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匡臬看着扛着锄头赶往豪强坞堡拆迁的百姓,欣慰的笑了。
虽然是没有将豪强们一网打尽,但是江匡臬吧其他几家豪强家主的脑袋寄过去之后,一切都是变得异常顺利。
“阿大今天早上怎么看着我怪怪的....”江匡臬转头问叶鑫。
叶鑫憋笑,道“衙门是有专门收夜香的你知道吗?”
江匡臬茫然的点了点头,这跟收夜香的有什么关系。
“所以西川县令今天扑腾的爬出了茅坑.....”
江匡臬面色变得诡异起来“这还能爬出来?”
“不够深呗,所以昨天晚上阿大趁夜拉了一车的牛粪过去,希望.....”
江匡臬面色逐渐的难看了起来。
“帮我说声抱歉好吗....”江匡臬问道。
“自己去。”
“我怕被打....”
“........”
江匡臬又是与叶鑫胡乱侃了半天。
“事情终于是搞定了!”江匡臬突然是叹道“也是不妄我们这么多天的忙碌。”
“妖物还是没有搞定那,宁姑娘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消息吗?”叶鑫问道。
“不要小看雨乔啊”江匡臬笑道:“今天早上雨乔就已经是找到那六翅蝗虫了,中午的时候大概就可以解决了!”
话音刚落,耳边响起一阵炸鸣,回头一看,远处一座大山已经消失不见!
“破命!”叶鑫惊异“这孽种真的突破了!”
江匡臬眼中闪过紧张、不安“你给雨乔的符剑管用吗?”
“放心放心......”叶鑫冷静下来,安慰道“当然是真的。再说宁姑娘也不是入破命一天两天了,对付初入破命的妖物还是有把握的,你要相信她。”
江匡臬只是点着头,焦急的望向远方。
远处黄飞张狂的大笑着,持着一柄黄幡用力挥舞着,滚滚黄烟袭向宁雨乔。
蝗,本便是害虫,残害草木生机以壮自身,损天地而补己身。
黄烟却是将其本质演绎的淋淋尽致,还未近身便是感觉浑身发毛发软,生机好似要脱离身体。
宁雨乔不喜,素手一摆,布下一层水幕隔离开来。
“我看你还是可以撑多久!”黄飞桨桨的笑着,手中黄幡挥舞的更加用力“要不投降与我,我寨中还是缺少以为太太.....”
豆大的眼睛看着宁雨乔玲珑的身材,贪婪的舔着嘴唇。
“恶心!”宁雨乔只觉得全身发毛,心中发狠,手虚握,水幕慢慢凝聚。
“叱!”一声娇叱,水幕被凝聚成一豆大的冰珠射向黄飞。
黄飞连忙躲避,但是冰珠却是紧紧抓住他的气机紧追不舍。
咬牙,手中凝聚灵力伸手去阻。
磅礴巨力席卷而来,黄飞只感觉右臂剧痛,骨骼一寸寸的崩断,身体也被击飞数里,最后紧紧的镶在了大山上。
“该死....”黄飞艰难的把自己从山体中抠了出来。
宁雨乔立在不远处,手持利剑,眼睛睥睨着,嗤笑道“你这也是算破命境?”
“莫要猖狂!”黄飞狂吠道“本道已经是跳出命运长河,怎不是破命境!我命由我,你便是在厉害又能奈我何!”
宁雨乔没有说话,只是挥剑,巨大的剑芒又是将黄飞击飞,镶进山体里。
“你......”
黄飞还是想咒骂,却不想宁雨乔根本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聒噪!”冷哼了一声,手中青锋翻飞,一道有一道的利芒击在黄飞身上,将他镶的更紧更深。
不一会,黄飞便是血肉模糊,进气少出气多了。
但是总有一股晦涩的神光护着黄飞,帮他修复着伤口,吊着命。
“嗬嗬~~~”黄飞嘴中和着血沫肉块,一双豆大的眼睛怨毒的盯着宁雨乔。
秀丽的眉皱起,宁雨乔看着有点烦。
黄飞倒是说得没错。
何谓破命?打破自身命运是也!
跳出命运长河,在虚空中留下自己的烙印,至此命途再不受天地所限,理论上根本杀不死。
当然也不是没有坏处跳出命运,那也就是不在受天地庇佑,天地也会逐渐的厌恶你,便是广修仁德与天地结善缘,若不能在一元,十二万九千六百日,三百六十年间更进一步,的证渡神,踏虚而去,也会降下神雷,年年攻伐,一个不慎,便是神魂具销。
宁雨乔估摸着,这黄飞就算是罪孽深重,但也时有百来年的时间,自己还真的不能把它怎样了。
这就很烦.....
宁雨乔不情不愿拿出叶鑫给的符剑。
所谓渡神,其实就是神,只是突破破命之后,还是有个过渡期,可以在人间呆上几年,故称为渡神。
渡神的力量与天地无异,杀一个破命还是容易的。
她真的不太想用,一旦用了欠下叶鑫因果倒是其次,重点是按照江匡臬的性子肯定是想办自己给还了因果,这样就是要在叶家待上更久了,更叶鑫就更亲近了.........
宁雨乔不善的看着黄飞,手中符剑作势要挥出。
黄飞毛骨悚然,强撑着想要从山体中抽出身来......
但只见利芒击来,身周古涩的神光直截了当的被击碎,喉间一道血痕,头一歪没了声响。
宁雨乔看着,撇了撇嘴,虽然跟自己想的宏大辉煌的剑击不太一样,但是也是没有觉得奇怪。
便是破命境都是可以将自己一身修为完美的调度,隔纸碎山而纸不破,渡神境若还是一味的追求破坏力,那都是无趣啊。
纤指掐诀,仆算到黄飞留在虚空的烙印已经慢慢消失,宁雨乔便也是放心了,化为泡影消失了。
虚空中,黄飞的意识弥留着,正巧督见宁雨乔的虚空烙印。
浩荡,磅礴,仿佛下一刻就是要飞升而去,担忧不断挣扎着强留在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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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姑娘搞定了!”叶鑫笑着道“符剑被驱动了”
“嗯~~~”江匡臬一阵的惊喜,正是要问,只看到院中一阵泡影虚幻,便是顾不上叶鑫,跑出了屋。
叶鑫苦笑,也是没有去找他们。
去了干嘛?被灌狗粮啊?
又是摇了摇头,驱散了心思,出门忙活了起来。
妖物已死,阵法已改,剩下的蝗虫也是该走了.....
正巧是看见江匡臬两口子在那里腻歪,心中突然是有点苦涩“啥脏活累活都是我干......”
身后阿大面色更苦。
【脏活明明都是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