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够做到将烛火保持不晃动,那么就说明秦无涯和林桑肯定能帮助萧天运功调息疗伤的,拿掉烛火,他们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做到那个点,因为训练默契的次数多了,在他们的心里就会有一根无形的、点燃了的“蜡烛”。
完了将近两天的训练默契的游戏,秦无涯和林桑比前天更有自信,谢云华见到他们如此胸有成竹也是二话不说服毒封针。
秦无涯和林桑运功入手,与谢云华合掌。
过了一小会,那团聚集在脖子中的黑色没有动,但是谢云华却有了一种呕吐的感觉,再然后谢云华一口吐出了黑色的毒液,秦无涯和林桑成功了。
他们两个连停手的时机以及动作都是一致的,这让谢云华一时以为是高越和孙樱琪在身旁。
拿掉银针,谢云华又吐了几下口水,确保嘴里的毒素全都排干净后,他欣慰地说道:“已经可以了,接下来就是和时间打架了。”
秦无涯和林桑相视一眼,笑道:“没问题的,我们可以感受到你体内气的流动,我想在四个时辰里,这应该算是消耗时间的方法。”
点了点头,谢云华说道:“可以,那就剩下意志力的问题了,时间长了谁都会疲惫,稍后我会给你们送两碗药汤,喝了之后能够很长时间保持兴奋状态。”
秦无涯想了想问道:“能够长时间保持兴奋状态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在开战之前来一大碗就不用怕天道盟跟我们打持久战了?”
谢云华马上否道:“不可,令人兴奋的药服多了、久了就是毒药,久而久之,人就会对其产生依赖性,导致不喝药连活着都觉得费劲。”
秦无涯一听又开始有些害怕,“那我们连着搞七天不会有事吗?”
“不会。”谢云华说道:“我控制了药量,药效只有四个时辰。”
秦无涯放心地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
……
正一宗大道场上,本宗弟子和东山剑宗的弟子在一起排练着,高靖和王思尚来回巡视着,随时纠正着一些小问题。
在正一宗客房群,萧天所在的房间里,也有四个人在忙碌着。
深棕色的木桌上,有两个空碗,碗壁上残留着一些药渣。床上有三人盘腿坐着,须发皆白的萧天赤裸着上身,蹙眉闭眼,林桑双手贴在萧天的胸前,秦无涯双手抚于萧天的后背,两人沿着同样的节奏为萧天运功调息。
谢云华也没闲着,他站在一旁皱着眉,认真地注视着三人,以防有什么闪失。他的双手负于伸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鼻头冒着细汗,有木椅他也不坐,这说明他也是非常紧张的,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他的手心全都是汗。
就这么从上午一直站到下午,紧张又漫长的调息总算是结束了。谢云华终于瘫坐在了木椅上,直到这时他们才感到肚子空城计唱得极赋感情。
“明天我不盯了。”谢云华按摩着憋得发疼的肚子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既然你们没什么问题,我明日就好好吃午饭了。”
秦无涯虽然疲惫,但却十分得意地说道:“我早就说不用盯着了,肯定没事的,我是谁,对吧?”
萧天穿着衣服说道:“云华兄弟,这一次萧某真是太感谢你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萧天的气色恢复了一些,但距离第二次被天道盟的人堵路之前,还有长的一段路要走。
谢云华客气地说道:“萧堂主严重了,在我们医者眼里,这些都是义务。”
萧天笑了笑,对着林桑说道:“林桑啊,委屈你了,等我治好了病,回去就你们两个办婚事。”
林桑一听,脸马上就羞红了,心里当然非常乐意,但她却随便找了个理由推辞道:“舅舅,这如今天道盟还没灭,成亲一事没必要这么着急。”
“哈哈哈……”萧天笑道:“你五岁起就由我带着,对我来说你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秦无涯在一旁傻笑着,林桑伸出小手捏了他的鼻头一下。
这场面对谢云华来说有些尴尬,他干咳了一声,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
……
简望山在逃离桃源的路上说的话里,已经表明了那枚暗子不是在太白剑派就是在缥缈峰,如今太白剑派的掌门李子言已经确定暗子不在雪宝顶了,那么我们就可以知道暗子的真正所在。李子言已经写信给缥缈峰和神灭堂了,然而,简望山说的那些话只对着自己人说,就算这些信送出去,神灭堂和缥缈峰也不能确定暗子到底在哪里。
从西边送信到东边,即使是唐门鸮堂这种日夜兼程的送信人也得花上七天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诸葛芸差不多得试了两到三种不同的方法来抓内奸,可对方就是没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萧天的须发颜色渐渐地由白转黑,他脸上的皱纹,他脸上的那些老人斑都消失了大半。只不过,谢云华的治疗方式只能给他补元以及修补百会穴的损伤,不能恢复功力,即便是完全康复之后的萧天,也不能完美地发挥焚世刀法真正的威力了,因为外功和内功本就是互补的。
这些事情谢云华当然都和萧天谈过,后者完全不当回事,因为现在的秦无涯已经比全盛时期的他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他真的可以准备“颐养天年”了。
……
七天完完整整的过去了,萧天变回了壮年时的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竟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毕竟这段时间里他不曾照镜子,虽然是男人,但也是怕见到自己真正老了的样子的。
秦无涯急着回去,来来回回跑了好多个地方挨个告别,林桑以为他急着回去办婚事,但突然想到了某些事才知道秦无涯为什么这么急,因为暗子的事情还没解决。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回到神灭堂感觉事情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