,见白鳞生了气,顿觉好笑,轻抬手臂,遥指九蛇上空,一座凤翅炉出现,炉口倒置,火光一闪,将九条蛇吸入,炉盖一合,九条蛇便出不来,只在炉子里乱撞。
“嘿,叫你们再嚣张。”白鳞重新变作少年模样,小跑着来到雪女身边,指着她手中玲珑小巧的炉子骂。
那九条蛇被烈火灼烧,都慌了神,却忘了合力推盖子。白鳞趁机又添了一道灵力,加大其中火焰,那九条蛇不过半个时辰便都化作了灰。
雪女和白鳞解决了九条蛇,仍不见白银出来,都有些奇怪,推门,推不开。
“十七哥哥,你怎么样了?”白鳞在门外喊。
门外的屏障忽地颤了颤,大门无风自开,白银从中蹿出,胸口却多了一片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