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密林中。
杨莲亭看着眼前这人,皱眉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白瑞才摘下头上的斗笠,笑道:“这次叫你来,是想问一下,你现在在日月神教呆的怎么样?”
杨莲亭嘲讽道:“你既然都能将消息,无声无息的送到我房间里,会不知道我在日月神教的情况?”
白瑞才皱眉,“杨莲亭,你要知道,你是组织的人,你以前还没得势的时候,是组织给你提供资源,供你成长。你现在做了日月神教的大总管,莫不是就要忘恩负义?”
杨莲亭沉着脸,冷声道:“我承认以前组织帮我甚多,可是每次需要我做的事情,我也都全部照办。再说,我体内的噬心散之毒,你又想怎么说?”
白瑞才摇头,“自你坐上大总管的位子,为了小心别人发现,只有我与你单线联系,这几年我除了给你送解药之外,从未找过你,让你做什么事情。至于噬心散的毒,只要你不想着背叛,有没有这毒,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莲亭呼出一口闷气,道:“好了,赶紧说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白瑞才看了他一眼,道:“事情是这样的……”
杨莲亭听完,也没多做久留,转身离开了。
白瑞才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泛起冷色。
……
回到中原的戴道晋,没有直接回武当山,而是先去找了史成文。
开封城。
书房内,戴道晋和史成文两人,相对而坐。
“我这次去了一次苏空青那里,看了一下研究的进度。”戴道晋喝了一口茶,开口说道。
“对于女真部的神仙膏渗透,有些慢了,回头你和贾乐声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加快一下进度。”
“不够了,便从西南那里运过去。”
史成文想了想,“从西南那边运来,倒是可以,不过成本变大了,还有那边是五毒教的地盘,若是我们私下里大量运送货物的话,走他们的地盘,也要给他们打声招呼。”
戴道晋摆手,“成本变高不是问题,到时卖给女真,提高价格就是。”
“至于五毒教,过他们的路,那就给他们些钱就是,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不用在意。”
史成文点头,又道:“可是东家,这东西,五毒教专门玩毒的,怕是有些了解,回头若是起了探究的心思,而且背后便是日月神教,怕是不好办?”
戴道晋皱眉,想了想,“这些你先不用管,若是五毒教找麻烦,回头直接灭了便是。”
“至于日月神教的反应,让杨莲亭去解决。”
史成文迟疑了下,道:“东家,上次老白见了杨莲亭之后,观其神色,杨莲亭好像对自己中了噬心散之毒,心怀怨愤,属下怕他……”
戴道晋笑了笑,道:“很正常,此人原先只是日月神教一个小人物,后来得四海相助,慢慢混到中层,再后来那东方不败居然青睐起了此人,咸鱼翻身,做了日月神教的大总管。”
“地位只在东方不败一人之下,手握大权,自是不想被人控制,心怀怨愤很正常。”
听到这,史成文面露古怪,“东家,据属下所知,那东方不败便是以前的东方柏,本是以男儿身,怎么会……”
戴道晋淡笑,眼神莫名,“此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乃是练得《葵花宝典》所致,嘿嘿,任我行这家伙倒是狠毒。”
随即正色道:“不过,东方不败此人,却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根据日月神教内传来的消息,观此人面貌变化,怕是已得悟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真谛,由男转女,领悟阴阳之变。”脸上毫无鄙夷嘲笑之色。
“此人现在的武功,怕是登峰造极,江湖上怕是能在他手下走几招的,屈指可数。”
史成文听了,有些震惊,想不到那不男不女的人,竟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道:“东家,此人如此厉害,会不会……”
戴道晋摆手,道:“不用多想,这个江湖上,有些人武功高了,开始滋生野心,想要更大的权势,而有些人尝了那武学真谛的妙处,却是会觉得其他皆是俗事,愈发懒得管。”
“东方不败,恰恰是后者,所以你不用担心。”
史成文听了,苦笑摇头,“属下真是不理解,你们练武之人。那东方不败多年前,将任我行拉下马,做了教主,可做了教主没几年,却把到手的权利有一股脑扔给了杨莲亭这个人,真是奇怪的一个人。”
戴道晋听了,笑了笑,“你不是练武之人,不明白领悟武学真谛之美妙。”
“不过,你提到任我行,倒是让我想起了这人,回头我得去一趟梅庄,将他处理了,省得他出来又上蹿下跳的搞事,我需要一个平静的江湖,才能顺利完成计划。”
史成文听了,点头,没有多话,“那杨莲亭这人?”
戴道晋呵呵一笑,“没事,此人小聪明有,大本事却是欠缺,直接告诉他,听话办事,三年后,解他噬心散之毒,还他自由之身。”
史成文点头称是。
事情比较多,两人又是一番深谈。
……
福州城外。
令狐冲看着眼前的城门,笑道:“林伯伯,我们到地方了。”
林震南也松了口气,抚须笑道:“这一路上,对亏了贤侄了。若不是你一路护送,路上那几波杀手,老夫这两三手功夫,怕是根本不能活着走到福州城。”
令狐冲摆手,“林伯伯说的是哪里话,师父命我将你安然护送到福州城,我自然要拼命也要做到,再说林师弟入了华山,林伯伯也是华山之人,说这些感谢的话作甚。”
林震南连连点头,两人随即入城。
两人并没有住进福威镖局,实在是天色不早,加上一路风尘,肚中饥饿,所以便找个客栈歇息一下,吃了顿饱饭。
接下来几天,林震南收拾了一下福威镖局的房契地契,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脱手处理了,由于比较急,价钱自然不高,不过林震南也不甚在意。
客栈中,令狐冲刚要躺下休息,“咚咚咚。”
令狐冲走过去,打开房门,却见林震南在门口站着。
“贤侄,休息了吗?”林震南笑道。
令狐冲摇头,“林伯伯可是有事?”侧身让林震南进屋,随后关上房门。
林震南也不落座,笑着道:“老宅处理的比较急,突然想起来,那边向阳巷老宅,还藏着林家的祖传物事,但地契已经交了,所以不得已,只能晚上偷着去,把那东西取回来。”说着苦笑摇头。
令狐冲不疑有他,遂道:“林伯伯,我陪你一起去吧。”转身拿起长剑。
林震南有些歉意,“那就麻烦贤侄了。”
令狐冲摆手,嘴里说着不用。
两人悄声的回到了林家向阳巷老宅。
也没走正门,令狐冲直接运使轻功,带着林震南翻墙而入。
两人在宅子里,七拐八拐。
走到一间房前,林震南低声道:“就在这。”
令狐冲扭头看了看四周,悄声道:“林伯伯,你进去取,我在这看着。”
林震南点头,推门而入,随后把门关上。
林震南看着黑漆漆的屋子,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吹亮照明,寻找起来。
令狐冲看了看房门,将长剑抱在怀中,随后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暗想:也不知小师妹,现在在干什么?
没多久。
只听,“哗……哗……啦啦”,令狐冲一惊,刚要推门进去。
“啊。”房间内便传来一声惨叫。
令狐冲推门进入,往屋里看去,只见屋顶破了个大洞,瓦片落地,散落在四周。
月光洒落,只见林震南瘫坐在房间的西南角,口吐鲜血,以手撑地,想要爬起,却没成功。
而此时房间内却是多出一个人,黑衣黑面,站在哪里,隐入黑暗,看的不甚清楚,只约看见其手中似是拿着件衣服。
林震南看见令狐冲进来,急声道:“贤侄,快拦下此人。”
令狐冲二话不说,“锵”拔剑出鞘,华山剑法挥洒而出,罩向那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