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的夜很美。
清风吹过湖面,荡起粼粼的波光。
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月光,伴着小桨飘荡。
湖心华灯溢彩,
风中裹挟来酥心的轻声软语。
江匡臬二人在岸边慢慢的走着。
“老丈....”江匡臬向码头旁的老渔夫唤道“可否租借您的小船,我夫妻想去湖心逛逛。”
“哎呀~~~怎么晚了....”老丈劝道“明天吧,现在湖心还是在办文会,没什么看头....”
老丈却是没有当江匡臬他们是去文会的,谁去文会还是会带妻子一同的?
“这不突然是有了兴致吗?”江匡臬说着上前递于老丈一锭银子“麻烦老人家了。”
“好说好说....”老丈捏着手中的银子,脸上绽开了花。“那公子、夫人都先上船,老夫收拾好渔具就是来开船。”
江匡臬拉着宁雨乔,轻轻跳上船“不用麻烦老人家了,我们自己划船就是好了。”
“这可不行啊,公子夜里划船危险要是一不小心掉下的湖,小老儿可是承担不起啊。而且.....”
【而且你玩开心了懒得还船了,我怎么受得了.....】当然这句话只在心中腹诽。
江匡臬挠了挠头,不知该是怎么劝,手一抚,掐了个眩晕咒,趁着老丈像是喝醉酒一样迷糊的时候,慢慢的将船花了出去。
船上,宁雨乔解下面纱,轻靠在江匡臬肩上。
看着船已经是划远了,素手一展,冰蓝色的水滴从葱白指尖滴落,融入湖水中,慢慢的涨大,推动着小船。
江匡臬空出手来,轻轻的拥住宁雨乔。
“雨乔何必呢,我本来就是说不去的。”小船慢慢划向湖心,江匡臬问道。
宁雨乔没有说话,只是扭动着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这一次你逃得了,可鹿鸣宴呢?”宁雨乔转过头来,看着江匡臬“匡臬,其实我也是想通了。若是你真的还爱上别人,我打你骂你,你这执拗性子有用吗?索性不拦了,我也是跟过去看看,起码这位妹妹不让我讨厌就好。”
江匡臬心头一凌,看着怀中佳人,半响搂得更紧了些。
“但是....”宁雨乔挣扎了一下,转过头盯着江匡臬眼睛“她必须没有修为,二三十年忍忍便是过去了,伴你长生的只能只有我。”
江匡臬看着瞪大了的杏眼,灼灼的盯着自己,仿佛说错一句话就是要哭出来,咬下来。
噗嗤的笑出了声,江匡臬看着眼前娇艳的唇,终于还是没忍住。
半刻钟后,江匡臬心满意足,宁雨乔满脸潮红。
“从来都只有你一个,现在是,过去是,未来还是...”伏在宁雨乔耳边轻声的说道。
脸上浮现一阵的羞恼,但转瞬却又变成了浓浓的震惊。
“好了,起来吧,都快是到花艇了。”江匡臬慢慢抱起宁雨乔。
宁雨乔娇嗔了一声,收拾起凌乱的衣裳。
“雨乔,你就这样进去吗?”江匡臬看了眼花艇“那恐怕要会很难受了。”
寻花慕色之地,女子走进去当然是在奇怪不过了。
“就你话多,当然要换衣服了。”宁雨乔白了他一眼。
“那挺好.”眼睛死死的盯着宁雨乔。
“变态!”宁雨乔骂了一声,素手一翻,身上浮现起一阵的白光,白光散去,只见。
婀娜的身段变得扁平下来,雪腻的肌肤变得粗糙了些,喉间有突起,下颌也出现了零星的胡茬,眉宇间少了一分柔美多了一分英气。
华美的裙子也是变成了一身妥帖的白衫。
“暴殄天物啊!”江匡臬看着,痛苦的摇了摇头。
“哼~~”声音也是变得粗糙沙哑了起来。
“现在我叫宁苦,是宁雨乔的哥哥,知道吗?”
“好...好.....”江匡臬无奈的叹了声“宁公子,我们上去吧。”
将小船靠在花艇旁边,江匡臬二人踩着舢板上了船。
宁雨乔趁着别人不注意,轻轻的向小船挥了挥手,片刻之后它便是会自己慢慢飘走,回到正好清醒过来的老渔夫身旁。
因为有着道术和文气的存在,这方世界虽然看起来还是古代背景,但制造力,制造水平却是先进的多,就比如说这花艇,完全不比现代邮轮小,足以承载起一场文会。
“公子...”江匡臬二人方要踏进会场,便是被两位侍者躬身拦住了。
“怎么了?”江匡臬皱眉。
“需要邀请卷,或是有人举荐才是可以进入会场。”
江匡臬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这个李珂说话从来都是说不清楚,我现在去哪里找什么邀请卷!”
“公子别急。”侍者抹了抹汗,身子躬的更深了些,说道“还是有别的办法。”
这样的事情其实是他们最不想遇到的,谁知道半个月后中举的到底是谁,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以后的举人老爷他们哭的地方都是没有。
“好了也别急,还有什么办法?”江匡臬看着二人紧张的表情,自然知道不是可以难为自己。
“东家说:这赶考辛苦,外地来的秀才公们刚到临安哪里来的邀请卷,这不是将贤才往外推吗?”
“所以?”
“所以东家,让我们二人站在这等着不是去拦博学之士,而是提供方便之门的。”侍者说着,将手指向一旁“只要是答对了东家设下的.....”
“又是答题吗?”江匡臬有点的厌烦。
“呃......东家说只要是能验证才学便是好了。”
“那你看,这个足够吗?”江匡臬说着将手一摊,古青色的文气氤氲而出。
侍者大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原谅。”
“好了,不怪你们。”江匡臬笑了笑没有在意“这位宁公子是跟我同路的,可以一同进去吗?”
“这个自然。”侍者弓着身殷切的将江匡臬二人想场内引。
“倒是典雅。”江匡臬边走边赞。
宁雨乔也是好奇的看向四周,但是看见坐在男子怀里揉捏造作的轻声漫语的伎女,便是一阵的厌恶,没有了心情,悄摸摸的戳了戳江匡臬。
“他也在??”江匡臬突然停下,看着场中的郑宏博皱了皱眉。
说实话,他还真的不太想看见自己这个‘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