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使出梭织剑让我来看看呐?你那剑术回去织布或许还能派上些用场。”莫降延挑衅道,他心中也知郑冰雪的功夫和自己差距甚大,故一身轻松,想要让郑冰雪陪他玩玩。
“就算我学艺不精,梭织剑对付你还是足够了,看剑。”郑冰雪心中毫无底气,但是听到他那番羞辱,憋在心中一口气,定要为师门展现出梭织剑的精妙所在。
郑冰雪首先就使出了梭织剑的一招梭飞履平虚晃一下,莫降延轻松用刀挡住道:“就这些能耐吗?我以前还真是大看绣女坊了......”还没等他说完,郑冰雪使出了梭潜水底,攻击着莫降延的下盘,招式连贯,左刺右刺来回进行,莫降延提防轻了,看着剑在自己小腿此来刺去,只能慌张躲避,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那这般呢?再看莫舵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跳来跳去,真是好笑极了。”郑冰雪也不示弱,反击道。
“哼!让你看看我种火刀的厉害!”种火刀法原本只是普通刀法,后经过霹雳火传授些内功心法,莫降延习之,便将心法注入刀中,威力增强了许多,仿若在刀上浇了层火。
莫降延慢慢举起他的鼻环大刀,举起来时便多了层火焰,对郑冰雪道:“临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我派人给秀女坊带过去。”
“哼!没什么好说的,来吧!”郑冰雪心中以慌,独自一人行动为父报仇是冲动,也是决定,可惜的是不能再回到秀女坊报答她师父了。
莫降延舞动着大刀冲向郑冰雪,不仅力量压制着郑冰雪,而且招式霸道,郑冰雪用尽全力接了他五招,手心以被震麻,她悄悄活动活动了手腕,重新攥紧了风花剑,想要先发制人,使出了梭如飞花,剑剑都被莫降延用刀挡了去,剑打在种火刀上,飞出了许多花火,看得周围的人不禁往后退了数步。
“表演就到这吧,你这个小丫头舞的还不错,可惜了以后没机会了。”莫降延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身上有股韧劲,平常招式能发挥出更高的威力,但黎火帮帮规就是犯帮者必诛。
莫降延使出种火重刀,在空中挥舞着转着刀,仿若大刀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重,火焰也随着增长,向郑冰雪砍去,郑冰雪若是挡下,不仅整个身体会被压在地面,可能还会直接劈成两半,郑冰雪甩出左手袖中细带,缠住了旁边房柱,飞身躲了去,这才躲过一刀,种火刀劈在地上,地板裂开深深的一条缝。
“看招!”郑冰雪顺势飞起,使出梭从天降,直直的刺向莫降延的头顶。
莫降延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奸笑,好像正中了下怀,莫降延右脚踩地往后一蹬,退后了两尺远,同样飞身到了空中,两人便在空中相遇,郑冰雪招式已出,没想到莫降延后发先制,郑冰雪此时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出招。莫降延使出种火灼烧,拦腰砍向郑冰雪,这下下去郑冰雪只怕是上下身分离,莫降延得意笑道:“多好的小姑娘,真是可惜了!”
郑冰雪看到种火刀向自己砍来时,心已然凉了,只能看着刀一点一点的逼向自己,突然莫降延刀锋一转,只伤了郑冰雪一条胳膊,而莫降延发觉有暗器射向自己,只得用刀来挡,原是彗扬见郑冰雪遇到了急难,这才出手相助。
彗扬见郑冰雪受伤,赶忙飞出救她,在空中便接住了她,搂住她的腰徐徐落下,问道:“雪妹妹没事吧?”郑冰雪挣开了彗扬,捂着伤口,伤口有股灼烧感,整个胳膊使不上力气,彗扬也不会医术,心想如果秦起在就好了。
“你小子是何人?在这多管闲事。”莫降延挡住了彗扬的飞镖,踉跄的站立住了问道。
“江湖之上,一个礼字,一个义字......”
“原来是小义山庄的,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小义山庄少庄主彗扬,有礼了。”彗扬自报家门,从前他可是从来不会这样的,在江湖上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山门很重要,关乎到打斗时的气势,少时有可不战而胜。
“彗少庄主有礼了,好一个英雄救美,既然彗少庄主看上了这个小姑娘,那我便给了这个顺水人情,不再出手。”莫降延心中对小义山庄是有几分敬畏,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抱拳道。
“莫舵主如此度量,在下多谢了。”彗扬也不愿过多惹事,欲扶郑冰雪回客栈,可郑冰雪听了莫降延刚才那番话,只觉一阵刺扎进耳朵,忍耐不了,推开彗扬怒道:“你这狗贼,嘴中不干不净,迟早要让你不得好死。”
“彗少庄主多保重啊,这丫头性子烈着呢。”莫降延也不理郑冰雪,反而拿她打趣道。
彗扬正想要劝和,郑冰雪已经拖着一条胳膊冲了上去,一阵剑刺,莫降延也不出招,只用刀挡着,或躲开她的攻击。
“你若是再这般,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就算小义山庄的庄主来了也不好使。”
“谁要别人来帮,绣女坊足以对付你这厮,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郑冰雪接连着出招,莫降延也还是挡着,对着彗扬说了一句:“彗少庄主,对不住了。”便又使出了种火刀法,刀中藏了许多杀气,郑冰雪已经受伤,显然不是对手,彗扬便拔出寒光剑上前挡到。
“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肯这般为她出手?”莫降延边打边问。
彗扬本想说是好朋友,但恐怕有损郑冰雪名声,便道:“江湖之上,莫逃不脱礼义二字,仗义出手罢了。”
“那你看到前面我的兄弟了吗?就是死于她的刀下。你若只此,就不应当拦我了吧。”莫降延手上也不停住,和彗扬过着招,刀剑相碰,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让彗扬想起断水帮的吴三刀,那三刀刀法也似这般沉重有力,又知水火帮内水帮和火帮互不相容,便随口问道:“不知莫舵主的种火刀强,还是断水帮的断水刀更胜一筹呢?”
莫降延本来就和断水帮不和,此时彗扬还拿他与断水帮的副舵主相比,心中怒气已然多了三分,怒道:“肯定是我厉害,他吴三刀从不敢给厉害之人打斗,胜了弱的又能算什么本事呢!”莫降延心中犹疑便又问道:“不知彗少庄主如何断水帮之事?”
“说来也巧,日前和吴三刀曾相遇过,便说他的刀法天下第一,不把种火刀法看在眼里,今日便得此机会向莫舵主亲自求证。”彗扬说出这话时自己都有一丝震惊,怎么模仿了秦起的语气说着这些小把戏。
“他放他娘的狗臭屁!”莫降延生气的把大刀一甩,彗扬被逼退了几步,两人也停住了打斗。
“看来你们两人所言不知真假,还需看上一看才知真晓。”彗扬圆着自己的慌,对手武功太过霸道,就算能应付一时,郑冰雪又受了伤,在黎火帮的地盘想要脱身应该要费一番功夫,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今日还要感谢彗少庄主,我定让他输得一败涂地,跪下来向我求饶,看谁的刀法更加厉害!”莫降延也不多做停留,拜别之后转身就走了,围着的众人也都纷纷散开。
彗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扶着郑冰雪走向客栈,问道:“雪妹妹为何独自一人出现在濮阳城中?”
郑冰雪自己在胳膊上简单的做了个包扎,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彗扬,“是我鲁莽了,若不是彗大哥来救,恐怕我早已身首异处了,真是多谢彗大哥了。”
“雪妹妹真是客气,你可在此多休息两日,等伤好的差不多再回去也不是不可。”彗扬道。
“不打紧的,这种小伤回到绣女坊也好的差不多了,彗大哥这次出行所为何事?”
“逍遥派掌门仙逝,家父派我去参加葬礼,也为探听情况,听说是我二哥秦起杀害,你知道我二哥明明是在机关城内,其中必有蹊跷。”彗扬道。
“原是如此,我那傻弟弟怎么又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还多请彗大哥多多照顾我弟弟。”郑冰雪叹了口气,随口拜托着彗扬。
“雪妹妹客气了,我和二哥关系很亲密,他的事便是我的事,雪妹妹不用太过担心。”彗扬道。
“出来历练一次真是觉得江湖如此动荡,平日里在坊内真是太安逸了,回去定当要进行高强度练功才是,彗大哥路上还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误了坏人的道。”郑冰雪关心彗扬道,听得彗扬甚是感动。
“恐怕范燊、灵武皆在路上了,我也要快快赶到,就不能陪雪妹妹回绣女坊了,路上也要多加小心。”彗扬真诚的看着郑冰雪道,眼中泛着秋波微光,郑冰雪看到彗扬的眼神便躲避掉,不和他对视。
“灵武之流诡计多端,还需多加留心,能给我弟弟一个清白是最好不过了,我也要赶回绣女坊了,将有人利用秦起之事告知家师,绣女坊就算现在风平浪静,可还是要做好准备,免遭受到奸人所害。”
两人也不多做停留,又互相让对方珍重后分别离去。